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将通话记录从打印机上取下,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纸张与桌面摩擦发出轻微的 “簌簌” 声。然后,他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红色记号笔,笔帽转动时发出清脆的 “咔嗒” 声。那支笔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探寻真相的使命。
赵承平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像是一位严谨的猎手在寻找猎物的踪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每一行通话信息,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仔细扫描。突然,他的手停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发现了高育良秘书办公室座机的通话记录,那一连串的数字在红色记号笔的圈画下,显得格外醒目。
“亮平,快过来看看这个!” 赵承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又透着一丝压抑的兴奋。
侯亮平正在另一张桌子前研究着文件,听到赵承平的呼喊,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预感告诉他,可能又有了重大发现。
“怎么了,承平?” 侯亮平走到赵承平身边,低头看向桌面上的通话记录。
“你瞧,这些通话时间,精准地卡在每次土地拍卖前三天。”
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黑暗势力在咆哮。屋内,赵承平和侯亮平仍沉浸在对案件的深入调查中,气氛凝重得如同这阴霾的天气。
赵承平站在那块已经写满各种线索和标记的白板前,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黑色的马克笔,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疲惫。他的思绪还在刚刚关于高育良秘书通话记录的线索里打转,试图将其与其他线索联系起来。但他深知,这起案件远比想象中复杂,背后隐藏的势力庞大而狡猾,每一个线索都像是散落的拼图碎片,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拼凑完整。
侯亮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前摊开着一沓文件,手指不停地在文件上摩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这段时间的调查进展虽然有了一些突破,但每前进一步都困难重重,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中,不断寻找出口却又屡屡碰壁。
“承平,咱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这些线索之间感觉还是差了点关键的联系。” 侯亮平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赵承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盯着白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已有的线索。突然,他的目光落在白板上一处空白的地方,灵感如闪电般划过脑海。“亮平,或许我们可以从时间轴的角度再梳理一遍。” 说着,他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缓缓画出一条长长的时间轴。
随着时间轴的逐渐完善,一个个关键的时间节点被标注出来。当他画到汉东钢铁厂地块流拍的那一天时,他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之前在调查银行账户信息时,似乎有一笔异常的资金流动。
他迅速转身,走到电脑前,熟练地操作着键盘和鼠标,调出相关的银行账户记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找到了!汉东钢铁厂地块流拍次日,香港某账户突然多出八千万美金!” 赵承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又夹杂着一丝震惊。
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只有几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在浓重的黑暗里挣扎着。赵承平和侯亮平已经连续奋战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对真相的执着让他们丝毫不敢懈怠。
屏幕上,监控视频开始出现卡顿,画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断断续续,如同病人急促的呼吸。赵承平紧盯着屏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在鼠标上不停地点击,试图让视频恢复流畅。他心里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每一秒的监控画面都可能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
“亮平,这视频怎么突然就卡了,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吧。” 赵承平的声音低沉而焦虑,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侯亮平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快步走到赵承平身边。“承平,别慌,先看看能不能恢复。这时候出问题,很有可能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某些东西。”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紧盯着卡顿的画面。
赵承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手指熟练地操作着播放器,将视频快进到张国垌坠楼前六小时。画面里,街道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冷清,偶尔有车辆缓缓驶过,带起一阵微风。张国垌的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他脚步匆匆,神色看起来有些慌张。
赵承平将画面定格在张国垌路过便利店的瞬间,然后缓缓放大便利店监控的截图。他的身体前倾,眼睛几乎贴到了屏幕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亮平,你看这儿!” 赵承平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手指用力地戳着屏幕。
侯亮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张国垌右手小指上,沾着银色反光物质。那一点银色在昏暗的画面里并不起眼,但在赵承平的放大下,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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