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回头认真去看那书架，书架上有几本法律书，一本法典、几本法律教材。翻得最多的是《刑法》与《刑事诉讼法》教科书。
翻开，书卷自然舒展到最常翻的页面：诈骗罪。
呵。
原来还知道自己犯法了。
再翻，是量罪与减刑。
笙歌来了兴致，这个狗逼不会一边犯罪，一边计算着自己的刑期吧？
这么刺激的吗？
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
笙歌打算举报，不给他自首的机会。
忽然察觉到目光，回头看去，一个男子盯着自己的背。
“干嘛？”笙歌语气不善。
在家里，她穿的自然是木森买的裙子。
木森那边完事了，自然地揽住笙歌，给她挡住视线。
“我，是想拍张照片当素材。不放头、不放头。”男子解释。
“不行。”木森说。推着笙歌进卧室。笙歌套了件白色防晒衣。捡起沙发上的书接着看。
书接上文的传奇业务员，《杀猪秘籍》花了两页纸的版面！哗啦啦讲了这个奉为传奇的人物是如何钓鱼。
关键她还不是这个杀猪行业的，她只是一个绿茶，高智商有博士地位的绿茶！被“杀猪界”默默奉为传奇的绿茶。
笙歌：三观有点碎。
书里并不针对博士，也不针对女性，只是单纯地吹捧她的绿茶能力！恨不得自己就是女儿身！
隐隐有一种，女子天生情商高的错觉。
笙歌：？？？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比较常见的也有，把自己打造成经常打飞的的女性，然后与中层阶级女性闲谈，帮忙购买名牌包包。
其实都是高仿，还是自家生产，质量有保证！
或者单纯**、约炮，拍下照片，直接宰的。
忍不住看向自己的余额，自己这算是幸运吗？
至少，她是他身边的、被给钱、被包养的那个，而不是对面木森噼里啪啦打字，打算骗得稀里哗啦的那个？
……
看一眼作者，是人堆里根本找不出名字的作者。
淘宝搜杀猪盘秘籍，一堆。
有些敏感词，国家是有设置的。
如针孔摄像头，是找不到货的。
但换个词，如摄像头，你可以找到一堆千奇百怪的针孔摄像头。
而像杀猪盘秘籍也是一搜一大堆。不需要自己写。
不过，笙歌直觉，手里这本署名应该是：木森。
这业务有点广啊。
笙歌琢磨着，该不该举报呢。还是，憋着来回大的？
直觉，秘密不止一点啊。
当晚，笙歌被狠狠压着个干事。
笙歌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狂乱不得章法的节奏——有心事啊。
她抱着人，轻轻拍了拍。
不急。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似乎是得到了一点回应，男人回抱着她，加大力度、逐步找到节奏。
暂歇后，笙歌推了人，对身下人笑了笑，自己控制节奏。
一夜胡来，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晚。
七八月份，暑假的到来，似乎是木森的高业务期。
六月底，笙歌便注意到木森反锁工作室的次数多了。
与此同时，那之前来过的几个汉子，便再也没出现过。客厅右边那个房间也被木森迅速破坏掉。
墙纸、工作隔间全部拆了。只剩下一个书架子，上面的书没动过。
对此，木森什么也没给她说。
她也不问。
依旧懒洋洋的模样，除了酗酒便是睡懒觉，偶尔好色。
笙歌吊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笑眯眯看着窗外绿色。
防着我啊。
无怪，无怪，毕竟，她从无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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