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道:“主儿,慎妃的确常常往家里送银子,慎妃的阿玛从前是高家所荐,贵妃也逃不了干系。这里头牵扯着傅恒,那么会不会也有皇后的手笔?还有魏嬿婉的额娘和弟弟……魏嬿婉是奉天人,这慎妃的阿玛又曾任奉天府尹,您说会不会……”
如懿道:“这倒真有收买或封口可能。”
凌云彻等了一下没等到下文,只得主动道:“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证明这其中有何联系。请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彻查到底,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懿却道:“不用了,你已经为本宫查得够多了,你还要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件事本宫安排别人去查。”(台词引用自原剧)
凌云彻只道如懿不愿他为难,更觉得如懿与他相知。
他行礼离开,走出翠云馆大门,而皇帝此时正乘轿辇从宫道上走来,远远看见一个御前侍卫打扮的背影从翠云馆外的宫道上走过。
皇帝有些纳闷,除了随扈自己而来的御前侍卫,怎么会有其他御前侍卫到这里,而且是单独前来?
他问进忠,进忠道:“看这背影,是凌云彻凌侍卫。”
皇帝眯起眼:“确定吗?”
进忠道:“凌侍卫很好认的,他不在御前当值的时候,就好喝两口,那腰上总是悬着个酒壶。”
他心想虽说这凌侍卫若是要来寻娴妃娘娘,多半会等到这几日重华宫没有宴会的时候,不过就算此时没什么人来此处,他这样大白天直愣愣过来,也是太大胆了,活该让皇上逮个正着。
而翠云馆中,海兰疑惑道:“主儿,凌侍卫精干,为何不让他接着查?”
如懿道:“凌云彻确是妥当之人,只是这事涉及到魏嬿婉和他的兄弟,凌云彻又是和他们一块儿长大的,就不要为难他了吧。”(台词引用自原剧)
海兰默默一阵,又道:“主儿,前儿您的叔伯递了信进来,说他们现下还在京城,但日子艰难,只是主儿您被罚俸,哪有多余的银子?奴婢想法子把首饰当了,送了银子去了。”
如懿微笑道:“你有心了。”
海兰犹豫了一下才道:“主儿,几位爷说,乌拉那拉氏虽败,京里还是有些昔日的人,若要让皇上明白主儿的冤屈,咱们是不是让母家帮帮忙……”
如懿道:“自己艰难,更不能让家中知晓。”
海兰跪下道:“奴婢知错,只是,虽然江与彬与惢心夫妇不顾主儿落难,可他们毕竟受过主儿的恩惠,本就当为主儿效忠,当年也是因为皇后把惢心放出宫去,这惢心才没有留在宫中助主儿等到重见天日的一天,如今,她也该尽她的心力了。”
如懿正了神色,压低声音,话音了掺杂了呼气声道:“惢心跟了江太医,也不错。罢了,再看看皇后会有什么动作,再说吧。”
海兰叩首道:“冤屈主儿的人已经露出蛛丝马迹,惢心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观?让她进宫陈说主儿的冤情,与阿箬这个贱婢对质,也是全了她事主之心!”
如懿没有说话。
海兰却暗下决心,既然主儿心善不忍,那么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吧!
宫道角落里,一采买太监诚惶诚恐地将海兰要带出去的话转述给了璎珞。
璎珞点点头,问道:“你知道外头传消息进来的,和听你带话的,都是谁吗?”
那小太监道:“第一回就是奴才在外碰上一个叫花子,给奴才银锭,叫奴才传话给翠云馆。奴才贪财,这才犯了糊涂。后来,每次,都是说把话传到何处,约个地点,每回碰到的都是叫花子,且不是同一个。”
璎珞道:“那你还是把消息递出去,然后去找江太医说明此事。等此事了了,算你将功折罪。”
那小太监忙不迭道:“是,是,奴才不会忘了姐姐大恩大德!”
璎珞目送那小太监离去,给宫外的明玉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冬日太阳落山早,凌云彻下值时,天已经全黑了。
他回到家,赵九霄已经提着一坛子酒和一个荷叶包站在他家门口。
两人入内而坐,满上酒,赵九霄打开荷叶包,是卤猪头皮。
两人饮了几杯,说了些近来的事情,照例发一番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感慨,眼看酒至半酣,赵九霄犹豫了一下问道:“兄弟,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
凌云彻试图打个哈哈过去。
赵九霄却直接问:“我见到你跟踪江太医,然后一直在一户人家门前的茶馆坐着。你老实告诉我,那家人是不是慎妃娘娘的母家?”
凌云彻有些惊讶:“你跟踪我?”但还是道:“这皇上虽说放了娴妃娘娘出来,但一直没有给娴妃娘娘一个交待……”
赵九霄打断他道:“此事早就尘埃落定,是庶人金氏和潜藏在宫中的山虎会成员所为,这还不算交待?你要是掺和进去,翻出什么文章,到时候再把你自己搭上!”
凌云彻道:“可是娴妃娘娘毕竟对我有提携之恩,而且此事的确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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