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到来,木森忙了起来。
啧啧,笙歌咬着梨子感叹:学生们要注意啊,坏人出没啊。
木森每次进去,已经习惯性反锁了。
不过,他太忙了。忙到上厕所都得憋上好半天。
笙歌趁着他急着上厕所时,动了电脑。
桌面有各种修图软件、机关网站。
这,是在为人办证?
还都是女生!
地点,又是东南亚。
厕所冲水声响起。
笙歌赶紧还原,回到沙发上。
木森进到房间。
笙歌还在推理间,木森又立马出来,脸色阴沉,:“你动了我电脑。”
“我动你电脑干嘛?老子有手机。”笙歌顺嘴就反了,坚决不认。
“我房间有监控。”
“……”
笙歌不语。面无表情。
鬼知道他房间到底有没有监控!万一是炸呢?
“没动。”笙歌强调。
木森笑了。
嘴角勾起,眼里带着笑,轻飘飘打量着她。
这种神情,与那日她拒绝他时,一模一样。
轻蔑,带着点“你算老几”的高高在上。
笙歌下意识,也回了个一模一样的表情。
自下而上,敌视对方。
“怎么?这么怕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啊?”笙歌反问。“当时,你为什么要捡我回来呢?”
“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木森沉默半饷,轻笑出声,认同了笙歌。进了房间。
笙歌:莫名其妙。
想了想,想不出木森为什么又不追究了,房间里到底有没有监控,干脆放弃。
又接着想,那些女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
贵妇?
一个个怪好看的。
还都是,笙歌脑回路直了,想到一个词:男人喜欢的审美。
妓女?
笙歌倒回沙发上,一点点滤清思路,思索着可能性。
为妓女提供各类办证活动。
而妓女们带着他们的贵客们,借着“旅游”的名头,行工作的事。
站在贵客的角度:国内,不仅有警察,还有老婆与她们的闺蜜们。就是同事看到也不好。
而在国外,就不一样了。
这个“国外”,简直是犯罪滋养的天堂啊。
还真能给警察添加负担。
笙歌觉着这个方案确实可行,便不再思考。
接着想木森。
木森是技术人员。
因为是技术人员,幕后,他并不在那些组织老板们的监视范围内。或者说,他有本事与老板们叫嚣。
而他,借着名声,一个又一个接单。
反正是技术人员,主顾多点也无所谓。
可能也自己当个小老板,比如,那天那些撩骚的汉子们。
诈骗罪……还有没有别的罪?
笙歌很好奇,这些行为够他喝几壶?
若要举报,别只弄个缓期,那多没意思啊。
至少,要蹲个十年八年的,才对得起她的“举报”吧。
那之后,木森防严实了。就是上厕所,也会摸出钥匙锁房间。
笙歌也不急,摸了那个房间的刑法典看。
干黑化工作的,总得认认刑法知识才是吧。
忙忙碌碌的暑假转眼消散。
两人同居的日子算下来有小半年了。
笙歌基本摸清楚木森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不少:非法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诈骗罪从犯、主犯,伪造、买卖身份证件罪。
但是都是小件。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诈骗罪倒是可以送木森喝上一壶。但是诈骗这一罪名,只怕很难安在木森的名头。
就像之前预测的一样,他,也在有技巧地算计着自己的罪名。
碰上惩罚重的罪名,他只躲在后面,摸清自己的痕迹。
若她是他,她绝不会对那些“老板们”透露自己的真实名字与地点,每次网络痕迹都抹干净。
还有之前那几个人,也清算掉,不再干了。毕竟,她知道了。
她啊,还信不过。
这么一想,笙歌泄气。
诈骗罪落不下来,她忙前忙后有什么意思?
没准,他前脚刚进去,没两年出来,再给她表演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可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9月份中旬,有了中秋节的气氛。
两个人不知是因着节日,还是别的,木森居然带她出大餐。
平时要干事,买几瓶好酒,她便可推倒。
木森也从来懒得多做别的工作,买酒就是。
冰箱里堆满了她爱喝的酒。
忽然带了点情感的木森,令笙歌意外。
跟随着他的脚步,他牵哪儿,她去哪儿。两人在外面与寻常文艺情侣一般,玩了一把。
照旧,干了个爽。
10月份,有人打电话联络木森,接一个单。
当时正是深夜,两人玩花样的时候,所以笙歌听了一耳朵。
似乎是一个大单,加急,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推荐个木森。
木森思虑片刻,接了。
第二天便离开了。
笙歌直觉,这个罪可能会送他喝一壶大的,在木森离开后,便从窗外跳到树上爬下去,悄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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