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瑶儿真的可以常常来吗?”
“当然了!”皇后喜不自禁,还要再说,却瞥见钟瑶头上的步摇断了一根花枝,不由蹙眉,“这步摇怎么回事?莫不是小禹打你了?”
“不不不……”钟瑶连连摆手,“这是意外,真的,和楚宸禹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皇后松了口气,亲热道,“来,陪我到里面坐着说会儿话,对了,昨夜洞房还好吧?小禹有没有弄疼你?你可得早些为我生个皇孙啊……我可喜欢小孩子了,瑶儿想不想听小禹小时候的事?他小时候可好笑了……”
钟瑶眼睛一亮,和皇后相扶着往里走,谁料脚下裙摆一绊,差点摔到地上去,幸好皇后在旁边,她反应也够快,及时稳住了身子。
“瑶儿,没事吧?”耳边传来皇后关切的询问,同时还有她怀里揣着的《**经》应声掉落,钟瑶眼一黑,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皇后愣愣看向书皮上醒目的三个字。
“啊。”钟瑶快速拾起,将书藏于身后,打哈哈道,“这是我在鹤鸣山修行的书,呵呵呵……古时流传下来的名着……呵呵呵……母后应该不感兴趣……”
“哦……”皇后的表情有了微妙变化,又问道,“那……你学得好吗?”
“好,好得很呐!”钟瑶干笑着点头。
皇后闻言,和立于一旁的林嬷嬷相视而笑,忍不住乐道,“学得好就成,以后要和小禹多多努力,来,把书揣好,别被外人瞧见了。”
钟瑶暗舒一口气,看来雀翎小题大做了,被皇后看到也没什么嘛。
林嬷嬷附和着打趣,“王妃深谙房中秘术呢。”
“房中秘术?这个不太清楚,但是我会变魔术,就是移形换影,把小鸡变成小鸭,黄花变成红花什么的……”
皇后和林嬷嬷见她一脸天真,不由笑出声来。
这般天真可爱的儿媳该好好爱护才是,但深宫皇廷,尔虞我诈,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哪能讨到半点安生,这样想着,皇后对钟瑶更加怜惜,牵着她往内殿走,给她换了新的青鸾步摇,不让她出去给人挑着错处。
林嬷嬷上前奉了茶,端了点心就退到外殿,皇后便拉着钟瑶说体己话。
“瑶儿,跟我说说,觉得小禹怎么样?”
钟瑶正吃着点心,对上皇后热切真诚的眼神,猛地呛了起来,皇后忙伸手抚她的背,“别怕别怕,你尽管说实话就是,我对我这个儿子也不抱太大希望。”
“咳咳。”钟瑶用丝帕擦擦嘴,“楚宸禹他挺好的。”
“当真?”皇后有些不敢相信,“小禹他……他的容貌……还有他的手……你不怕?不……不嫌弃?虽然他是王爷,没人敢说什么,但若没了王爷身份,只怕……”
钟瑶一惊,见皇后说到一半,便难过地别过脸去,似痛,又似忍耐。楚宸禹的脸根本没事,手也完好,可他竟然连自己的母后都隐瞒吗?钟瑶试探着去握皇后的手,安慰道,“母后,瑶儿不怕,楚宸禹他人很好,我不会在意这些的。”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点了几下头,眼里已然噙满泪珠,对钟瑶道,“瑶儿,你不知道,小禹他也很苦的……两年前小禹被诬陷,革除王位削去宗籍,要不是太后,差点就回不来了。他父皇因为我的缘故,一直不是很待见他,发生那样的事,他急于证明自己,便请命带兵去罗国打仗,结果……北疆鞑子把他害到这步……”
仅仅听到的这些,就远远超过了钟瑶的预想。
她知道在南疆时,楚宸禹的处境有多困难,但她不知道,楚宸禹原来真的受过伤,又毁容又破相的,要恢复恐怕难于登天……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钟瑶小心问道。
皇后面有苦涩地轻轻摇头,“毁掉小禹容貌的刀是被鞑子淬了毒的,原来你师父善龄大师可以治,但当时太后病重,所以……其实小禹的医术也很厉害,要不是双手废了,又受重伤……他可以自己治好的……”
“那……那就先医手……然后再医脸……”钟瑶说得有些迫切,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能让皇后不难过,都是该死的楚宸禹,瞒谁都行,干嘛连自己的亲娘都瞒啊?
“不说要让废手恢复有多难,即便忍受极大痛苦,也未必能恢复,伤在儿身疼在娘心,我做母后的不舍得他吃苦,也不强求,只要他好好活着就行。”皇后顿了顿,认真看向钟瑶,“瑶儿,平时替母后多多照顾小禹,小禹总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身边没一个贴心的人。”
钟瑶愣愣,传言靖王府里一堆姬妾,还有那个未打照面的侧妃祝青歌,怎么就没一个贴心的人呢?皇后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忙解释道,“瑶儿你放心,你是正妃,那些侧妃姬妾都越不过你去,最重要的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从未把她们放在心上……唯有一人……不过……也无法挽回了……你不必在意……”
“谁?”钟瑶心一紧,还有别的她不知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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