但事情总不会是那么简单的结束。
在这些大族统治南郡数百年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便是佃农也会生育,
佃农的人口开始慢慢增多,
对于此事,大族们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人口就是财富。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之南郡安定少有战乱,人口越来越多,
这就让这些大族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收上的粮食少了,在这亩产少的可怜的时代,
一家几口耕种一块数量巨大耕地,有时也很难满足大族的需要,
更不要说人口还在急速的增长,
虽然增长的人口也可以算作劳动力,可对比人口的消耗,
这些大族细细的算了一笔账,就算增加对佃农的征收,最终算下来也是亏了,
于是这些大族们不爽了:
以前的收益能让这我养好几个小妾,数百个奴仆,还能供吾子去读书,
现在佃农的人口增长了,
就要少养几个奴仆了,爱妾的胭脂也要少买了,这怎么能忍,将没有的废物赶走。
于是大族下令直接将多余的佃农驱逐,一开始赶走少量的人还行,
可赶走的人多了便出现了反抗,
毕竟这点土地本就是从佃农手中巧取豪夺而来
如今佃农依附了大族,只求给个最后的活路,
到头来最后的活路也没有了,
这些成为佃农的百姓如何能答应。
百姓们不能答应,大族们更不能答应了,
于是起义和屠杀便开始了,
虽然到最后起义被镇压下去了,
但大族也发现直接赶人的办法不行,
于是他们又想到了令一个减少人口的办法。
他们买通官府出卖佃农顶替徭役,
随着大量的佃农征发,这些大族的收益又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佃农记恨的对象也由他们变成了官府,
可这样绝妙的办法没有持续多久,汉朝开始衰弱。
这个办法也渐渐不管用了,
于是这些大族开始另想办法,来解决不断增长的佃农人口问题。
可思来想去,最根本的办法也只能继续吞并土地,
可向那里吞并呢?北面的襄阳,他们不敢,
东边的江夏,那里的世家也不弱,
至于西边可是江水大峡哪里有耕地。
唯有南边的武陵可以拓展土地,
可武陵从秦时起便有五溪蛮肆虐,
加之被南郡排挤而出的的一些小族也在武陵,
向那里吞并耕地,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最后他们还是向从武陵吞并了一些土地,
因为这些大族便想到了一个损招,
用各种办法,将多余的佃农赶到南岸去,
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在南岸耕种,
一开始这些佃农还很高兴,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南郡的大族竟然偷偷的掘开南岸大堤,
使得南郡的对岸变为汪洋一片,这些佃农也死伤无数。
面对这样的天灾,佃农们也只能逃命,
待大水退去还活着的佃农,开始修补大堤,
可第二年,洪水再次泛滥,
这些佃农也不是傻子,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想要反抗,可已经腐朽的大汉和这些大族们勾连在了一起,
轻而易举的便将这群佃农镇压。
这些佃农们终于开始逃亡了,
面对那宽广的长江他们无法度过,
也只能向南逃亡,
而消息闭塞的北岸佃农却不知南岸的消息,
甚至有人还在羡慕南岸的人们得到了更大的土地,也许会过的更幸福。
就这样在各种方法的努力下,佃农的人口终于被控制到恰是大族收益最大的人口数量,
唯一要小心的便是南岸的消息传回北岸,
可毕竟这个时候还是两脚闯天下的时代,离去了便难以回来了。
金旋回想道这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而前面带路的廖立这时突然停下来说道:
“主公,洪水会在此处分流,一部分会向南分流至洞庭湖,还有一部分流回到大江中。”
金旋听到此话,抬头望了一眼廖立所指的地方,摒弃杂乱的思绪开始观察着河道。
这时一处杂草丛生又极为宽广河道,
河道中只有一条涓涓细流在向南流动
而河道在往前,是一个数十米高的土丘,这土丘正好将河道一分为二,
一道条向南走去,一条向东北走去,
而且向南的河道似乎要深一些,似乎人工疏通过的痕迹,
向东北的河道要高一些,若大水而来,想来也是南边这条河道水量大。
这时金旋向廖立询问道:
“是否只要将南边这条河道堵上,便可让武陵免除水患?”
廖立点了点头道:
“确是如此,但此河道如此宽广,上任武陵郡守曾封堵过,
但大江之水极为迅猛,封堵的泥土轻而易举的便被冲开,
而且大江之堤岸即将打开,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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