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运气沉臂,腰马合一甩肩送拳。许默忠点头赞赏道:“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内力,难得难得。”手虽未放开,人却随拳退了半步。
“比起您老爷子来说,这点只怕还不够。”雪松踏步曲肘,左手斜出去拦他左手。
许默忠右手抓着雪松右手腕,见他肘击胸口,左手若去设防,则避不了左肋受招。这确是精妙绝伦的一招,恐怕只有放手,以两手拆招方能解困。
那十一人毫无表情,并不为许默忠感到担忧,只因他们正在了解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有多邪。别人躲不过去的招数,别人使不出的招数,到了他那里,一切都是可能的。
了随只双眼都看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许默忠耸肩缩胸,好似腰背拉长了,整个人弓了起来却变低矮。雪松这一肘打空了,因手腕被拿捏住,手肘只够及胸的高度。
雪松不惊反笑,道:“你这人还会变戏法呢,好玩儿好玩儿!”左掌右拳齐出。
任雪松百般出招,许默忠只左手拆解,右手始终不放,脚步退来退去也不过是走了个圆,他只守不攻,不一会儿就接下三百来招。
了随在一旁看得已是心胆俱裂,他从小看着雪松长大,看着他习武,得授方丈亲传,武功的造诣高低自然心知肚明。可是这貌不惊人的瘦老头子,竟单手一只就轻轻松松化解了雪松的招数,武功不可谓深不可测,只怕只有方丈出山才能降伏。
那十一人越看也越觉得奇怪,心下兀自狐疑:“缘何许总管一再容让这小子,方才一口一个规矩森严,此刻怎就变得心慈手软起来。莫非这小子是他私生子。”不过他们也不敢在心里发牢骚。
雪松早已看出许默忠只守不攻,心下以为是以年纪小瞧他,便当着众人如此戏弄,心中已渐渐起了怒火,道:“你在欺辱我吗,只管出招便是,我也不是纸扎的小人。”
许默忠依旧是边退边拆档,道:“主上赏识你,无意伤你性命。你若肯留下人来,自会让你们归去。”
雪松冷冷一笑,道:“我若不放你就一直抓着我不放是吗?”手腕翻转内掏,左拳打出。
许默忠道:“未尝不可。”跟着入怀,左指突突两点,挡下雪松的变招。
了随修整片刻,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在一旁看着雪松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焦急难耐,咬牙跺脚欲冲上去相助。
只这一动,那十一人忽地全都朝他看来,本是噤若寒蝉却也变得森冷道:“你若不想先死,就好好呆在原地看。”
了随捏了捏拳,长叹一口气,垂手道:“了因师兄,你们快些来吧!”
不远处已有了身影飘动之声,那是十一人只是微微一动,还是选择原地不动。许默忠只要没吩咐,他们就不必出手,出手也没用。
了随听了这响动,心中大喜,高声道:“了因师兄,我们在这儿!”
只要了因、了盼师兄来了,联雪松师弟,三人合力或有击退许默忠之可能,而这十一人,留给他和了必、了同、了平师弟自可对付。
了因飘然落地,见了此等场面兀自一惊,问道:“雪松师弟怎和他交上手了?”见雪松虽掣肘于人,但许默忠似乎并不打算伤他,稍微放下心来。
了必、了同、了平、了盼也随后赶来。六人站到了一起,气势顿然暴增。那十一人也敛神聚气,不敢大意。
了随道:“我和师弟被那十一人追至此地,交上手来。竟不想遇上了那位老施主,武功当真恐怖。了同师兄、了盼师兄,我们六人中唯你二人已近上级宗师之境,你们快出手相助雪松师弟。”
那是十一人听了只冷哼道:“你们莫不是当我们不存在。就你们这几个秃驴,还想和许总管交手。”
了平怒道:“谁家养的狗,不栓好看家护院,怎么跑出来乱吠!”
那十一人见了平竟然讥讽他们是狗腿子,怒从心起,纷纷拔出兵刃,咬紧腮帮道:“看不把你们几个秃驴脑袋砍下来当蹴鞠!”
了平已率先甩开臂膀扑了上去,道:“只怕把你们腿脚踢断了!”了随、了必、了同不甘落后,摆开架势迎了上去。
了因只盯着雪松和许默忠,见了随他们已经打了起来,便对了盼道:“此时情景也理不得公正道义,你我二人夹击,先解雪松师弟缚臂之困。”
了盼道:“师兄好糊涂,我们六人他们十二人,若是不公正也是他们不公正。不必顾虑,全力以赴吧。”
雪松突然喝阻道:“了因师兄了欲师兄,你们别过来。我们三个人合伙对付一个老人家,这传扬出去,让江湖上的人怎么去瞧我们一法寺。你们去帮了随师兄他们。”
了盼却急道:“师弟你好生糊涂啊,这又不是比武,他武功这么高强,咱们就是三个打他一个也未必能占多数便宜。”
却听许默忠一边盘旋拆招一边从容道:“莫以为老头子我身子骨弱了,瞧不上眼,想来也无需顾虑,只是两位师傅安危我可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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