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将那青年押进一间木房内,没过多久又出来了,却不见那被绑的青年。两个僧人将房门锁上,又送那四人往外走,鲁奇待他们走远后窜到木屋门口,正要开锁进去查看,忽闻外面传来脚步声,慌忙爬到屋檐上藏起来。那两个僧人回来后径朝另一排房子走去,见他们走远了,鲁奇刚想跳下去,又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举目望去,只见四五个僧人端着香炉穿过院子。鲁奇不敢造次,静静地等了好一会,见没了声响,再才小心翼翼地跳下去,敏捷地打开锁,悄悄溜入木屋,反身轻轻将门掩上。
屋内空空荡荡,鲁奇仔细勘察,发现地上有一道门,撬开一看,竟然是个地道。鲁奇壮胆沿楼梯下去,落到地上,循通道往里走,来到一处空阔的地方,取出打火石打火一照,原来是一座地牢,里面关着十几个人。那些人在铁栏杆内恐惧地望着鲁奇,鲁奇小声道:“休怕,休怕,我不是大佛国的人,你众人怎会被关押在这里?”那帮人惊疑地望着鲁奇不语,鲁奇又道:“我是官府派来营救你们的,你们有何冤屈只管对我说来。”
一听鲁奇说是官府派来的,个个争着哭诉自己的遭遇,原来这帮人有的是骂了大佛国,有的是拒不加入大佛国,有的虽是佛民但没钱买功德牌,刚才被绑进来的青年则是妻子不愿让佛子净身跑了,护法恼怒,只好将丈夫抓来交差的。
鲁奇听了卓殊恼怒,对大家道:“我一个人也救不了你们,你们等着,我马上到外面去通报州县官爷,官爷自会带兵前来营救。”
大家千恩万谢,鲁奇悄悄离开地牢回到木屋,打开门,将门锁上,然后摸到那两个僧人房间外,靠窗静听了一会,见屋内没有什么动静,正欲推门进去,忽又听到走路声,急忙转到屋后躲了起来。
一会儿听到有人敲门,那两个僧人在屋内问道:“是谁?”外面敲门的道:“我是岳大山。”僧人开门问道:“岳法使回来了?佛主那边有何佛旨?”那叫岳大山的法使道:“本来可以早点回来,在城里买东西耽误了,佛主下旨各县佛子都要带佛民去虚空藏寺礼佛,不知佛子是否已经就寝?”僧人道:“今晚有两个女子前来献佛,我看你还是明天再交法旨吧。”岳大山道:“也好。”
接着听到关门声和脚步走远的声音,鲁奇悄悄伸头出去,看见法使岳大山进了对面一间房内。鲁奇心想,此人既是法使,又去见了佛主,肯定有令牌在身,我何不去偷来,免得甲哥笑话我无能。鲁奇偷偷溜了过去,爬上屋顶,掀开瓦片,只见岳大山正在换衣服,桌上放着一块手板大小的黄色牌子和一个布袋子,鲁奇大喜,躺在屋顶一动不动,等待岳大山熟睡。
说来也巧,那罗岳大山可能是上茅房,换完衣服后竟然又出了门,朝着不远处的另一间房走去,鲁奇抓住时机翻身跳下,推开房门,溜进去拿起桌上的牌子和布袋,丢下一块魔王洵波手帕,匆匆离开房间翻墙而出,喜滋滋地直奔寺后的亭子。
“你怎么才来?我们正在猜想你是不是被人家抓了呢?”柳甲道。
鲁奇嘿嘿笑道:“我那能轻易让他们抓住。”接着将所见所闻跟唐喜、柳甲说了,掏出令牌递给柳甲道:“以后你就是法使岳大山了。”柳甲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大“令”字,“令”字下面写着两个小字“天武”。
柳甲大喜:“我拿着这令牌可以找佛民、护法发号施令了。”
鲁奇又打开布袋,里面尽是些佛家法器之类的什物,遂将布袋往丛林里一丢,失望地骂道:“死秃驴也不买点烧鸡烤鸭之类的给爷爷充饥。”
唐喜问鲁奇:“你打算怎么救那些被关押的人?真的报官不成?”鲁奇道:“报官?嘿嘿,你忘了,甲哥就是河南都指挥使司经历司经历,正六品官呢。”
柳甲笑道:“我这正六品官可没这能耐。”
唐喜说:“依我看,我们三人足够了,等会儿我们溜进去,甲哥打开大门守在门边,鲁奇去地牢放人,如果被人发现,我负责拦截追击的法卫、护法。”
柳甲道:“岳大山的令牌被盗,他岂能不急,我料他此时此刻定然惶急不安,我三人今晚入寺,只怕救人不成,自己反陷囹圄!”
唐喜道:“不妨事,万一被发现,你和鲁奇跑出黄龙寺,直接到太平县城去,我很快也会回来。”
三人等到深夜,唐喜道:“可以了。”柳甲、唐喜、鲁奇各执腰刀,蒙上脸,悄悄摸到黄龙寺外。
柳甲猜测的没错,岳大山回到房间发现丢了令牌和布袋,马上召集大家抓贼,但是害怕承担责任,岳大山并没有告诉大家丢了令牌,只是说自己从镇上买来的法器被偷了。结果大家闹了一阵,没有发现丢失什么重要东西,也就各自回房休憩,独有岳大山一人在房内焦灼不安。
唐喜和鲁奇二人翻身入寺,打开大门门栓,柳甲将门微微推开,拿刀守在门口。唐喜则跳上大雄宝殿外的横梁,仔细观查寺内动静。鲁奇摸进地牢,打开牢门,将众人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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