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她先下了手,现在天使和朝中大员还有王宛如都在她这里。
这边已经热闹了起来,衙门中不会感觉不到。
韩玉回去告诉姜堰这边发生了什么,姜堰会怎么做?
姜晟,若是姜晟没了,汉王膝下只有世子一个拿的出手的儿子。
汉王的罔替还是只有姜堰。
姜晟有危险。
而靠人不如靠己。
“嬷嬷,准备一下,去找四公子。”谢玉道。
***
一刻钟后,谢玉所住的院子外面兵甲集结,车马预备。
谢玉一身紫红色的官袍,外罩软甲,如战时之装。
王宛如在谢玉身侧,虽也是女子装扮,然身着软甲,手执细剑,亦是不惧夜中风雨。
所属官威仪仗打出半阙,亲兵威武间,没有声响,然已可见肃穆寒意。
灯笼打起。
在马蹄声响起在城中时便惹来了街头巷尾的注意。
谢玉淡淡扫过去就知道那些人不是东西。
若非军令,城中不许策马狂奔,街头还有百姓,谢玉胯下的马儿小步跑起来。
仪仗在前,百姓们自动退避,而刚过了半条街,就有巡城的兵士过来。
“大人,可有军令?”为首的统领行礼道。
谢玉道:“本官所住左右均有飞戎哨探潜藏,意图谋害本官,本官已经派人收拾了,更有了口供,正要禀奏大元帅。”
夜色中谢玉的声音清亮如雷,四周的百姓都听到了,脸色大变。
为首的统领脸色阴沉,拱手道:“下官护送大人。”
“不用,这里是东阳城,我并州之土,还敢有飞戎人在街上杀人不成?”谢玉摆手,“你们去把本官所住之处收拾干净了吧!”
谢玉给安排了活儿,这一队巡城兵士只能离开。
“是。”
却倒是还没有走离多远,就听着谢玉又喊了声:“你们过来。”
这一队巡城兵士回头,发现街另一头又有一队巡城兵士经过,那位谢大人主动喊过来,还让他们护卫在侧。
同样都是巡城兵士,为何是他们,不是他们?
有兵士低声嘀咕:“这位大人眼神有问题。”
“闭嘴。”为首的统领骂了声,咬着牙让下面的人跟着自己往谢玉离开的院落那边过去,却是唯有握着刀柄的手心里微微发汗。
他也觉得那位谢大人像是看出了什么。
谢玉当然是看出来这个统领是姜堰的人了。
一个统领,头顶上赫然顶着“私兵”的词儿,还有下面的兵士里面还有“死士”,不管是谁的私兵,谁的死士,这个时候在她旁边待着就是不定时炸弹。后面她唤住的那一队巡城兵士好啊,头顶上就是“统领”和“兵士”。
用着放心。
“大人不是说不会有事?”王宛如靠近谢玉低声,在肃杀的夜色中宛如一朵迎风绽放的娇花儿。
谢玉的脸色也缓下来,道:“在并州都有人敢动手,这里怎么就没人敢?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王宛如点头,眸光灿烂鲜亮:“宛如相信。”
谢玉看着王宛如的笑颜,手指尖都在发麻。
谢玉不由握紧了弓。
几乎是下一瞬,王宛如也全身紧绷着看向四周,看到谢玉看过来,王宛如对谢玉弯唇浅笑,如盈盈闭月羞花。
谢玉松缓了手臂,王宛如也缓了下来,呼吸间都听闻得到柔和。
王宛如她这是在时刻盯着她。
谢玉挺直了脊梁,身上的紫红色官袍在夜色中飘曳若风。
谢玉没有往衙门过去,而是让巡城的军伍往四公子姜晟所在行进。
经历了战事的百姓们感觉到了不对劲,很快街上就没了多少人。
路上遇到巡城的军伍,有的谢玉打发了,有的谢玉让他们护卫在侧。
旁人看着像是谢玉随心所欲,至于到底如何就见仁见智了。
“大人,东阳城县令见过大人。”一穿着绿色官袍的文官跑到谢玉仪仗前行礼。
谢玉喝道:“你可有罪?”
“下官有罪,下官此来不求大人能宽宥下官,只是大人今率部而行,已惊扰东阳城百姓,若大人有心体恤百姓,还请大人往衙门一行。”东阳城县令道。
听着还真像是好官。
谢玉冷然鄙睨:“本官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去衙门禀告就说本官险些被飞戎刺杀,本官亦是担心四公子的安危,此正往四公子所住去。”
什么?
东阳城县令骇然瞪大了眼珠子,全然不敢相信的模样。
谢玉不管东阳城县令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谢玉道:“你是父母官,你觉得现在衙门里头的汉王大元帅知不知道呢?”
*****
东阳城衙门。
灯火通明之下,可见两道身影仍在说着什么。
外面的护卫林立,细密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但若是进到屋子里就会发现屋内的那两道疑似大元帅汉王的人都是旁人假扮,真正的汉王大元帅早已经不在这里。
东阳城四面城楼,东边的城楼最窄,但整个东阳城的最高处也正在东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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