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仁被拖向戏台时,瞥见墙上褪色的新闻简报:“民国二十三年,玉玲珑戏班离奇全员暴毙,死因成谜。”他挣扎着抓住赵德昌的衣袖:“她们...是被活埋的!”
阿杰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符咒贴在戏台立柱上。可玉玲珑的笑声却从四面八方涌来,戏台布景突然变成阴森的刑房——铁链、烙铁、染血的戏服铺满地面,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撕扯另一个女子的戏服。
钱有福(惊恐大喊):“那是...那是三姐妹!”(眼前幻象里,王家三女正被强行换上戏服,而角落里站着个戴礼帽的男人,嘴角挂着狞笑)
玉玲珑(指甲抵住阿杰咽喉):“当年他为夺我财产,联合王家害死戏班所有人...(眼中燃起幽蓝鬼火)现在,该你们还债了!”
千钧一发之际,老人颤巍巍地捧着族谱冲进戏院。族谱最后一页突然浮现血字,记载着当年阴谋。老人(老泪纵横):“我的祖父...就是那个衣冠禽兽!”
玉玲珑的鬼魂剧烈颤抖,戏台开始崩塌。阿杰抓住机会将玉扳指套回骸骨手上:“冤有头债有主!该告慰的,是你们所有人!”
晨光穿透瓦砾时,废墟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戏腔。赵德昌捡起半张剧照,照片里玉玲珑的笑容终于不再扭曲,而远处的天际,七个透明的身影手挽手飘向朝霞。
然而,当众人离开后,戏院深处传来更阴森的冷笑,一排猩红脚印从地窖延伸而出,脚印尽头,赫然是一口刻着“镇魂”二字的漆黑棺椁...?
血色梳妆台
在永夜殡仪馆,林正(古天乐 饰)作为业务主管,每天穿梭于寄存室与告别厅之间。他总把黑色西装穿得笔挺,计算器在指间翻飞如蝶,连最刁钻的客户都能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但每当经过二楼化妆间,他总会不自觉放慢脚步——那里飘着玫瑰香水混着防腐剂的味道,是化妆师苏棠(袁洁莹 饰)的专属气息。
直到某天,穿皮夹克的程远(谢天华 饰)叼着烟闯进殡仪馆。他是来给车祸身亡的发小办葬礼的,却在看见苏棠给遗体描眉的瞬间红了眼。三天后,苏棠的梳妆台上就多了支迪奥口红,粉色缎带系着演唱会门票。
"其实我是给死人化妆的。"苏棠蜷缩在程远公寓的沙发上,指甲油剥落的指尖反复摩挲羊绒毯。电视里正重播着她最爱的韩剧,可程远握着啤酒罐的手突然青筋暴起。
"你怎么不早说?"他踹翻茶几,玻璃杯在波斯地毯上炸开,"我妈要是知道我找个摸尸体的女朋友,能把我腿打断!"苏棠看着他夺门而出的背影,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冰面碎裂的声响。
那晚殡仪馆天台的风格外冷。苏棠攥着白酒瓶,看同事们在月光下玩牌嬉闹。她最后一次摸了摸口袋里的抗抑郁药,忽然想起林正总说她画的桃花妆最衬月色。纵身跃下时,她听见有人撕心裂肺地喊她名字,却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程远再来殡仪馆是头七夜。他抱着白菊的手不住发抖,香灰落在西装裤上烫出焦痕。当最后一盏应急灯熄灭,苏棠的身影从水晶棺后浮现,发间别着的山茶花沾满血渍。
"我每天都在等你。"她的声音像是从冰柜里飘出来的,指甲划过金属灵车发出刺耳声响。程远连滚带爬撞翻功德箱,百元大钞漫天飞舞,而苏棠的笑声混着老式留声机的杂音,在停尸间里盘旋不散。
三个月后的雨夜,程远在巷口被歹徒刺伤。他躺在积水里,看着模糊的路灯化作苏棠的眼睛。恍惚间,他又回到初见那天——殡仪馆的化妆间,她正给逝者涂着豆沙色口红,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美得像幅永不褪色的画。
林正跪在苏棠的遗像前,颤抖着点燃最后一支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熟悉的玫瑰香水味漫过鼻腔。
"你看,我把告别厅重新装修了。"他抚摸着相框边缘,"以后所有逝者的妆容,我都按你教的方法画。"角落里,苏棠的化妆箱突然自动打开,眉笔滚落在地,在青石板上拖出一道细长的红痕,像极了她最爱的那抹胭脂色。
林正擦拭苏棠遗像的手突然顿住,化妆箱里的眉笔竟开始在地面自行勾勒。线条蜿蜒成诡异的符咒,四周的空气骤然变冷,空调出风口飘出一缕缕白发。
“林主管!”夜班保安撞开灵堂的门,脸色煞白,“三号化妆间...镜子里有人影!”
当林正冲进化妆间时,老式座钟恰好敲响凌晨三点。化妆镜上凝结着细密的水雾,缓缓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不是苏棠,而是个戴着珍珠发箍的民国女子,右眼角有颗朱砂痣。
“救...救我...”镜中人的声音混着老式电话的电流声,镜面上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204”三个数字。
林正循着编号找到地下室的204储物间,生锈的铁门虚掩着。手电筒光束扫过,角落里赫然摆放着一口檀木棺材,棺盖上刻着“民国二十五年,沪上名伶柳如霜之柩”。当他凑近查看,棺木突然发出指甲抓挠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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