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在经历一次次的变故之后，终于承受不住打击，彻底晕了过去。
“院长！”
童馨惊呼一声，梨花带雨的跑了过去。
杨辰眼里闪过一抹不忍，转过头，目光已经是一片冰冷。
那三名司机还在生不如死间挣扎哀嚎，杨辰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去。
三人仅能动的眼珠子看向杨辰，瞳孔中满是惊惧，那目光，仿佛是在看魔鬼，是的，此时的杨辰，在他们三人眼里就是魔鬼。
终于，杨辰走到了最近的一个身边，缓缓蹲下身子，淡漠道：“我只问你们一次，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那司机恍若未闻，依旧痛苦哀嚎，对于现在的他们来，死亡已经不再可怕，反而来是一种解脱。
所以即便面对修罗般的杨辰，他们也不再那么畏惧。
杨辰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们的想法，当下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彻骨，接着漫不经心道：“你们现在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感觉即将痛苦的快要死去？别急，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你们，如果我把盐水注入你们碎裂的骨缝中，你们会不会更痛苦？”
“或者，将你们和一些食肉的动物关在一起，它们面对不能动的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到时候，你们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被逐渐蚕食，直到死去！这样似乎更好玩一些。”
杨辰的声音不大，却偏偏如魔音般在三人耳边不停回荡。
一想到杨辰所的那种场景，三人吓得甚至眼皮都在颤抖。
“魔鬼，你是魔鬼！”
“不要！求你别了。”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
……
一想到杨辰所的那种场景，三人只觉得遍体生寒，心中最后一丝活下去的执念，也彻底消失不见。
“别急！这途中要是你们不幸死了，我可能就得找你们的家人来抵过了，毕竟，这是你们应得的啊！”杨辰依旧自顾自的着，每一句话出，都仿佛是一柄重锤，重重锤在三人心尖。
“是广茂地产的豪哥，是他让我们来强拆的，我们只是个打工的啊，求求你，杀了我，放过我的家人！”那打头的司机终于承受不住，心里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几乎是连哭带喊的哀求道。
“豪哥？叫什么名字？”杨辰接着冷声道。
“王子豪，他叫王子豪！是广茂地产的太子爷！”旁边一名司机抢先道。
到了这一刻，什么忠诚尊严的，全都拿去喂狗，他们连命都不想要了，还在乎这些干嘛。
“王子豪！”
杨辰口中轻轻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接着饶有兴趣道：“这个王子豪。和金陵王家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那三个司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最后一个没有开口的似乎咬牙道：“他是王氏集团董事长王坤的儿子，广茂公司也是王氏集团的分支，他们看上了这块地，所以便想要抢先一步，强行占为己有！”
这下子，杨辰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难看。
饶是他早就知道王家无法无，丧尽良，但也不曾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在当代干出这种杀人掠地的事情来。
默默关掉手机录音，杨辰懒得再看一眼这三个司机，转身走回了院子里。
此时老院长已经幽幽醒了过来，十几个孩子懂事的站在一边，悄悄抹着眼泪，尽管他们再不懂事，此刻也能看出来，他们的家没了，老院长也倒下了。
童馨抱着老院长，看到杨辰走回来，一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问道：“杨辰，怎么样了？那几个人还活着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害怕的已经不是福利院的存亡，而是杨辰会不会被判罪。
杨辰当然也能看出她的担忧，摇摇头，道：“他们还活着，只是生不如死罢了！该死的，也不是他们。”
这话一出，童馨明显的一怔，抬头问道：“你问出真凶了？”
杨辰默默点点头，没有任何隐瞒，将之前那三个司机的话一字不落的给童馨和老院长转述了一遍。
老院长和童馨闻言，脸色皆是变得煞白，两人虽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作为一个金陵人，又怎么会没听过王家的赫赫威名。
良久，老院长哀痛道：“罢了罢了，既然是王家，这块地便给他们吧，我就是带着孩子们去流浪，去乞讨，也不想看着他们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童馨鼻子一酸，她是最能理解老院长的心酸的，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又有谁会愿意出去流浪呢？
可是迫于王家这个庞然大物，他们没的选择。
“等等！”
蓦然，杨辰叫住了大孙前去收拾行李的老院长两人。
老院长和童馨同时回过头来，目光不解的看着杨辰。
“这块地不能让！纵然是王家，犯了法，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杨辰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这话一出，童馨和老院长同时低下头，心中却是一阵悲凉。
她们又何尝不想要回公道，但在底层生活了这么久，两人算是早已看透了人间冷暖，又有谁会为了他们一群无家可归的人去得罪金陵的庞然大物王家？
“伙子，老婆子代表死去的那五个老东西，还有身后这十几个孩子谢谢你了，不过这房子，还是给了他们吧，我不能再拿孩子们的安全赌了，他们虽然穷，但至少还有活下去的权利，我得带他们走！”
着，老院长深深给杨辰鞠了一躬。
看着老院长那深沉而又坚决的样子，杨辰如鲠在噎，一时间不出话来。
想起当初岳诗瑶死时的凄婉，他便一下子理解了老院长的顾虑和担忧。
是啊，相比于公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杨辰没有再劝，而是掏出手机，犹豫了许久，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金陵市长，也就是罗的儿子罗正飞的电话，出门前，罗曾过，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罗正飞或者李孝仁帮忙。
这种事情李孝仁很显然不适合直接出面，所以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告诉罗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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