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萧苹风开口。
护卫收起了交叉的长枪。
秦淮毫不客气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参见太子殿下。”他面色微冷:“还望殿下收回成命,放我那可怜的小侄女一命。”
她浑身都是血,还穿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男子外袍,此刻跪在太子妃的营帐之外,只怕命不休矣。
“你为何不问问她做了什么?”太子冷若寒冰的声音飘过来。
秦淮更加急了:“她做了什么都至于要了她的命吧!”
“秦淮,孤念你是状元郎出身,又一直兢兢业业,允许你在这里吆五喝六,可是这不代表孤是个软柿子!”萧苹风看都不看他一眼:“送他出去。”
秦淮话还没有说两句,又被侍卫给推了出来。
此时太子妃营帐外面,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站满了人,大家都在猜测这秦家大小姐犯了什么错,要被太子殿下这般责罚。
营帐之内。
燕凌珍看了一眼外面。
没看见她阿姐和太子之间琴瑟和鸣,十分恩爱吗?
这秦尔雅真是不长眼的东西,白瞎长得那么好看。
燕凌珍忍不住啐了一口。
“不要脸!”
燕红昭听见她骂人,也眺望了一下外面:“眼下人越来越多,她这样跪下去不行。”
“太子说了,让她跪到我阿姐醒过来。”燕凌珍冷哼:“自己犯了错不过来,反倒是让秦尔雅过来,男人啊。”
“你少说两句。”燕红昭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将用水浸泡过的帕子挤干水,然后摊开来拿给了从歌。
从歌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燕晚清的面颊。
只见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闪动,从歌惊喜开口:“小姐醒了!”
她扶着燕晚清缓缓起身,靠在软垫上。
“外面为何这般喧嚣?”
叽叽喳喳的,吵得她脑子疼。
燕凌珍嘴快:“秦尔雅现在在外面跪着呢。”
燕晚清听完抿唇,好半饷她开口:“扶我起来。”
“小六,你让她进来。”
“阿姐……”燕凌珍有些不情愿:“让她跪着不好吗?”
像这种喜欢爬男人榻的女人,就应该让她充分的丢人现眼。
燕晚清抬手捏了捏眉心:“听话。”
她现在一肚子的疑问。
燕凌珍掀开营帐出去,看着秦尔雅:“进去吧,秦大小姐。”
秦尔雅见自己的面前一双秀气的鞋子,五识才回过来,这一刻世界的喧闹又到了耳中。
“多谢太子妃娘娘。”她起不来,双手强撑着地面,咬牙站了起来。
这一幕被燕凌珍给看见了。
她眯了眯眼睛。
秦尔雅果真厉害。
对自己真狠。
肩胛骨都碎了,还在外面跪了那么久,若是换成别的女子早就叫苦连天了。
可是她还能不求人自己爬起来。
不愧是能隐忍到爬上萧苹风榻上的人。
如果太子妃不是自家阿姐,燕凌珍说不定还能高看她的隐忍与阴狠几分。
可是眼下,她只想给她下毒。
营帐的帘子缓缓落下,隔绝了外面一众想要吃瓜的人。
从太子那边出来的秦淮,好不容易挤开人群,却没看见秦尔雅。
“人呢?”他问道。
“进去了。”
秦淮心中一喜,太子妃醒了,这可太好了。
营帐内。
燕晚清坐在坐椅子上,身边站着从歌燕红昭燕凌珍。
秦尔雅站在营帐中心,微微颔首垂眉,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如果能忽略掉她一身是血的外袍的话。
“本宫问,你答。”燕晚清淡淡的开口。
秦尔雅点头:“知无不言。”
“校场那天副将身上的催情香,是你的手笔么?”
“是,准确一点是蛊。”秦尔雅纠正。
燕晚清冷笑一声:“你将他引来了燕家的院子。”
秦尔雅:“舞阳公主的丫鬟樱桃将那宫女哄骗了出来,我便让那副将看见了那个宫女。”
燕晚清:“蛊是临时起意下的,还是蓄谋已久?”
秦尔雅抬眸:“这个现在重要么?”
“重要。”
“临时起意。”
燕晚清桃花眸中充斥着冷冽:“就如今晚一样?”
秦尔雅说到这里,唇角竟然还勾起了一抹浅笑:“不是,今晚是蓄谋已久。”
这个贱人!
燕凌珍捏紧了拳头就要上前,被燕红昭一把摁住,她的眸色微暗,说明整个人也在按捺杀意。
燕晚清:“舞阳公主在我的房里藏的是什么药?”
秦尔雅:“催产药。”
燕晚清:“被你的人拿走了。”
秦尔雅:“是。”
燕晚清:“这才是舞阳替你背下所有罪责的原因。”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秦尔雅点头:“太子妃聪慧,一语中的。”
秦尔雅用催产药威胁舞阳听从自己的,然后关键时刻推舞阳出去背锅。
她与副将,孰轻孰重,舞阳自己心里有数。
这才是舞阳提前退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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