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另一场针对幕后的选秀会,自然又是一次一呼百应。
就算除去那些看不惯VIY花心形象不予理会的女人们,也还有大量的女性独立电影人投去简历和附带一份对于女权的见解文章,期盼的等待剧组的回复。
※※
为什么喜欢拍独立电影?
自由、控制权,但不是全部。
叶惟想过,也有因为害怕迷失艺术的追求和自我,生活的迷失是另一回事;还有一种高傲,不依靠所谓的大制片厂优势,拍独立电影照样大获成功,那更加证明自己的才能;还有金钱物质方面的现状暂时处于满足;还有不想把青春浪费在以后回看起来会说“我当年怎么拍了这么部傻帽玩意”的电影上。
现在能全部满足自己的,只有独立电影。
继《驱魔录像》、《粗话世界》之后,终于再一次制作起了100%的独立电影,更是第一次“认真”的以常规剧组、长周期去制作一部独立文艺长片。
300万预算全由自己来,完全不考虑什么商业,没有任何枷锁,就是拍自己的想法,这种感觉简直是他马的透心爽。
《冬天的骨头》,他把它视为是一次彻底释放自己现阶段在独立艺术方面的能力与追求的创作机会,第一次。
还没开始,只要想一想,都透心爽!
他真的有绝对控制权,编剧团队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W’sB和TLB都开始于去年8月,经过一年时间,起起伏伏,修修改改,改编剧本一次次完成,而又一次次变更。他知道在9月前筹开始之前、乃至在10月开拍之前还会持续修改。
但是要说什么,早已确定了,改的是怎么更好地说出来。
W’sB在8月7号由利特尔,布朗出版社出版,获得书评界的好评。叶惟被很多读了这本书的朋友问,这是一本女权主义小说吧?甚至让他问问原作者丹尼尔-伍德里尔。
叶惟没有问,改编电影是一种再创作,不管原作者怎么想、这是不是女权小说,都可以有不同的思路。
把W’sB拍成最直接纯粹的女权主义电影,事情会最简单,更易改编、更易拍摄、更易表演、更易欣赏,这个故事绝对可以拍出一部极好的关于女权觉醒和成长的影片,拍出一个悍卫家庭的坚韧不屈的少女。
但那并不是W’sB打动他的真正原因,女性的刚柔并济才是。
对于女权主义,叶惟一向是支持的,但不支持激进的女权主义,那和疯狂的男权主义本质上没有分别——都认为某一种性别(通常是自身的性别)更为优秀。
所以他爱坚强独立的女生,但永远不会约会激进分子,甚至不想多看一眼。
他和很多女生谈过女权,在这方面真正平和而自信的女生并不多,大多是几种典型的其中之一:一种大骂男人不止;一种诉说女性的委屈;一种没什么主见的人云亦云;一种是打旗号,说到底只是一个为达到目的的大义凛然的理由;一种是想从被剥削者变为剥削者;一种没什么兴趣,想的是怎么取悦男性,并在其他女性面前有优越感。
最近的三位前女友,在交往期间,他也有和她们谈论过女权。
妮娜那傻妞是人云亦云的那种,最没有想法,她笑呵呵说:“我是女生,当然支持女权了!”但她并没有多少的了解,被他故作认真的说着说着,态度就发生变化,发现上当就发脾气。
艾米是平和自信的那种,她也不喜欢激进分子:“我在单亲家庭长大,完整的家庭是我一直渴望的,我明白男性和女性的同等重要性。男女平等不是要实现一个女权高于男权的另一个不平等社会。”
他喜欢她的心态,向往家庭,但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事业,追求着她想追求的自我价值。真是女性的一个典范。
但是他爱莉莉的见解,爱她的一切,她那时说:“我觉得女生应该会挥剑,也会化妆跳舞。不能因为要女权就丧失女性的美,也不能忘记挥剑也是女性的美。”现在她挥剑了,他被刺得遍体鳞伤。
叶惟想,刚柔并济的女性是最能代表女性的女性。
“芮”就是这样,W’sB就是这样,女权觉醒和成长只是表面,内在是一种挥剑与爱美,生活让芮必须挥剑,但爱美是芮作为女性的天性梦想和渴求,两者从抗衡到成了一种挥剑之美。
这点在原着中其实很明显,芮一开始是穿裙子的,一直穿裙子,她想穿漂亮裙子。直至她在寻父之旅中被一群女人一顿痛揍,她被揍得几近毁容破相死去,从此才转为穿裤子。
不再穿裙子意味着她失败了,她的最初目标“找到父亲”当然也是失败了,她被生活完全打败。但是她败而不垮,最终还是由那群女人带着她找到她父亲的尸体,她亲手锯下一只手臂。
寻父的芮是寻求男权庇佑的女孩,那些女人受男人指使打她是活在男权下的女人们,当芮的女权觉醒(不再穿裙),活在男权下的女人们就带她去找她父亲的尸体,她等同弑父的锯骨头是对男权的一种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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