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都张大了嘴巴,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同陈文泉这个工部员外郎不熟悉,但多少也听过几句,知道是个圆滑之人,寒门出身,取了吏部堂主事吴大人家的庶女。
这么多年,从七品爬到从五品,也算很能耐了。
哪里想到,这人居然还有如此过往。
或者说,他的原配夫人居然是楚家姑娘!
当然,有几个老爷子是知道这么一段过往的。
但也只以为楚家姑娘同丈夫不合,回娘家常住了。
却根本不知道,楚家姑娘早就没命了,而且因为陈家的忘恩负义,死的如此凄惨…
怪不得皇后娘娘有楚家的外祖,也有京兆尹方玉做兄长…
缘由居然是这般!
楚老太爷说的明白,心口闷气散了大半,脸色也好了一些,高声骂道。
“畜生,你但凡还要一分脸面,就赶紧滚回去!
胆敢给皇后添堵,我就一口口吃了你的的肉!
我是读了一辈子的书,一辈子没当官,但我是当爹的,为女儿报仇,我能豁出这条命!
可怜我那女儿,知书达理,孝顺温顺,活生生被你这个畜生害死了!”
老太爷想起闺女,眼泪都掉了下来,咬牙切齿,甚至恨不得生吃了陈文泉。
院门里,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妇人们,眼见楚夫人和云氏都在抹眼泪,也是跟着心酸。
同为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万一不慎重,选到那心肠不好的,就是掉进火坑了。
显见楚家姑娘就是运气不好,原配被平妻逼迫出门,惨死在外。
皇后娘娘更是可怜,出生就没了娘。
若不是遇到方家,别说坟头草三尺高,怕是坟都没一个,早进了野兽肚子…
“这人真是好狠的心。”
“是啊,男人心狠起来,真是什么都做得出。”
“这同畜生有什么区别,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这工部员外郎的夫人,我也是见过的,柔柔弱弱的,原本以为是个好的,如今看来怕也是装的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点儿手段,怎么可能把原配挤走,二十年都不提不念啊。”
妇人们毕竟都是有些身份的,说话再难听,也有个限度。
但外边看热闹的奴仆和村人们却没个顾忌,特别是有几个抱着孩子的妇人。
这孩子就是当娘的心头肉,乍一听说这陈家人把大着肚子的原配撵出去,惨死在外,孩子都丢了二十年。
几个妇人搂紧了自己孩子,心里真是兔死狐悲,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
“这男人真是黑心烂肝的,这么对待发妻,也不遭天打雷劈!”
“人家管那个呢,怀里搂着狐狸精,管什么媳妇儿闺女怎么样呢!”
“就是,要不说找丈夫要擦亮眼睛呢,碰到畜生真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不就是遭到报应了吗,闺女做皇后了,不认他这个爹了!真是活该啊!”
“对,活该!媳妇儿死在外边都不管,家里抱着狐狸精,如今知道闺女富贵了,舔着脸上门了,这还是读书人呢。
真是给读书人丢脸!”
“就是,楚家就是老实,要是我,隔夜的粪尿倒他头上,让他臭十里!”
陈文泉简直听得脸色青紫,他也想过上门会受到喝骂。
但想着楚家书香门第,为了皇后娘娘,也不会把事情闹大,总会忍着恼怒把他认下来。
时日久了,他把闺女哄过去,自然也就不用在意楚家了。
哪里想到,楚家这般强硬,分毫不让,他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要受这般辱骂。
他咬牙忍耐着,上前两步行礼,哭诉道。
“先生,都是小婿的不是。
当年,我同星晴斗嘴,一时恼怒多说几句,哪里想到星晴会脾气那般大,扭头就走。
我以为她是在街上转转,没想到,她根本没了消息。
我也到处找过,根本没有音讯。
我怕坏了她的名声,才说她回了娘家小住。
根本不知道她出了事儿啊!”
“你放屁!”
楚一鸣听他还敢往妹妹头上泼脏水,直接骂了脏话!
“就算星晴回娘家,二十年,你怎么没给我们去过一封信问问!
二十年啊,根本说不过去!”
陈文泉被堵了嘴,一时寻不到借口,有些心急。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马车倒是开了门,走下一个柔柔弱弱的貌美妇人。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姑娘,一个少年。
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少年十五六岁,两人都是脸色不好,但继承了母亲的好容貌,看着白白净净,娇养长大,衣着也都不错。
妇人跌跌撞撞扑倒陈文泉身边,就哀哀切切哭了起来。
“呜呜,老爷,都怪我。
都怪我进门,惹了姐姐生气,姐姐才离家出走。
后来也是我怀了身孕,您怕姐姐的坏脾气,不容我和孩子,这才迟疑着,没去寻姐姐。
最开始以为姐姐会自己回来,等了两年又听人浑说姐姐另嫁他人,你为了楚家的声名,才忍气吞声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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