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染没有立即动身前往次级空间。
虽然他得到了前往第十二层次级空间的安全路线，但这十二层次级空间里没有元星祖脉的踪迹。
他去了也白去，撑死算是旅游观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王染什么也没有做，仅仅是记录并思考守望者协会向他汇报的信息。
第四百二十二天，海市蜃楼合拢。
末日结束。
王染的意识回到现实之中。
【模拟结束】
他回忆着在模拟里收集到的信息，忽然，他的思维跳跃了一下。
“末日到底是谁的末日？”
他略带疑惑地问道：“是地球人的末日，还是地球的末日？”
身处模拟之中，他不想见到地球人的惨状，所以他效彷上次模拟，把地球人迁徙到了别的世界。
结果也一样，末日在第四百二十二天准时结束。
但这次他想到一个问题。
其实对地球人而言，末日早在迁徙到别的世界时就结束了，那是一个被调教好的世界，非常适宜生存。
但模拟器里的末日没有结束。
依旧是到第四百二十二天，海市蜃楼撕碎地球的时候才结束。
【兼而有之】
模拟器的回答简洁明了。
“兼而有之？”
王染挑了下眉毛。
他知道模拟器从时空波动中汲取能量，而地球和地球人无疑都能引起巨大的时空波动。
他估计模拟器是出于这个考虑，所以才把地球和地球人都纳入末日的范畴里，希望他能同时拯救二者。
不过，末日这个词只对智慧生命有意义，对没有智慧的死物来说......
用毁灭似乎更合适吧？
王染有些疑惑，不过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
这时，文字从他眼前淌下。
【您在本次模拟中达成以下成就】
【一请救兵】
【你认为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解决地球的危机，所以你向外界寻求了帮助】
【2顽强】
【你连续承受了多次足以致死的打击，最后还活得好好的】
【三冷酷的弑神者】
【你一言不合就击杀了数位神明，在神明的圈子里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名声】
【四过于自富】
【你突然发现自己比想象得还要富余】
【五滴血的报告】
【你搜集到的情报沾满了鲜血，许多神明因为这些信息陨落在了黑暗与绝望之中】
【六星海哥伦布】
【你的雇员前往浩瀚星海，为你带回了新世界的情报】
这次模拟一共完成了六项成就。
“我认为我不能？”
王染的目光在【请救兵】上转了转，他不是喜欢咬文嚼字的人，但他莫名地读出一种暗示的味道。
“我认为我的力量不能解决危机。”他试探道，“但实际上我能解决危机？”
模拟器没有任何回应。
王染继续往下浏览。
“顽强这个成就应该是靠有两下子拿到的。”
他在模拟里用【有两下子】抗了不少伤害。
豆兵的那几支箭，每一箭都能射杀真神，但全让他毫发无伤地抗下来了。
“冷酷的弑神者？”王染撇了撇嘴，“那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事前可警告过他们，他们要是按规矩办事就不会死了。”
滴血的报告......
次级空间的探索日志确实沾满了鲜血，前期的探索日志还好，陨落的神明不多，而且每天都有神明发现宝物。
到了最后一百天，安全区域的宝物被挖掘得差不多了，神明们开始探索危险区域，其中甚至包括其他神明陨落的地方。
虽然有所收获，但伤亡数字也极速上升。
最后一个成就，星海哥伦布。
新世界的情报......
圣雅的队伍的确带来了远方的情报。
她们虽然经历了一番波折，但还是成功解析黑洞，从里面得到了一些信息。
只是这些信息经过了删除。
最近几亿年的信息被一股未知力量抹去了，圣雅的队伍只找到了几亿年前和最近几百年的。
最近几百年什么都没发生，整个宇宙风平浪静。
但在几亿年前，全宇宙遍布战火，许多等同于银河系体量的超大河系说没就没了，银河系内部也有明显的战争迹象。
然而，时间太过久远。
圣雅的队伍前往了附近发生过战争的地方，那些地方只有一片死寂，连一丁点战争的痕迹都没找到，更别提高等文明了。
倒是找到了两颗宜居星球。
其中一颗已经发展出了跟人类科技水平相当的文明，另一颗则还在蒙昧的蛮荒时代。
星海哥伦布这个成就应该就是从这两颗星球上得到的。
他发现了新的世界。
不过跟哥伦布不同，他对侵略别人没有兴趣。
那太缺德了。
最近几亿年的信息是谁抹去的呢？
神仙吗？
她们要隐藏什么？
王染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得出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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