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苏白都直接叫名字了,感觉不像是愿意和苏兴文和解的样子。
确定苏白是没有话要说了,江墨扶着她,回头去找陈左,“哥,车到了吗?”
“到了到了!”陈左刚跑回去把江墨的书包捡了回来,另一只手还提着从苏白身上拿下来的书包。
往江墨他们这里跑过来时,陈左就那么抓着个包,抬手指向他们身后,“就后面那个,白色的!”
车两分钟前就到了,陈左走过去说会加钱,让人家靠边停着等了一会。
刚扶着苏白坐上了车后排,江墨还没进去,就看见了从小区门口往这跑的白若芳。
“等我半分钟,哥你先上车。”
江墨跑到了白若芳面前,“阿姨,苏白被她爸打了,我……”
白若芳电话里就听宋启妈妈说了,抓着江墨的胳膊紧张地问:“伤着哪了啊,严不严重啊?”
“脸肿了,还被踢了很多下。”江墨没隐瞒,“我现在带她去医院,有什么消息我给您打电话,您先留在这看看这人吧,被我打得挺惨的。”
不想再说这人是苏白她爸了,江墨指了一下,语速飞快地说完,也不等白若芳回答什么,就跑回了车旁。
一只脚刚踏进车里,江墨就催司机:“开车开车!”
“好好好!”
等江墨关好门,司机一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及时抬手在苏白脑袋前面兜了一把,江墨又开口:“还是稍微慢点儿吧,她晕车。”
“行。”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过小伙子,你还是拿张纸把你手上血擦擦吧,我不是怕你蹭我车上,主要是你快蹭人小姑娘脸上了。”
江墨手上的血,还是从苏兴文脸上沾到的。
“没有吧。”
没去管司机的重点是不是怕车被蹭脏,江墨看看苏白的脸,除了肿,一切如常,倒是袖口上,有点儿血,应该是之前被他蹭上的。
“喏。”陈左将纸巾递了过来。
江墨在手上擦了擦,又在苏白的袖口上使劲地擦。
“别擦了,回去洗就行了。”苏白止住了他的动作,气息有些不稳,“你让我靠会。”
之前和苏兴文说话的时候,她都是硬撑着一口气的,一放松下来,疼痛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了她整个人。
“好。”江墨立刻将自己的肩送了过去。
靠的时候,苏白碰到了额头撞在车顶上的那一块,疼得“嘶”了一声。
江墨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好像也碰到苏白的额头了,但她没出声,应该是忍着了。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江墨侧着身子,空着的手护在苏白身前。
苏白闭着眼,眉头紧锁的样子,让江墨的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快到了。”司机拐了个弯后说。
苏白睁开了眼,摸着在江墨搭在座椅上的手背上轻轻抠了两下。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疼,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很快。”江墨连一秒反应的时间都没用,一句句话便往外蹦,“哪里最疼,我先给你……吹吹?”
苏白想笑,但脸已经肿起来了,有点儿费劲,就放弃了。
“包里有身份证和医保卡。”她说。
这些东西她一直放在书包里,原本只是考虑到身份证什么时候会用到,医保卡什么的就是顺便放着了,也不占地方。
哪能想到,这就用上了。
“夹层里吗?”陈左问。
他在前座抱着两个书包,因为后背还有个自己的书包,所以他坐得笔直。
“嗯。”
到地方后,江墨扶着苏白只管走路,陈左步子却又大又快。
下车,付钱,询问台先了解挂哪个科,然后排队挂号,陈左活都揽齐了。
苏白他们进了医院时,陈左身上挂着三个包,排在两个人后面,等着挂号。
“江墨,你去帮忙拿一下包。”苏白说。
一个人背三个包,光是看就觉得艰难,而且应该都不算轻。
“好。”江墨应下了却没有动,直到陈左回来,他还扶着苏白。
“在三楼,走吧,那边有直达电梯。”陈左说。
“好。”江墨这才从他身上将苏白的包拎了过来,背在背上。
坐在椅子上等着叫号时,苏白看着自己左右一边一个人坐着,有些想笑。
“其实,”她手动扯了几下嘴角,松快点方便说话,“我这伤应该不是很严重,就是我有点儿怕疼,苦着脸的样子看着好像很严重似的,害的你们俩为了我跑来跑去,真是……”
“疼就别说话。”江墨过来在她手上捏了捏,“你这伤挺严重的,有些人活到老都没伤过这么重呢,怎么就不严重了?”
“墨墨说的对,你还是先别说话,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我们是朋友,这都是该做的。”陈左在一旁说。
他语气平缓温和,很容易让人放松。
“好,但还是谢谢。”苏白说。
“不客气。”陈左说完又强调,“你别说话了。”
江墨在椅子上坐不住,蹲下身来,摸摸苏白被踢破皮了的右手背,又抬头看看她的脸,“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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