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萨?墨郁听到这话,面带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再做声地低下头。
牧荒?曼丁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丝难以捉摸的微笑道:“怪不得你不懂我们怯奢军的规矩,我们只和士兵作战,不屠杀妇孺。”
巴萨?墨郁急忙道:“可以派后面那些普通部落骑兵去,他们足够......”
突然,牧荒?曼丁回头,脸色瞬间变得阴鹜,如同暴风雨般恶狠狠道:“杂种,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会在你害死我之前先砍了你。”说着用冰冷痛恨地眼神直勾勾盯着巴萨?墨郁。
顿时发懵的巴萨?墨郁忙弯腰低头,躲避着牧荒?曼丁那杀意浓浓的眼神道:“明白、明白。”.......
太阳斜挂在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层薄纱,轻轻洒在大地上,冰冷滂沱的库普兰河咆哮不止,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让靠近的人心惊胆战,勃木尔?霍克索紧紧跟在萨沙?格勒身后,焦急问道:“老爹,咱们这是要去哪?渡口没结冰,找到的那十几艘小渡船根本不够用,索性杀回去和他们拼了。”
脸色阴沉的萨沙?格勒抬头看看远处依旧奔涌的河面,那河面在昏沉的阳光照耀下,透着一股让人绝望的气息,让萨沙?格勒心情异常压抑地无力张口,只是不声不响地催马往前走。
“咚...咚....咚...”曼丁人决战的鼓声再次隐约传来,那鼓声如同重锤般敲打着众人的心,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乌珠?扈查也忙扯马凑近道:“老爹,河面没有结冰,最好离河水远点,不然曼丁人一波冲锋就能把咱们赶下河喂鱼,最好留有余地,还能和他们拼几个来回,实在不行就咱们还有些牛皮浮漂,您先带着人过河。”
独眼的木图?杜酷儿嫌弃地往后扒拉着乌珠?扈查道:“闭嘴,即使坐浮漂过了河,就那几个人还没马,照样死路一条。”随即凑近萨沙?格勒,压低声音道:“曼丁怯奢军真是名副其实的狠角儿,这几天一直被他们压着撵扯,年轻族人们快绷不住了,如果这次咱们猜错,曼丁人两拨远距离恐吓冲锋,年轻人们就会失控去自投罗网。”
萨沙?格勒扭过脸,盯着独眼的木图,脸色蜡黄地强打力气问道:“咱们现在还有多少人?路上裹挟来多少?”随即怒目圆瞪,身体顿时绷直,好似这一刻已经彻底绝望,准备与曼丁人决一死战。
木图?杜酷儿眨眨眼,嘴角轻微抽搐了下道:“路上裹挟来大概一两万,暴雪圈里减损了不到三千,剩下七八万,其他的不是反叛就是逃离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回想起这段时间的艰难历程,满是感慨般叹口气。
萨沙?格勒立起眼角,望着远处在朦朦胧胧的河湾,将夹在腋窝的右手伸到面前,微微晃动手指,闭上眼睛半晌后,深深自责道:“牛耳哇的时候就不应该放走巴萨·墨郁,否则哪会有今天!”
“都是天意老爹,要不然我的结巴也好不了,可能还真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成哑巴了!”木图?杜酷儿打趣道。
萨沙?格勒哈哈笑道:“我以为你以前是装的结巴,没想到头人的位置还能治病!”
正当木图?杜酷儿想要接话,潮洛门带着几名赤马探军疾驰而来,气喘吁吁道:“老爹,过了渡口就不能再走了,曼丁人的右怯奢军已经派人向河湾上游而去,左怯奢在咱们身后的下游,还有那十几万杂骑横着堵住了中间的空隙。”说罢忙换了匹马,等着新命令,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焦急。
木图?杜酷儿急忙插话问道:“你沿河看到什么了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潮洛门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着面色紧张盯着自己的萨沙?格勒和木图?杜酷儿,潮洛门急忙道:“没有,我们绕到后面去的,想顺便找个能突围的口子。”声音中带着几分遗憾,似乎没有逃脱之路而感到有些愧疚。
“咚...咚...咚...”曼丁人的冲锋鼓声再次传来,那鼓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潮洛门慌忙左右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丝惊恐,并开始回头张望那隐约可见的曼丁人骑兵。
“你一眼也没看河吗?什么都没看到?”萨沙?格勒面色灰白地问道:“什么都没有看到?”重复的话语中满是急切,仿佛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潮洛门急忙回头,紧皱眉头道:“没有,我们离河很远,.....不过.....”
可话还没说完,萨沙?格勒一把薅住潮洛门牛皮甲,死死盯着他道:“不过什么?”
被曼丁人鼓声弄乱心神的潮洛门晃着脑袋,最后捂着耳朵紧闭眼睛,沉思片刻后睁眼道:“我好像看到了白色,河湾上游好像有块特变白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好像还有雾气,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萨沙?格勒猛地提马想转身,鼻孔深深出了口气,开始催马慢慢前行,鼓足力气喊道:“传令,所有族人下马,提前准备好包马蹄的牛皮,去河湾上游,跟着老爹,你们会有牛有羊,也能回家。”那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众人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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