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月没回头,利落的穿上鞋袜,“你不懂,尝尝就知道了。”
勾月穿上鞋袜撒腿就跑,回屋里那夹袄的金戈到底还是没赶上。
她站在门口吆喝勾月道,“姑娘,你穿成这样就出去会被冻坏的。”
勾月嫌穿上夹袄胳膊都打不过弯来,一点也不自在,自己才不会回去穿呢。
大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之后屋檐上还有一点顽强的挂在上面。
雪水顺着屋檐流下来,流到大街上聚成一汪小水洼。
勾月小心的绕过路上的小水洼以免湿了鞋袜。
要是回去湿了鞋袜让金戈看见,她肯定要不高兴了。
卖炙猪肉的地方离小宅子不远,出了胡同口再往左走几步路也就到了。
递上几枚铜板,勾月站在一边看老板把新鲜的猪肉放到碳火上。
老板是个壮实的中年男人,生意做得好,嘴也叨叨个不停,一直在跟另一个桌上的客人扯闲。
“要我说什么王侯将相,朝堂新贵,都不如王老板你活的自在。”
“这小生意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关几天,弄得我们这些老食客嘴馋了都没处找你去。”
老板咂咂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你听说没,韩将军的夫人和幼子今天离京了。”
“别听说了,我那是亲眼所见啊。天才蒙蒙亮,韩家夫人就坐着辆破马车出了城门了。”
食客似是有些惋惜,“想当初在良渚谁能比得过韩家,韩将军是朝廷肱骨,女儿又是皇后娘娘。”
勾月捧着热乎乎的炙猪肉回来的时候,文渊之已经把烤好的地瓜都放在盘子里了。
他放了两个蒲团在桌子两边,招呼勾月快来坐下,“勾月,冻坏了吧,快过来烤烤火。”
勾月放下炙猪肉,在每一块上面都插上竹签。
文渊之拿起一块递到勾月手里,自己也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他尝了一块,“待会儿我要进宫一趟,可能不回来用午膳了。”
“是为了韩家的事吗?”
“是也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文渊之后知后觉,才发现勾月似乎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一块炙猪肉下肚,勾月指指桌上,“都不是什么秘密了,连炙猪肉店的老板都在谈这件事。”
“韩将军的那些罪状都是真的吗?”
文渊之没有说话。
小半天他才开口,“还记得告诉你的良大人的事吗?”
这次轮到勾月不开口了,仔细想来如今的韩家与长兄斩杀幼弟的良家有什么区别。
一滴从檐上滴落的雪水正巧坐在窗边的四季梅上。
文渊之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勾月说,“新桃换旧符,朝堂上又要多一批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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