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樱这里安安静静,姜厘这边热闹非凡。
水珠被斐炆她们锲而不舍的精神下终于掏了出来。手掌大小的珠子,里边竟真有一条鱼尾巴。
但姜厘很惊奇,因为这鱼尾巴并非她之前看到的皱巴巴,像树皮一样的人鱼尾巴,而是和想象中的鱼尾极为相似。
天蓝色的鱼鳞,饱满而富有弹性,反着光,落在手里,照的手心泛蓝,光线柔和不刺眼,如月光般细腻,温润。
姜厘戳了戳水珠。
戳不破。
又拍了拍,挤了挤,那东西就像橡皮泥似的,随着手里的动作而变形状,但动作停了,又恢复成圆润的珠子。
神奇的狠。
但时间紧迫,她们不能在这么浪费下去了。休息好的雪舞樱冷冷的一句将其他人召回,说出自己的计划,虽说不是万全之策,但在此种情景之下倒也算能全身而退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没解决。
水流为什么是相反的。
雪舞樱斜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触角怪,“这就得问这个小可爱了。”
“小可爱”装死,化成一滩泥巴。
蹦蹦跳跳的绿苔溜溜地往后滑,缩小,在缩小。
姜厘:这其实是个妖精世界是吧!
雪舞樱跨跃一步,手指轻轻一捻,就逮住了欲要逃跑的青苔。
“我倒是小瞧你这东西。竟然能消化掉战斗冰种。”眸子间寒冰肆虐,绿苔吓得虚软,哆嗦了两下。
这么一说,斐炆才注意到,冰块竟然都被融化的差不多了。
冰块下的触手滑动,拍打,斐炆还有滋有味的观察的兴致勃勃,那触手竟在眨眼间拍碎了冰块,抽长,鞭打,直接对着姜厘的脑袋拍来!
姜厘:卧槽!为什么要打我!
躲不过,下意识就用手臂格挡,触角划过细皮嫩肉,刮破了皮肤,瞬间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
就像被一百只马蜂同时蛰了一样,疼到心窝子痒,姜厘泪如泉涌,止都止不住。
她不想哭,但身体本能反应控制不住,眼泪开了闸,像倾盆而下的大雨,把十几年没流过的眼泪哭到干涸。
姜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打了个嗝。
斐炆:.......
但她一边哭,一边追,“珠子,珠子被卷走了!”
口齿还很清晰,就是带着哭腔听起来很喜感,像小朋友被抢走玩具追着要回来那种感觉。
触角怪“哗”蹦进水里,湖面剧烈的波动,但片刻后,竟趋于平静。
原本对流的方向竟慢慢趋向一致,终于恢复了正常水流的走向。
雪舞樱拦住了要追过去的姜厘。
“不宜耽误时间,我们先过去。你这么追也不是办法,那小东西肯定钻进了淤泥里,很难找出来。”
姜厘擦了擦眼泪,只得作罢。
太丢人了,哭成一个小孩子。
但也没人嘲笑她。
形势严峻,她们的注意力都在即将到来的厮杀上。
雪舞樱一挥手,大部队便跟了上去。
而此时在她们头顶还沾沾自喜,乐不可支的几个人笑容渐渐凝固。
地图出错了,他们没找到主墓室。
“尤里这个混蛋东西,我就知道不安好心,给我们一张假的地图!”
一个满脸伤疤的壮汉一巴掌拍烂地图,恨恨地在地上拧了几脚。
“哎呦,真是暴躁。”
穿着大红旗袍,绢有梅花装纹,叉开到屁股的女人满脸嫌弃,捏着兰花指,甩着小丝巾说道,“假就假的嘛,撕碎了做什么。还能留着擦擦你那玩意,省的总管我要纸。”
“嘿嘿,”壮汉淫笑两声,“洛娘,我向你要纸是为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
洛娘翻着白眼,腰肢款款扭着离开壮汉身边,“少跟我扯皮。你要是在不赶紧找到主墓室,老娘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壮汉“呸”了两声。
惯会吓唬人,要不是因为她轻信那小子,现在他们早就从主墓室出来,返回去把端木潋这伙人杀得一个不剩。
搞成现在不上不下的状况还不是这个死娘们一意孤行的事。仗着自己族家的身份,不拿他们当回事,一点主意都听不进去。若是这事办成了,他定要洛娘好看,让她叫的嗓子都发不了声。
意淫归意淫,这伙人倒是团结,没了地图便自行摸索。
这墓室里有三个方台,中间的最高,右边的最低。
方台之上各有一个凹槽,应当是放置了什么东西。
只是这东西现已不再凹槽之中,洛娘手里拿了一个,另外两个在两个年轻人手中。
紧跟着洛娘身后,穿着梅花烙印的深蓝色制服,脖子上围着和洛娘手里相似的丝巾,明显是一族的。
中间的方台下有水滚动,流向管道口。
除了这三座方台,对着的两个角落里各有一麒麟石雕,嘴里吐着透明的石珠,有水从麒麟口中涌出,带动珠子滚动。
两个麒麟脚边各有一条长长的凹槽,水便顺着这凹槽流向管道口,这便是湖泊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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