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活口。”秦淮带人查了一周，看向盛婛的目光晦涩难懂。
听到秦淮的结果，盛婛并不意外，要是有人能够从她的手下活下来，这就是她的问题了。
盛婛想从帝少衍怀里退出来，奈何男人手劲儿太大，她蹭了蹭帝少衍的胸膛，嗡着声音，“阿衍，你放开。”
帝少衍低头刚好看到盛婛够到他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双眸微敛，划过一抹危险，“放出风去，黑市葳蕤出现在金茂，帝少衍等人在金茂被追杀，死伤惨重。”
高大的身躯微弯，打横一个公主抱，盛婛出于本能反应，双手环上帝少衍的脖子。
“秦淮，今晚的事，严查，后面的事处理好。”说罢，抱起人就往车上走去。
盛婛心内一震，恰好捕捉到帝少衍眼底那抹令人心悸的幽幽冷光，是探寻到什么不同寻常了吗？
眼见两个正主都走了，盛夏则是一脸茫然站在那里，“那这里？”
“这里，这里是顾家的地盘，剩下可就是顾少的事了，这里秦淮会处理，我们走吧。”宋城把手中的枪收好，一把牵过盛夏的手。
“啊，宋城，你。”盛夏挣脱，不明所以。
“我怎么了？”看着空空的手掌，宋城淡漠一笑。
今夜的雪覆盖了今晚的印记，留下的只有硝烟以及被大雪掩埋的鲜红。
车厢内，盛婛暗暗揣摩帝少衍刚刚那一席话背后的意思，她确实是要借今晚的事来搅混京都这一池的水，但是今夜祸水引东也只是巧合。
帝少衍这样做是帮她搅乱这水？
不，肯定不会如此简单，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因为这事情毕竟是出在顾家地盘，牵扯到的人还是帝少衍，如果有心的话，在这件事情上扯上顾家便大有文章可做。
难道是为了‘葳蕤’？
“阿衍，你这是在拉仇恨吗？跟顾家杠上？”盛婛挑眉，半试探。
募然，对上那双充满血腥和暴戾的眸子，这次帝少衍没有丝毫掩饰，盛婛整个人都被帝少衍释放出杀戮之气包围，想要逃离。
帝少衍似乎看出了盛婛的想法，一手扣住盛婛腰部，一手握住盛婛掌心，而后十指相扣，“婛姐姐，我的手上本来就沾满鲜血，阿衍无所谓，可是你这么好看的手不该染上那些肮脏。”
盛婛稳了稳心神，几许嘲弄，“阿衍说什么呢，我手上本来就染上明矜的血，不是吗？”
“明矜的事，我知不是你。”帝少衍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随着落下的雪花飘进了盛婛的耳中。
“知道又如何？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太迟了吗？”
盛婛抬眸，眉宇间的慵懒，嘴角勾勒出的冰冷，话语间的不在乎不相信。
“七年前不说，如今才说信任，阿衍，你的信任是否太迟了些。”
“婛姐姐，当年我没有不信你的，是因为……”帝少衍说的艰难，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住了，有些无力。
盛婛沉默了许久，这下连嘲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关于信任，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早就存在。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许久才说了一句，“阿衍，你知道什么叫做破镜难重圆吗？”
破镜难重圆，他们如此，世事更如此。
更或者，他们从来就没有圆过。
“头儿，燕大到了。”
盛婛打开车门，站定。目光望向虚空，态度冷漠，极为不屑，“帝少衍，有些事过了就是过了，就算极力补救，也不能做到完好如初。”
随即用力的“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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