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若用平日里直白通俗的话语来描述,就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思考与行动能力。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神空洞无神,只剩下最本能的恐惧,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在心中疯狂蔓延生长,将理智与勇气渐渐吞噬,让整个人陷入一种混沌、无助的状态。要是非要用其他生物来做个贴切的类比,其实有一个十分常见的例子。人们常常会做这样一个实验,先是小心翼翼地将一只鸡平稳地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呵护与谨慎,尽可能避免给它造成任何过度的惊吓。随后,轻轻将鸡的身体平放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再用手温柔地按压鸡的背部,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过度、瑟瑟发抖的孩子,让它安静地趴在那里。紧接着,用食指在鸡的眼前极为缓慢地划一条线,动作犹如在绘制一幅精美的、需要全神贯注的画卷,每一下移动都细致入微。与此同时,还要保证周遭环境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细微声响,甚至是一只蚂蚁爬行的沙沙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神奇的是,就这样,鸡便会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陷入一动不动的状态。而这个状态持续的时间并不固定,短的话可能只有短短几十秒,长的话甚至可达几分钟之久,仿佛时间在这只鸡身上失去了意义,停滞不前。
这,实际上就是某些禽类所特有的短暂假死反应。当它们感受到外界强大到难以承受、足以威胁生命的压力,或者受到特定刺激时,身体就会自动触发这种短暂的静止状态,以此作为一种应对危机的本能手段,试图通过装死来逃过一劫。方才在这条长街之上,所有人在那狗头人身的妖物出场后发出那声震天吼叫的瞬间,就像被施了咒术的木头一样,僵硬地定在原地,这种反应与鸡的短暂假死反应,在本质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在面对极度危险时,身体出于本能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只不过人类的反应,更多了几分因恐惧而产生的绝望与无助。毕竟人类拥有丰富的情感与复杂的思维,能够更深刻地感知到危险带来的致命威胁,所以那种恐惧与绝望,也远比禽类更为强烈、深沉。
当然,人毕竟是社会性的复杂动物,拥有丰富的情感、思想与智慧,而且不同的世界,各种规则与事物都存在着千差万别,自然不能简单地将两者完全等同起来。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当时遭遇到那怪物出现的那一瞬间,基本上所有人的反应,在核心表现上都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都是被恐惧支配,身体失去行动能力,陷入一种无助与绝望的境地。也正因如此,当在那个令人绝望、仿佛永无天日的黑暗时刻,大家看到了苏禅独自一人,如同划破浓稠黑暗的一道耀眼曙光,义无反顾地逆流而上,挺身而出与那狗头人身的妖物战在一起时,他的这一行为才显得格外的难能可贵,仿若在无尽黑暗中,为众人点亮了一盏希望之灯。在众人眼中,他就像是在波涛汹涌、暗流涌动的绝望之海中,唯一的一座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灯塔,给大家带来了一丝生的希望,让人们在恐惧与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战胜邪恶的可能,心中那熄灭的勇气之火,也在这一刻,被悄然重新点燃,并且越烧越旺,给予人们重新面对恐惧的力量。
彼时,长街仿若被一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所笼罩,狂风恰似一条从远古洪荒挣脱束缚的暴怒巨龙,肆意地呼啸着,以摧枯拉朽之势横冲直撞。它裹挟起漫天的飞沙走石,那些砂石仿若被赋予了恶意,四处飞溅,打得街边的门窗砰砰作响。天地间刹那间陷入一片昏黄混沌的绝境,浓厚的沙尘遮蔽了日光,仿若世界末日的阴霾沉沉地压下,令人窒息。原本充满烟火气、车水马龙的市井,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热闹,仿佛被一层如墨般浓稠、冷彻骨髓的死亡阴影严严实实地包裹。四下里静谧得可怕,唯有狂风那凄厉且尖锐的肆虐声,恰似来自地狱最深处恶魔的低吟,一声声尖锐地敲击在人们紧绷的心弦上,让人的心跳也随之紊乱。
就在这令人几乎喘不过气的压抑氛围之中,苏禅宛如一座陡然从大地深处拔地而起的巍峨高山,身姿巍峨且坚不可摧。他周身裹挟着排山倒海、气吞山河的磅礴雄浑气势,恰似一座永恒的丰碑,稳稳当当地屹立在那狰狞恐怖、周身散发着浓烈邪恶气息的狗头人身妖物跟前。苏禅身姿笔挺,恰似苍松扎根绝壁,狂风中亦稳如泰山。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决然赴死、无所畏惧的凛凛英气,眼神锐利得仿若苍鹰,坚定得如同火炬,死死地锁定眼前那如噩梦般的可怖敌人。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展开了疾风骤雨、雷霆万钧般的猛攻。每一次挥拳,都仿若携着千钧巨力,拳风所到之处,空气瞬间被凌厉地撕裂,发出尖锐刺耳、令人胆寒的呼啸声。那声音仿佛能将这方空间都震得扭曲变形,周围的光线也因这股强大的力量而微微波动,好似现实的规则都在他的拳下受到冲击。他所展露出来的刚猛绝伦、堪称无敌于天下的强大实力,恰似一道划破厚重阴霾、光芒万丈的耀眼曙光,在那极为短暂却足以扭转乾坤、改变众人命运的一瞬间,为在场众多被恐惧彻底笼罩、已然几近绝望的人,增添了一丝如暗夜中珍贵火种般难能可贵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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