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睡啊”。
“你不是也没睡”。
过了许久,魏枭再次开口,声音微微低沉了些,“她……可还好?”。
魏渠一听就头疼,并不作正面回答,“……哎呀……好不好的,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她再如何,你俩也是没有未来的”。
魏枭有些失意的低下头,闷闷道:“……嗯,我知道”。
“我就是想问问,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
开不开心看不大出来,但,“她在魏府的待遇等同于魏使君”。
“没人敢欺负她”。
闻言,魏枭才真是放心了些,没两日便带着人上路了。
几乎同一时间,巍国收到了边州易主的紧急书信。
公孙羊眉头紧锁,“主公,这个陈滂……”。
魏劭行至厅中央的山河图上,“无妨,继续筹备”。
有扬州后方的粮草,他盯上边州已经很久了,只是彼时的大军实在乏累,需要整休整而已。
且陈滂本就是边州实际掌权人,上不上位都一样。
此后,巍国进入了一个看似云清雾散的平和期。
相应的,魏劭回府的频率增多了起来,时不时就跑了北院,看阿虞的眼神愈发复杂难懂,让她莫名有些汗毛倒立。
干脆时常往外溜,不是找老太太就是找小乔,再不就是跟小桃往外谈生意,反正十有八九能躲就躲。
这天,阿虞跟小乔在魏府后花园聊天,也就是上一次魏劭同那个苏娥皇约会的地方。
两人席地于草坪上,阿虞手肘枕脑袋下躺着,小仰抱腿曲膝坐着,二人抬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高悬苍穹,其背后却是漆黑一片,浩瀚无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我长姐同长姐夫辗转到了博崖,现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传信来说很好,可长姐总是报喜不报忧,我还是很担心”。
也很想念。
想念家人。
来这里的每一天她都压抑着神经,不曾有片刻放下戒心得以喘息。
步步惊心,时时算计。
阿虞现在防火防盗防魏劭,比她宽心不了多少。
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你也可以给他们写信”。
小乔眼含泪意笑笑,“是啊,两地相隔不算远”。
“长姐书信中还道去辛都城找过我一回,复又行至磐邑寻,皆是未果”。
“也是阴差阳错”。
阿虞左腿搭拉着右腿,一晃一晃又一晃,“总归她有所选择,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后面再如何,也是她自己求仁得仁”。
小乔沉默半晌,扭头又看了阿虞一会儿,“你……你同巍侯,你怎么想的”。
阿虞:“……”。
唉~又是这句。
搞得好像她的想法很重要一样。
“再看吧,摸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闻言,小乔忽而抿唇轻笑,“是啊,都是头一遭来人世间,谁都是跌跌撞撞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很晚,阿虞回了北院。
只刚进屋便察觉气氛有些微妙,眼睛咻一下快速扫荡,立马捕捉到了珠帘玉幕旁坐着的魏劭,而屋里的人也已经利索退出。
阿虞眨了两下眼睛,找到最近一处的椅子坐下,敌不动我不动。
魏劭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她亘古不变的坚定态度中,耐心日渐消褪趋向于无,尤其最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出征,只待一个师出有名。
这一去短则几月,长则一年半载说不清,她不会愿意跟着他去的,他也实在不想勉强让她随军吃苦,且还是不甘不愿的。
但……有些事情,终究得定下,他想要一个答案,若答案不如意,就强行扭转。
阿虞看着男人将茶杯磕在桌上,力道有些重,然后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步伐沉而又稳。
停在她跟前的时候,阿虞的背脊一寸寸凉意攀升,眼前之人此刻的神情让她熟悉,又陌生。
一样的炙热,却是盖过之前任何一次的汹涌。
像极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骤然包裹住全身,让人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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