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欧尼亚之脊》
第一章 堕落的和平
——樱花树下的血色启蒙
乌尔萨的指尖抚过道场木柱上的刀痕,檀香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三天前父亲擦拭家传宝剑时曾说:
“艾欧尼亚的和平,像樱花一样脆弱。”
少年当时只看见父亲倒映在剑身上的苦笑,却未读懂那笑里的阴云。
此刻他猛然醒悟——那铁锈味并非来自剑鞘,而是父亲虎口崩裂的血痂。
“咔嚓!”
织娘阿雅的纺锤砸落青石板。乌尔萨转身时,看见她瞳孔里倒映出赤红的马鬃——诺克萨斯重骑兵的弯刀已劈开晨雾!
马蹄踏碎陶罐的脆响、战犬锁链的哗啦声、村民喉骨断裂的闷响……混成一支地狱协奏曲。
乌尔萨的肌肉快于思维,祖传剑“沧溟”自主出鞘三寸,寒光惊飞了樱花树上的青雀。
百夫长多隆的靴底碾着老织匠的头颅,血沫从老人齿缝喷溅到乌尔萨脸上:
诺克萨斯军官(扯起染血的军旗):“签了它!艾欧尼亚就是诺克萨斯的第十九行省!”
老织匠(咳着血笑出声):“我们的土地…只长稻谷…不长奴隶…”
多隆的嘴角神经质般抽搐,突然挥刀斩断织匠右臂!乌尔萨的剑柄瞬间灼烫如烙铁——他想起父亲的话:“拔剑的代价是成为兵器。”
乌尔萨(指甲抠进掌心):“住手!我们签!”
多隆(刀尖挑起少年下巴):“聪明的樱花鼠…但诺克萨斯只要一只手签约。”(眼神示意副官)
当斩马刀劈向老织匠左臂时,沧溟剑终于龙吟出鞘——
“原来和平…”剑光贯穿副官咽喉的瞬间,乌尔萨听见自己灵魂碎裂的声音:“…才是最大的谎言。”
沧溟剑在人群中旋出青蓝弧光,每滴血珠溅落都化作绽放的樱花。乌尔萨的视野逐渐猩红,恍惚看见父亲在血雾中摇头:
“你终究成了兵器…”
当剑锋刺进多隆的胸甲时,金属摩擦声竟像极幼时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军官倒地的瞬间,乌尔萨的左手突然浮现樱花状血斑——艾欧尼亚之灵的反噬开始了。
幸存的村民跪在尸堆中亲吻土地。乌尔萨却盯着沧溟剑上蠕动的血珠:
老织匠(独臂拽他衣角):“孩子,你是我们的英雄…”
“英雄?”剑身倒映出他扭曲的笑脸,“我刚刚用三十条人命…换了句谎言。”
他突然挥剑斩断道场牌匾!“止戈”二字裂开的缝隙里,渗出沥青般的黑雾——那是初生的暗影岛腐殖质,正悄无声息渗入艾欧尼亚的地脉。
乌尔萨将沧溟剑浸入血渠,刃口吸附的血珠竟凝聚成黑色结晶。当第一缕暗影岛黑雾掠过焦樱枝头,少年眼瞳的紫光彻底吞噬了月色——
“从现在起…”
“…我叫烬。”
第二章 觉醒的三种形态
诺克萨斯铁骑踏碎晨雾时,艾欧尼亚的银木林正在流血。老猎人巴尔克蜷缩在树根裂隙中,掌心紧握的沃利贝尔图腾灼烫如烙铁,远处村庄的哭嚎声钻进耳蜗:
“妈妈…蝴蝶……”孩童被长矛钉在门板上的呓语,混合着诺克萨斯军官的狂笑:“剥了他们的皮!给战旗镶边!”
“守护?我连自己的孙子都没护住!” 他盯着掌心图腾——这是儿子战死前塞给他的遗物,如今却讽刺地随心跳搏动。
当三个诺克萨斯士兵拽着少女祭司的头发拖过麦田,巴尔克的指缝渗出鲜血:
士兵A(踢翻祭坛):“神?让你们的狗神来挡我的斧头!”
少女艾莉亚(瞳孔涣散):“古寺的钟…碎了……”
巴尔克喉间滚出野兽般的低吼,图腾刺入胸膛。雷云瞬间吞噬烈日,他的脊梁在“咔嚓”骨裂声中弓起,棕毛刺破皮肤:
“以血唤风暴——”(沃利贝尔的低语在脑髓中炸开)
利爪撕开士兵喉管时,他尝到自己的臼齿在兽化中崩落的铁腥味。
艾莉亚趴在破碎的卡尔玛神像前,血滴在经卷残页上晕开墨迹:
历代卡尔玛的魂灵在火焰中列队,最年幼的那位伸手轻触她额心:
“怕吗?孩子。”(声音如风铃)
艾莉亚(指甲抠进地缝):“怕…但更怕故乡只剩焦土!”
青焰从她伤口喷涌,经卷文字浮空旋转。当诺克萨斯弩箭射向奔逃的村民时,艾莉亚双臂猛地张开——
“飒!” 翡翠护盾炸现的瞬间,她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脆响。
地窖深处,铁匠之子卡丹蜷缩在腐菜堆里。头顶木板的裂缝中,滴落诺克萨斯人屠杀亲族的鲜血:
紫色粘液(沿血管爬行):“恨吗?我能让你撕碎他们…”
卡丹(咬烂嘴唇):“代价是什么?”
虚空物质突然刺入眼球。剧痛中他看见母亲被长刀贯穿的残影,嘶吼撞破地窖——
左臂血肉爆裂成骨刺,贯穿正施暴的士兵胸腔。粘稠紫液裹住他颤抖的身体,最后的人性沉入黑暗前,他尝到泪水混着脑浆的咸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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