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回以一笑,“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在一切结束之前你得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
这个处理方式是必然的,九惜对此自是毫无异议,她本来就是要离开基地的,目前而言,相比于一个人,待在这里显然要好很多。最起码,他们管饭!
“嗯。”
九惜伤快好的时候,这个小村陆续来了好几个好手,以前偶尔冒头的黑瞎子来的也勤快了些。
骨头里的钢板拆掉,刀口长好,彻底告别病号身份,无所事事的九惜在晒了几天太阳之后被胖子赶去帮邻居大娘干活。
九惜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因她长得白净,年纪小,干活又利落,很快收获了一群大爷大妈的认可。
无邪和胖子他们又一次离开墨脱。
“小九,你爸爸他们干什么去了啊?这都好几天没看见他们嘞。”来串门的大婶问了声。
九惜默了默。
这个“爸爸”指的是王胖子,住在一个院子里,小姑娘又一看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娃儿。
王胖子,汪九惜,王和汪同等于王,于是,胖子就成了爹。
九惜倒也解释过,但架不住胖子认啊!
“我闺女,闹脾气。娃娃嘛,过两天就好了!好好好,没事没事。这不是放假了嘛,带闺女出来逛逛,哎,旅游……”
每次面对像极了炫耀女儿过嘴瘾的胖子,九惜总觉无语。
抛过这些有的没的,九惜看向问话的大婶,熟练招呼,“他们去处理工作了。婶,我做了菜,您要不留下吃点?”
因着家里有人等吃饭,大婶拒了九惜的邀请。
离开的无邪和胖子没再回来,他留了两个手下在这里,这两人的唯一任务就是监视九惜。只是监视,并不兼带控制。
从厨房出来的九惜扫了眼院里那俩藏都懒得藏的人,把菜盘往桌上一顿,开口道:“吃饭。”
“来啦。”
“小九今天做的什么菜啊?闻着好香!”
终于,他们接到了无邪的通知,他让他们回去,所有人准备去长白山。
“小九,老板叫我们回去。以后你可以不用待在墨脱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九惜点头,目送他们离去,心里有些迷茫。
“我该,去哪呢?”
九惜揣着到手之后从未用过的身份证和一些用物离开了墨脱。
再次见到和无邪有关的人是将近一年之后,在东南亚一个四川出身,做“正经”生意的毒枭手下,至于那个所谓的“正经”,九惜只知道,他作为一个当地有名的毒枭,很正经的没碰毒品。
这将近一年时间的经历,九惜只能说有些颠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三观了。
从汪家基地活着出来的她经历过一个半月的搬砖生涯之后被辞退,总资产八百来块钱。她找到的第二份工作是酒吧服务员,工资月结。
一个月,剩下不到一千块的生活费,省吃俭用却仍旧在距离发工资还有三天的时候,钱包清零。隔天,她去找一个自认还算要好的同事借钱,却让人一杯酒药翻,醒来之后她就出了国!
在药物作用下仍旧杀死了两个想要玩她的男人之后,九惜被人用电棍放倒,打了个半死。
她原以为自己能就这么死了,可是,并没有。醒来之后又是一个新的地方,她的脖子上套着个造型简单,存在感极强的金属项圈,在她扯住它的时候,后颈刺痛,熟悉的电击感传至全身,她直接晕死过去。
被暴力叫醒后她就明白了,那锁死在她脖子上的项圈,并不是什么简约风装饰或者民俗体现,而是用来控制佩戴者的!暴力破除或者错误解锁都会导致通电。
第二天,她被带上一辆汽车,车上的人告诉她:下场之后要么打倒所有能站起来的对手,要么被抬出来,去和你杀掉的那两个人作伴。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占地颇广的露天场地。场地上毫无规则地摆放着一些体积可观的铁笼,九惜最终去的地方就是那些铁笼中的一个。
满腹火气和郁气的九惜带着一身伤,重新拾起了在汪家学到的一东西。
带着伤接连在这里打了四五个月的黑赛,场外看客对她的称呼从“那娘们”变成了她自己选定的称呼。
刚出基地的时候她是有些阴郁沉默,不爱说话,还带着和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而现在她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子疯狂暴戾的气息,眼中是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和漠然。
一次,她打完回到休息区,才拿了瓶水,就有人来叫她。
九惜看着手里的水瓶,眼里满是烦躁,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后,她摔门出去。
“疯九,你被人买了,以后跟他。”厂子的话事人指了指一边站着的男人,给她开了颈上的金属项圈。
满身伤的九惜皱眉,片刻后强行收敛火气,走到男人面前,“你买的是打手还是女人。”
那人挑眉,笑道:“你想做打手还是女人。”
“你该查查我为什么在这。”
那之后她就成了他手下的打手,他掏钱让她养了几个月的伤,勉强散了散身上的戾气。养伤期间她知道了他是个四川人,他曾说买下她是一时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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