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地里会有水,姜厘还真是预料不着。看见那些管子的时候,以为这地下是中空的,布满了曲折蜿蜒的管道。
但这地下昏暗,以她现在的眼力完全看不清,姜厘伸过手看了看手心里发着微弱光芒的鲛珠,叹口气。
又跟她们走散了,这鲛珠的光芒在阴暗的地下里勉强能看清一米内的距离,姜厘伸直手臂,在眼前画着弧,吃力的观察着落脚处的环境。
小仓鼠趴在姜厘口袋里,打着嗝,昏昏欲睡。
借着鲛珠的光芒,姜厘仰起头,在她头顶上方五公分处正是从坑洞中看到的那些交错的管子,密密麻麻贴满壁面,顺着管子前行,姜厘来到一湖口处。
湖水腥臭,水面上还漂浮着不知是何物的尸体,那管道伸进湖水里面,“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姜厘靠近,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腐尸的恶心油腻的味道,险些晕过去。
姜厘掐着鼻子,蹲下来,靠的在近一些。
手试探着前伸,虽然热气腾腾,但温度还接受的了,鲛珠闪烁着白光,点点光辉映照在水面上。
一具尸骨,人的骨头,晃晃荡荡在湖面上漂浮,完整的骨架已经找不齐了,湖水朝东方流淌,沿着湖水一路前行,每隔几步便能看到一块骨头,最后走到湖水的尽头,姜厘数了数,一共203块。
数量不全,姜厘琢磨着,要么是掉入湖泊的深处,要么......
生前便缺少几节,不是被人砍断带走,便是本身就是残缺的。
这里没有野兽,仅有这腥臭的水源,还有,与湖泊的源头连在一起的管道。
这湖泊的源头并非全然密封,一个口井被开凿,水便是从那里流出来。源头的水稍微干净些,没了让人窒息的味道,倒是一样的污浊,见不清底,也不知这下面埋葬了什么。
只是,这骨架到底是谁的?又是何人能在此地挖出这样深的地洞,还牵引过来一汪湖水?
很多的疑问闪过姜厘的脑子,细细观察着口井,但因光线实在不够充足,姜厘也看不出来什么。
神情懊恼,姜厘抓着小仓鼠,泄愤的揉搓,扯它的胡须,睡得正香的小仓鼠被好一顿折腾,气的也不瞌睡了,大板牙“咔咔~咔~”,上下磕着,冲姜厘示威。
就算是小仓鼠,也是有脾气的!
姜厘又揉了两下它的小脑袋,“这破地方又黑又臭,我现在也出不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小仓鼠继续凶狠的磨牙。
姜厘愁眉苦脸,蹲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水面,一小节骨头慢悠悠的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等!
姜厘突然一个激灵。
这口井向外出水,这水的流向怎么会与此相反?
但此刻更吸引她的是那节骨头,一节手指骨,上面套了个戒指。
姜厘稳住身子,甩开小仓鼠,弯腰探着脖子,想把那指骨捞上来。
小仓鼠摔了个四仰八叉,打圈蹬了好几下腿,费力的翻过身子站起来,气的毛都开花,炸成刺猬。
然后姜厘就看到一个飞速窜梭的小影子,“咻”地一下,衔过指骨跳到了水流的对面。
姜厘脸色如同一颗青苹果。
小仓鼠摇着尾巴洋洋得意,大摇大摆的溜达走了。
走向口井,钻了进去,回下头,挑衅地叫唤几声,晃着肥肥的屁股,一扭一扭地从姜厘眼前消失了。
姜厘:说好的建国之后不得成精!!!
为什么她就见过两次古物种,结果这俩玩意一个比一个鸡贼,一个比一个混蛋,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无意中穿到了妖精的世界。
又是鸡又是鼠的,鸡鼠一家亲?古生物智商比较高?
至少姜厘觉得就现在那些基因变异的大体格一点都不可爱不会卖萌的攻击力极强的野兽绝对没这智商。
目光闪动,姜厘安静的观察会儿流向奇怪的湖泊,还是决定先去找到那只该死的小仓鼠,把它剥了皮再说。
那戒指绝对能透露出什么信息。姜厘如此肯定,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靠近口井,对着自己的身形比了比。
有点小,容易卡到腰......
水还很脏,爬过去肯定都湿透了。
但姜厘不甘心,松松骨头,试探着钻进半截身子。
......
真的卡住了,腰太粗,钻不进去......
姜厘撑着口井上不去下不来,默默的沉寂了好久。
她觉得她可能真的需要减肥了......
而斐炆这边,因为姜厘大义凛然的作死,少掉一半恼人的毒盅蛛,而气势大增,五花八门的攻击霹雳啪吧,轰死一波又一波的蜘蛛,最后仅剩的数只也被几脚碾死,终于赢得一线生机,累瘫在地上疯狂灌着水。
斐炆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珠,润了口嗓子,红着脸蛋瞥向炸出来的坑。
管道早就暴露无遗,能看到里面流淌的五颜六色的液体,还在徐徐向地面的图案输送,球体维持着转动,红光时而照向她们这边,时而又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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