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人救下来了,加上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再加上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补一刀子或者把人扔在雪地里似乎有些……这两个选项可以放弃了,就当抓个舌头吧!
于是他一面自我攻略一面把九惜和无邪一起带走了。
当然,他提前搜走了九惜的所有电子设备和武器,扔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在汪家是干什么的?汪家基地在什么地方?有多大面积?有多少人?”胖子开口。
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个汪家的丫头片子能告诉他什么,但他还是问了。
“汪九惜,一直在汪家基地接受训练。”说到这里九惜顿住。
“汪九惜?!”胖子惊诧,这名字的相似度也太高了些!
九惜不解,皱眉看他,“是。”
“你继续。”胖子暗叹神奇,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相像的人!
要不是小姑娘额上颈上没有疤,胖子都觉得这小姑娘是那人得了小哥的同款失魂症之后给汪家逮去了!
九惜闻言沉思。
基地管理严苛,她和那些参训的人能接触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多少,再加上对那里的一切非常排斥,从未想过深入了解,是以,后面的几个问题她并不清楚!
她回想着一路见到的景色和途中见到的地名,努力挖掘脑海深处的记忆。最终还是只能靠着这一路所见,结合上辈子学过的,所剩无几的地理知识加以猜测。
“位置在黑龙江漠河,或者塔河,也可能在内蒙古。其他的我不清楚。”
九惜的回答让胖子有些无语,不过,这样的回答也能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毕竟,对面坐着的是汪家人!
无邪是两天后醒的,因为有过准备,是以,虽有几处骨裂,但不算什么,他最危险的是脖子上那道口子。
这些天胖子应九惜要求没来烦她。骤然从高强度的训练当中脱离出来,远离了那些血腥,两相对比,在这里养伤的生活安逸平静到有些不真实!
每次睁眼,她总觉得这才是梦中。
她都忘了,她曾经过的其实就是这种生活,平淡干净,安逸温馨。
那些带着血腥味的梦依旧夜夜造访,梦醒之后她能恍惚好久。
“醒醒,九惜……醒醒,汪九惜!”
九惜骤然里惊醒,止不住喘息,良久,窒息感逐渐褪去。
“做噩梦了?怎么严重成这样?”无邪看着九惜,他花了两天时间说服了自己。
一个小丫头而已,是汪家的又怎么样,她能参与多少?之前这丫头撞上大白狗腿掉下山崖的事还没搞清楚。再者,胖子都已经把人救了,再给弄死好像有点亏,这种时候也不能把她放了,既然不能放又不想杀,那就只能接触看看了。
其实留下她,还有一个原因,她那张脸,长得太像他的一位故人。
九惜看了眼窗外,这会儿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这个点……
她看向无邪,嘴唇动了动,最终只道:“你想问什么?”
她本就社恐不爱说话,在汪家这几年更是话少的可怜,以至于现在越发的不喜欢说话了。
她没问,无邪也没解释他为什么一大清早出现在她房间里。他以一种拉家常的语气道:“你多大了?”
九惜微愣,她有些不适应这种感觉,她想了想,开口说话时却是以一种汇报工作的语气,“十九,打记事就在基地,学过风水、墓室机关,练过枪,下过三次墓,杀过人。第一次任务,杀无邪。”
无邪给她的语气和说出来的话噎住,同时也诧异于她的经历,惊讶于她的配合。停了好一会这才道:“你之前跟胖子说汪家基地在漠河那一带,你是怎么判断的?”
“时间,车票,沿途地名。”
九惜简洁的发言让无邪有些头疼,还有那么一两丝的似曾相识,虽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这说话抠抠搜搜的毛病真是有点子相似。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这种不好好说话的人,但是,年纪小长又得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能让人多些耐心的。
“能仔细说说吗?”
他需要根据一些细节来判断她是否说谎,以及这条信息的真实性。
九惜这次没再只跟他说关键词,而是叙述了她在基地上车到墨脱下车的所有细节。
但是,因为开头一天左右是汪景和另一个老手亲自开车带她去的火车站。这期间的情况并不明确,是以,无邪也没确定出更精确的地方。
“你在屋里待好几天了,今天不会下雪,我让人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在纸上划拉已知信息的无邪随口说了句。
九惜忍不住道:“我是来杀你的。”
“我知道了。”无邪抬头,“你说你从记事起就在汪家接受训练,这么说来到现在最少也有十四年了,你那天怎么会撞上我的刀?还是说你功夫不到家?”
“意外。”
“意外……”无邪有些好笑地重复了一遍。
九惜没接话,她看着无邪,好半天才说了两个她十多年都没说过的字,她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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