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她开心道,“母后对我特别好,看我步摇坏了,就赏给我一个新的,还说你以后要是欺负我,我就跟她讲,她会帮我教训你,还有你小时候的事,哈哈哈……真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好笑……”
楚宸禹的剑眉狠狠一皱,微眯开眼,从眸里透出冷光,“我小时候怎么了?”
“哈哈哈……母后说一直想生女儿,没办法,就把你打扮成小公主,哈哈哈……”
“住嘴!”楚宸禹有些气,随即哼道,“她怎么连这个都和你说。”
“怎么啦?我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不能知道嘛?”
“嗤。”楚宸禹横了她一眼,随即懒懒收回目光,随意道,“我们有名无实,我大可在以后休了你,让你完璧归赵。”
钟瑶听了却没发火,原本想看她哇哇大叫的楚宸禹,不禁有些失望,殊不知,钟瑶满脑子都是皇后说的——“小禹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常常拿她的画像看呢”。她暗自偷乐,故意道,“你别忘了我是女流氓,在你休我之前,你能不能守身如玉还是个问题呢。”
楚宸禹脸皮薄,闻言又是气到脸红,神情里透着满满的不自然,以前都是他调戏女人,何时轮到女人调戏他?
钟瑶见他窘迫,很是得意,抿唇笑而不语。
明明心里还有自己,偏要装作假正经,钟瑶不禁暗暗计较——
这层窗户纸,总要捅破的。
等到夜里,前去打听消息的雀翎告诉她,楚宸禹还奋战在书房,她便端了一盘点心,笑意『吟』『吟』地去送了。只是才走到书房门前一丈远,就被一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拦住。
这家伙长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钟瑶也没细想,就秀眉一挑,表现出很凶的样子来,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嘛?”
“属下参见王妃娘娘,属下是靖王府的暗卫统领甄沙壁,王爷有令,他在书房处理事务时,没有特许,任何人都不能进。”甄沙壁讷讷道。
钟瑶的手猛地抖了下,托盘里的点心向旁滑了一点点。
甄沙壁吗?怪不得如此面熟……那不是她梦里被狐狸精勾引的书生?竟然面貌分毫不差,真是惊奇!虽然眼下不是书生而是暗卫统领,但看上去依然呆呆的。
“还请娘娘恕罪,属下也是没有办法,万一王爷不高兴,属下也不好交差,下次有了王爷特许,属下一定不加阻拦……”
“停!”钟瑶头疼地将他打住,这呆子,原来还是话痨……
“让她进来。”
书房里冷冷传来一声,钟瑶神『色』一喜,得意地飞了个眼『色』给甄沙壁,经过他身旁时,还古灵精怪地说了声,“以后要是有狐狸精缠你,你可以找我,我会道术喔。”
甄沙壁一头雾水地赶紧避让,头顶上飘过五个字——“什么玩意儿”。
楚宸禹一身素锦白衣,神情肃然地端坐案前,提笔在纸上奋力疾书,见钟瑶进来,也没抬头,依然紧皱着眉,一边写一边深思熟虑。
北疆将派使臣来京都谈和,意图成为大梁的藩属国,每年向大梁进贡珍宝美女。这样一来,他日攻打罗国,大梁就无法出兵援助,等到罗国被北疆吞食,就会形成南北鼎立的格局,北疆本就物产丰富,军事能力强,大梁恐怕不是对手。
这真是个棘手的事情,如果没有和使臣谈好,或者激怒使臣,恰恰就给了北疆攻打中原的理由,即便梁罗两国联手抗敌,也是一场胜算不大的恶战。
楚宸禹叹了口气,此次北疆出使的是多伦固山汗同父异母的弟弟——多伦固尔,手上也有少许兵力,明祯皇帝叫楚宸禹替燕王出谋划策,又担心楚宸禹异动,所以只让他辅佐,却没资格亲自接待,偏见之心昭然若见。
他这回恐怕要当炮灰,事情办不好他得担责,事情办得好,功劳也落不着他。
钟瑶走到案边,将托盘往旁边一放,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了好了,收收你的怨『妇』脸,来吃点心吧。”
楚宸禹这才从思绪里回神,左手放下笔,一直装残废的右手也不耐麻木地动了动,抬起深邃眼眸,静静看了钟瑶一眼,又看看盘里点心,打趣道,“怨『妇』?日后要当怨『妇』的恐怕是你,你看,本王不临幸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来讨本王欢心了。”
钟瑶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呵呵两声,随即从怀里掏出《**经》,就往楚宸禹面前一撂,“我不是来讨你欢心,是来找你算账的!”
楚宸禹脸『色』陡的一沉,身子僵了僵,“这书怎么没给母后?”
“你还想给母后?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让我出丑的!”
“你不也没出丑么,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楚宸禹云淡风轻道。
“那是我机智!”钟瑶一下跳到案上,痞里痞气地坐着晃腿,“幸亏我反应快,跟母后说这是我在鹤鸣山修行的书,母后才没有追究的。”
楚宸禹眼皮一跳,满脸震惊,“什么?你怎能这样胡说?不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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