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淮南与永嘉两位公主正站在一起。相较于永嘉的活泼开朗,淮南则显得更为文静内敛一些。
然而,所谓的文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如果她当真如此恬静温顺,又怎会毅然决然地选择与房俊一同私奔呢?
遥想当年,那金凤楼之事可谓是轰动一时,街头巷尾皆传得沸沸扬扬。
谁能想到,堂堂两位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会同青楼中的花魁一起玩起了那令人瞠目结舌的磨豆腐游戏。
这般惊世骇俗之举,实乃多年未曾听闻啊!而此时此刻,房俊倒也并未对淮南有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仅仅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而已。
“有些事情啊,那可是不得不去做哟!你们瞧瞧那位二兄,整天心心念念地就想着要对高句丽动武呢。他心里头估摸着想通过这场战事来证明自己可比隋炀帝杨广还要英明神武得多哩!再说说你们的阿耶吧,他何尝不想给自己正个名呀?毕竟他这皇位来得可不太光彩,是靠着造反才坐上龙椅的嘛。”
房俊说话的嗓门可一点儿都不小,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那双锐利的眼睛还冷不防地朝着李渊瞥了过去。
只见此时正躺在甲板上看似熟睡的李渊,即便在睡梦中,听到这话后嘴角也禁不住微微抽搐了好几下。
房俊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而站在一旁的永嘉则没好气地狠狠瞪了房俊一眼,似乎对他如此直言不讳感到颇为不满。
至于淮南嘛,则是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但终究还是不太敢对这位口无遮拦的王宁多说些什么。
“其实呢,对于契丹人,咱们大唐确实得多多提防才行呐!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重蹈当年五胡乱华的覆辙喽。真要是那样的话,咱这汉家的大好江山可就要遭殃咯!”
房俊这番话语一出,倒是令永嘉听得有些迷糊了起来。
要知道,在如今的大唐盛世之下,已经鲜少有人会提及什么汉家江山之类的说法啦。在李家人眼中,这天下自然便是堂堂正正的大唐江山咯。
“汉家江山自古以来便是我大汉子民的江山!任何外族之人妄图染指这片神圣的土地,都必须做好被彻底灭杀的心理准备!”房俊满脸怒容地说道,他对于北方那些野蛮的蛮夷充满了深深的愤恨与不满。
翻开厚重的史册,每一页都记载着北方蛮族南下入侵所带来的灾难和痛苦。
无数次的战争、掠夺和杀戮,致使大量无辜的汉民失去生命,妻离子散,家园被毁。
这些惨痛的事件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太多血迹斑斑的印记。
即便是那令人憎恶的野猪皮,当他们如饿狼般南下时,同样制造了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鲜血染红了大地,哀号声响彻云霄,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永嘉对此却似乎知之甚少,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去了解这些沉重的历史。
于她而言,生意才是最为重要之事。如今,在雍奴之地已设立起一座规模宏大的工坊,源源不断地产出各类私密用物。
“千万不能让咱们的工坊出现任何差池啊!”
房俊眉头紧蹙,心中满是忧虑和无奈。他深知永嘉并非没有远见卓识,只是身处这个时代,女子所接受的教育极为有限。
大多数女性只关注家庭琐事和自身利益,对于国家大事和民族大义缺乏应有的认知。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室亦是如此,皇后掌管着宫廷内部的财物收支,而皇帝则统筹治理整个天下。这种分工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们的视野和思维方式。
永嘉并没有太多复杂的念头和野心,她心中所想的仅仅是成为一名贤惠温柔、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和好母亲罢了。
这其实并无过错可言,但对于房俊来说,却多少有些不太习惯。
毕竟尽管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然过去了一年有余,但深藏于骨血之中的某些观念和习性仍旧难以彻底改变。
提及契丹人时,房俊表现得颇为轻视:“契丹人若是真有这般胆量和气魄,又怎会等到我离开之后方才有所行动?他们此举无非就是瞅准时机趁火打劫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的确如此,当前阶段的契丹人口稀少,尚未能凝聚成强大的战斗力。虽说这些契丹人平素喜好逞强斗勇,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癣疥之疾罢了。
然而,相较于契丹人,真正令房俊忧心忡忡的却是吐蕃。
吐蕃所处之地形地势具有显着优势,牢牢掌握着主动权,若要对其发起攻击简直难如登天。
再加上如今大唐朝廷的注意力大多集中于东北地区,对于吐蕃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这种长期以来所形成的惯性思维使得房俊倍感焦虑不安。
因为吐蕃不仅实力不容小觑,更要命的是,它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至关重要的西域走廊。对于大唐而言,失去西域走廊无疑将会带来极为严重甚至可能是致命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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