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前所发生之事,该查的查,该办的办,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果然粗鄙也粗暴!”
朱佑樘笑着摇摇头,道:“可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呢,换了一批之后,就一定能好吗?”
张鹤龄不在意道:“臣不敢保证,甚至臣认为,或许永远也不会少。不过,臣觉得,越是这般,越是要行之严酷,出一批,杀一批,再行之约束引导,想来,终归会好些……”
“只是好一些?不能根治?”
“陛下,臣也不确定,毕竟,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又会因利益而生出矛盾,此乃亘古不变的道理。历数古往每朝每代的皇朝更替,都是由这般道理所左右。
大明立国已百余年,或许未来尚有几百年,这无数年月下来,利益、矛盾,会越积越深,非一两人,一二手段可根治之事。不过,倒也不是丝毫无法可想……”
“嗯?”
朱佑樘诧异,他也知道,以古鉴今,朝野上下随时间过去,积压的利益和各方矛盾越来越大,他每每想及都是担心忧惧。
可方才,他也只是和张鹤龄感慨一下,毕竟,一般的臣子面前他不会说,也就是张鹤龄和他亲近些。
谁想到,张鹤龄还来了句不是丝毫无法可想。
“陈准,给寿宁伯搬把凳子!长孺,和朕说说看,看看,你能说出怎般见解来?”
朱佑樘来了些兴趣,奏本公文也暂不处置了。
张鹤龄也不拘谨,陈准搬来凳子,他大咧咧的坐下之后,便回道:“陛下,从此番哈密之事,便可折射出许多问题出来。
便是往日九边的很多事,亦可从中看出许多,说到底,还是为利益。官员有官员的利益,兵将有兵将的利益,而商贾也有商贾的利益。所有动作看似无端,可终归有迹可循。
九边之地,草原蛮夷时而寇边,而吐鲁番此次也是染指哈密,或许说是每隔一段时日,便是闹腾一回,其中,臣猜测,吐鲁番之阿黑麻本人或许有部分主观在于其中,但定然也少不了被他者利益所裹挟。
西域的胡商,甚至我大明的商贾,他们行之货物,往来内外,甚至更愿意吐鲁番哈密乱起也说不定呢。因为,只有乱了,我大明才会有所动作,但无论是何动作,互市关闭,大致必不可少。
这样一来,他们的利益便来了,比起规规矩矩的在互市贸易,这般暗私的贸易,可想,利益大到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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