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龚成眉头一蹙,脸上顿时不好看了,心里也是一突。
不过,人在屋檐下,他甚至都还没看清事态具体如何,因此,勉强自己应了下来。
“老夫龚成,字咸熙,成化十四年戊戌……”
“闭嘴!”
李成又是啪的一声,猛拍了下案桌,喝道:“本官问甚么,你便答甚么,未曾问到,休要多言。已是进了昭狱,便放下你所谓的进士出身,侍郎官位,如今是本官审案,你可明白……”
龚成脸色更不好了,他越过了李成,直把视线向牟斌和张鹤龄那边看去。
可他看到的,是牟斌和张鹤龄,那全然无视及淡漠。
“好!”
龚成咬着牙关,恨声道:“莫非你锦衣卫又要行天下之大不韪,重操往日旧事?莫说老夫无罪,还是身居庙堂的三品大员,便是有罪,也容不得尔等如此欺辱。我大明朝堂,衮衮诸公,也容不得尔等肆意……”
“有罪无罪,非是你自以为,本官便是此番的审案官,你既知是身居庙堂的三品大员,便要知事明理,难道我锦衣卫对你还不算客气?
休要再行聒噪,老实配合本官,莫非,真想尝尝我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手段……”
这一声既像陈述事实,又像是警告的话,终于收到了效果。
龚成看出来了,李成不是说假话,若他再纠缠这些旁枝末节,真的可能要受所谓的手段了。
龚成沉默了下来。
李成道:“本官奉命,查弘治五年内库失盗之案,现有人证物证,俱皆指向于你,龚成,你有何话可说?”
龚成面色一正,反而质问道:“敢问这位李同知,内库失盗,与老夫何干。老夫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莫非以为,老夫能持刀行凶,杀人劫库不成。尔等将老夫如犯人般解送于此,令老夫官声受损,名声蒙污……”
李成的火气上来了,往日有时办案时的那丝憋屈,此时也浮上了心头。
记得早年间听锦衣卫的前辈们说过,锦衣卫拿人,不管是谁,未至镇抚司之前,先拉到某处痛打一顿,谓之“打桩”。
等收拾一顿之后,再将人送至镇抚司,审案前又是一顿严刑拷打。是为让人醒醒脑子,也好让他们能直面被审的现实。
当时他幻想过那般场景,不过,后来,这所谓的老规矩,渐渐在锦衣卫消失了。
他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时不时便会想起,按他的想法,那所谓老规矩,何尝不可一用。
他现在就想命人将龚成先打一顿,至少,免得口舌争辩,搅扰不清。
李成勉强按捺了一丝火气,便要再言。
“李同知稍待,容本伯插一句!”
而此时,张鹤龄却突然插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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