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帮我出剑。”勾月道,上前半空中翻身握住了自己的长宁剑。
一寸短,一寸险。
她这短剑,比林晓风的长剑短了一个手掌大小。
接着小伙计的软剑缠住了勾月方才站立身后的桌角,用力一勾,桌角便缺了一块,黑漆星星点点落在地上。
太姚儿看出不对劲,“姥姥,萧累为什么下手这样狠?”
婆婆道,“要是比试,就得拿出全部的功夫对付,不然不是瞧不起对方吗?”
太姚儿道,“也是这个道理。”
勾月长宁一横,将萧累打飞过来的碟子一斩为二,花生米落了一桌子,顺着桌子往下滚,咕噜噜滚在林晓风和太姚儿脚下。
“姑娘剑法不赖。”说罢,他剑风一挥,落在桌面上的花生米竟飞在空中,朝勾月的脸去了。
勾月叹了口气,只见银光闪动,满天的花生米便成了花生碎,沙沙落在地上。
几人听得小伙计笑了一声,笑声中,他软剑挥舞出剑花,勾月翻身躲开并未接剑,软剑划在桌面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太姚儿道,“姥姥,你这桌子要有划痕了。”
老婆婆笑了一声,声音略微大,这一声过后,桌子已经裂为四五块,碎落在酒肆的地面上。
小伙计道,“勾月姑娘觉得在下的剑快还是不快?”
“很快。”
“既然你觉得我的剑很快,为何不接?难道你的剑不快?”
“我的剑也很快,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的剑不是用来劈桌子的。”
“是吗,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一字一句道,“大多数时候,用来保护人,有时候,用来杀人!”
最后一个字说出,她的剑已经抵在了小伙计的喉咙上,再往前一点,便能穿透他的血肉。
勾月看着小伙计,勾唇一笑,“现在你觉得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
他闷声不说话。
太姚儿高兴极了,“看吧,姥姥,我早说我师姐的功夫在门中无人可敌。”
老婆婆笑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此刻,她居然化手为刃,忽然飞身掠起,一掌朝着勾月的天灵盖扑下。
一颗花生米嗖的一声飞出,打偏了她的掌心,她的年纪毕竟大了,一颗花生米便能打得她一只手颤抖不已。
太姚儿上前道,“姥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跟我师姐过招呢,还好有林晓风,不然我师姐刚刚收剑,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将手收在了袖子中,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是啊,姥姥年纪大,忘了提前说,你今日就跟你师姐回去吧,看来他们是专程来接你。”
“好,那我走了,我明日再来。”
老婆婆长叹道,“你明日也不必来了。”
太姚儿有些失落,“为什么,姥姥?”
“你要的很快就能拿到,一拿到,你就回寻常堂去吧。”
太姚儿想了想,自己确实也不该耽搁,“那姥姥,我这次回去,会跟母亲好好说是姥姥帮了我。”
老人家眼中伤感,“不必了,她问起你再说,不问你不要主动提起。”
“啊,姥姥,要是母亲知道是你帮了我,她日后下山,一定回来看望看望你。”
婆婆咬了咬牙,夺过萧累的软剑指向太姚儿,早有林晓风向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她道,“你们走,我日后都不想见到你们,这次我们夫妇二人愿意帮你,是了你母亲一个心愿,若在江湖上再遇到困难,你不可再来寻我,我们帮了你之后,便会离开良渚,永生不再回来。”
太姚儿的眼泪盈盈,“我不明白,姥姥,我们方才还好好的,你怎么就生气了?”
她问道,“是因为我师姐打败了你的小伙计,所以你不开心?”
老婆婆摇头,走到了勾月面前看了她一眼,见她充满野性的那双眼睛中已然无杀气,露出了几分笑对她道,“你与你师傅,是不一样的人,记住,永远不要被任何仇恨蒙蔽你的双眼。”
这话听得太姚儿满头雾水,也让勾月不甚理解。
不过没等他们多问,三人便被扫地出门了。
太姚儿与勾月共骑一匹马,她道,“你说,为何姥姥说你和我爹不是一样的人?”
勾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她对师傅有误解吧。”
师傅曾经说过,师娘的父母对他因早年的一些误会厌恶至极,至今不肯原谅他,师娘选择站在深爱之人的身后,因此也被父母背弃了。
“如果姥姥和姥爷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帮我呢?”
勾月道,“方才她走近我,还和我说了一句话,你没有听见。”
“是什么?”
“她叫我保护好你。”勾月开解她,“如果不喜欢你,怎么还会在意你的生死,师傅说过这对老人家脾气古怪,你不必多想,就算是有矛盾,也是老人家和师傅师娘之间的问题,不算你的错。”
带上太姚儿,几人便行得慢了不少。
一路上林晓风都没有多说话,不过看起来带回了她,他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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