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井口的姜厘欲哭无泪的扭动着挣扎,还期盼能出现奇迹,有人推她一把或者钻出去,卡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结果耳边轰然炸开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翻卷而来,湖水震荡波涛汹涌,震颤的嵌合在壁面的井口管都咯吱作响。
姜厘只觉呼吸一窒,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被席卷而来的冲击力波及,“嘭”!
奇迹发生了.......
姜厘钻了进去...脸拍在污水上,呛了几口....
姜厘恶心的直呸呸,擦擦嘴,骨头被挤的都要错了位。
管道狭小,姜厘匍匐前进,衣服湿漉漉的,粘腻的贴在身上,头发也被打湿一片,额角滴着水珠,划过脸颊,又重新落回向外排泄的污水中。
水流有些湍急,姜厘逆流而上,行动迟缓,费了好半天的气力才堪堪爬出二十多米。因爬行拍起的水花溅落到她的脸上,糊住眼睛,姜厘抹了一把脸,顾不得形象,继续向前爬。
污水不似外界那么冰冷,带着暖人的温度,暖和了姜厘因滞留在墓室里冻僵的身子,四肢暖洋洋的,给姜厘的行动带来一点助力,速度开始加快,耳边是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随着呼进呼出的韵律节奏,姜厘爬到一处拐折点。
到了这里,管道开始向上方延伸,有光从管道上口透进来,水流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哗啦啦,竟然有点凉。
只有这一条路,姜厘目光坚定,趴在水流里缓了几口气,提起力气双臂撑在管道口两侧,准备向上爬。
“吱!”
啪叽!
姜厘黑着脸,一手杵着管壁,一手捞起拍在她头顶的小仓鼠......
湿漉漉的,还打着哆嗦。但衔在嘴里的戒指不见了。
泄愤地揪了小仓鼠几下,姜厘撑起上半身,在拐口处向上看。
是另一间墓室,不过这里竟然点亮着几展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因为水流的冲撞而影响到对声音的判断,但姜厘很肯定,这墓室里绝对有人。
姜厘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小仓鼠可怜兮兮的蹲在污水里,梳着毛发。但小脑袋也抬起来,向上瞅瞅。
它就是想从这里爬上去,结果水流太湍急,它又小,就被推了下来。努力尝试了好几次,直到拍在姜厘的脑袋上都没成功。
至于戒指......
姜厘低下头,瞧见顺着水流漂到自己手边的,反着光,一看就价值不菲,工艺精良的金戒指。
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所以姜厘眉飞色舞,小爪子一捞,到手了。但也退了退,离管口远一些。
因为有人靠了过来,脚步声沉重,因着地面与金属的传播,在杂乱的水流声中,姜厘耳朵靠在管壁上,还是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韵律。
确保对方从上方看下来不会看到她,姜厘躲在管道里,呼吸静悄悄地,观察着手里的戒指。
刻着奇怪的纹路,中间镶嵌了一颗钻石,姜厘对比自己的手指套了两下。
不适合她,尺寸不对,比她的手指要细一些。
但当戒指上的钻石与她手心里的鲛珠靠近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钻石里放出一道光,落在管壁上,光圈放大,四四方方,竟形成了一副影像。
姜厘眼珠子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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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个,你要怎么下去?”
轮到斐炆和雪舞樱蹦下去的时候斐炆犯了难。
雪舞樱这情况自己肯定没办法蹦下去,交给别人她又不放心,但要是自己带她下去,总不能抱着吧,她可抱不动,背着又感觉奇奇怪怪的......
雪舞樱捂着自己冰封的胳膊,皱成了苦瓜脸,忽而又放轻松,似是决绝,“没事,死不了。我自己下去,顶多废掉一条胳膊。”
说着就踌躇要蹦下去。
斐炆:你赢了你赢了!!!
“得得得,我背你吧。”斐炆慌忙止住雪舞樱迈出的步子,蹲在她身前。
背对着雪舞樱的斐炆没看到身后的雪舞樱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软绵绵的趴在她后背,二人便蹦了下去。
斐炆接满了几瓶管道中的液体,便有队员接过,在随行的分析仪中开始推析,仪器乌拉乌拉地运转,斐炆搀扶着雪舞樱细细观摩脚下的地面。
“有脚印,这里还有蛛丝,看来姜厘从那里出来,沿着这条水流向前行进了。”
虽然这内里阴暗潮湿,但以斐炆等人的眼力观察细节绰绰有余,雪舞樱看的更远,更为细致。
“地上还有动物的脚印,看大小和形状应当是仓鼠。两者的脚印在前方一个点汇聚,说明应当是在此处才放下了仓鼠。从蛛丝的破口来看,姜厘出来的方法就是利用仓鼠的牙齿,断口处还有些血迹,应当是刮破了皮肤,但血迹稀少,说明伤势不严重。”雪舞樱垂头语气颇为认真。
斐炆:大佬,收下我的膝盖!
“这水也太臭了点。”嗅了嗅,斐炆干呕,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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