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听到枪声,本能地反应过来,身体像敏捷的猎豹般迅速一滚,躲到了旁边的集装箱后面。他紧贴着集装箱的铁皮,能清晰地感觉到铁皮因为子弹的撞击而微微震动。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充满了对危险的警觉。每一颗子弹打在铁皮上,都发出 “砰砰” 的巨响,那声音震得他耳朵生疼,嗡嗡作响。那些子弹在铁皮上打出一个个凸点,像是恶魔留下的印记,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时刻提醒着他处境的危险。
货轮似乎感受到了这紧张的对峙,又倾斜了五度。倾斜的角度让原本固定在甲板上的集装箱开始松动,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
梁松紧紧地贴着集装箱的侧壁,像一只潜行的黑豹般小心翼翼地移动。海水不断地涌上甲板,在他的脚下肆意流淌,形成一道道湍急的水流。每一步落下,他都得全神贯注地提防着滑倒,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在这危机四伏的货轮上摔得头破血流,更会让那狡猾的白大褂逃之夭夭。
货轮倾斜得愈发厉害,好似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狂风中摇摇欲坠。船身发出不堪重负的 “咯吱” 声,那声音仿佛是从船的骨髓里挤出来的哀号,仿佛随时都会被汹涌的波涛彻底吞噬。梁松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甲板在颤抖,每一次晃动都让他的心揪紧一分。
终于,他瞥见那名白大褂的身影。那家伙正慌不择路地朝着船尾逃窜,脚步踉跄而急促,活像一只惊弓之鸟。他一边跑,一边还不时地回头张望,每一次回头,那慌张至极的神色都表露无遗。手中的手枪随着他的奔跑节奏剧烈晃动,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梁松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紧迫感涌上心头。他清楚地知道,绝不能再让这家伙跑掉。否则,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敌人精心策划的阴谋很可能也会因此得逞,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遭受劫难。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手臂微微弯曲,稳稳地握住枪柄。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的手即便在这动荡的环境下也能保持着一定的稳定。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专注,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他屏住呼吸,整个人如同一块冰冷的磐石,将准星稳稳地对准白大褂的后背。只要轻轻一扣,这漫长而惊险的追逐或许就能画上句号。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仿佛是命运又一次无情地捉弄。船身突然猛地一晃,这晃动来得极为突兀,毫无征兆,仿佛被深海中的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拨弄了一下。梁松只觉得脚下的甲板如同汹涌海浪中的一叶扁舟,瞬间失去了平衡。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侧倾斜,持枪的手臂也跟着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动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指已经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子弹呼啸而出,带着他的希望与愤怒。然而,却因为船身的晃动而打偏了。那枚子弹擦着白大褂的身边飞过,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短暂的残影。紧接着,子弹在他身后的栏杆上溅起一串火花,火星四溅,像是绝望的叹息。
白大褂听到枪响,吓得身体一颤,如同被电击一般。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嘴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后,他像是被恶魔追赶一般,跑得更快了,那慌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船尾的阴影之中。
梁松心急如焚,眼中燃烧着怒火,脚下像生了风一般朝着船尾狂奔而去。此时的货轮倾斜得愈发厉害,海水不断拍打着甲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那声音好似大自然奏响的末日乐章,每一声轰鸣都在宣告着货轮的生命即将终结。
终于,他赶到了船尾栏杆旁。只见那里放着一只橙色的救生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个巨大诱惑。那名白大褂正手忙脚乱地解着绑住救生筏的绳子,双手因为紧张而不住地颤抖,抖得连绳子都几乎握不住。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像是一颗颗绝望的泪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疯狂,嘴里还嘟囔着:“快,快解开,一定要逃出去!” 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梁松见状,咬了咬牙,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双腿猛地发力,像一头暴怒的公牛般加速冲过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家伙坐上救生筏逃走!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拼命地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宣泄着愤怒。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冲破束缚。
就在白大褂解开最后一根绳子,准备纵身跳下救生筏的瞬间,梁松赶到了。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白大褂的一条腿。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对方腿上的肌肉因为恐惧而紧绷着,硬得像一块石头。白大褂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动作,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写满了哀求与绝望,发出一声尖叫:“放开我!” 那声音尖锐而凄惨,仿佛要穿透这汹涌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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