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复是,女孩父母坐亲戚的车,从两千五百多公里外赶来,要第二天晚上才能到达。
随后阿昊又给外卖平台咨询,像这种情况,平台是否能给补贴一点钱,毕竟那些外卖最少也得有五六万以上了,虽然钱不是自己花的,但看着也让人心疼。
下午社区阿姨打来电话,说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来过了,但没待多久,女孩情绪不稳定,他们大概了解了情况便匆匆走了。
阿昊不禁心想,这也太快了吧,是不是只是走个过程,还是所谓的顶尖大学就是这样的态度。
社区阿姨在电话里问阿昊,下午还去不去看女孩?
阿昊说,当然去得去,坚持一下,等女孩的父母来了,就算功德圆满了。
阿昊下午去的时候,看到女孩斜着仰面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无声地哭着。
她的嘴唇明显涂过口红,应该是那种大红色的,不过现在已经化掉了,嘴巴旁边一片红。
阿昊想帮她擦一擦,但是考虑到异性之间不太方便,只能强忍着强迫症。
女孩的衣服也换了,看样子之前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沙发旁多了两箱牛奶和一些水果,桌子上还有一束康乃馨。
阿昊蹑手蹑脚地靠近,终于注意到女孩的手,她的手指有些肿,指甲从是指甲盖中间的位置不规则撕下去的,看着就让人心惊。并且两只手都一样,指甲盖前端脱落的地方已经结痂了。十指连心,这得多疼啊。
此时,女孩就那样闭着眼睛仰面靠在沙发上,眼角默默地流泪,偶尔哽咽一下,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社区阿姨示意阿昊他们走吧,随即阿姨过去给女孩盖上了被子,阿昊去调整了空调的温度和方向,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了。
来到民宿门口,他郑重地拜托门口的保安,务必多多留意女孩这边的情况。
阿昊心中无奈,合计着再坚持一下吧,明天她的父母就到了。
然而,在他离开后还没到半个小时,保安大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阿昊不得不迅速折返回去。
刚到民宿门口,车还没停稳,就听见保安大叔在身后大声呼喊,又发疯了,赶紧过去。
阿昊匆忙跑了过去,眼前的景象令人咋舌。
楼梯上,从上到下一片雪白,牛奶箱被砸的细碎,牛奶如瀑布般流淌而下,那束康乃馨被扔在一旁,橙子苹果在地上四处滚落,一片狼藉。
阿昊踩着湿漉漉的牛奶上楼,远远就看见女孩靠在门边,冷冷的说了这么多天来,最正经的一句话,你回去吧,我没事了。谢谢你,我要睡觉了。
紧接着便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阿昊满心无奈,感觉自己就像个冤大头,没办法只能叫来保洁阿姨,两个人如同勤劳的牛马一般,开始清扫楼道,这一忙活又是半个多小时。
阿姨离开后,阿昊想上楼看一眼再走,房门的锁芯已经全部拆除,原本门锁的位置,如今是一个鸡蛋大小的洞,此刻屋里的窗户没关,窗帘也没拉,阿昊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张望。
只见女孩正躺在写字台前的摇椅上,敷着面膜,这画面转变太过突然,她的衣服也换成了白色的衬衫和一条红色裤子。
仔细一看,她穿的裤子,似乎就是那天在被子下面看到的那套红色职业装。
看她现在这副悠闲的样子,似乎已经熬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刻,阿昊下楼跑到保安室,点了三份外卖,和两个保安大叔在保安室吃了起来。
阿昊想着守在这里,看看女孩会不会出门。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阿昊也准备离开了,于是跟保安大叔说,自己再去房间那看一眼就回家。
走到房门口,这次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张望了,因为隔断移门的门帘拉了下来,帘子下方的缝隙隐约透出暖黄色的光,影子在里面晃晃悠悠的。
突然,阿昊隐约听到一种类似金属摩擦玻璃的声音,节奏很快。
这是在搞什么?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把头伸进去听。
刹那间,一声如同杀猪般极其粗烈难受的声音传出来,阿昊瞬间慌了神,直接冲了进去,用力拉开帘子。
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要蹦出嗓子眼,脑子嗡嗡作响,他看到了这辈子最为惊悚难忘的画面,女孩竟然上吊了。
只见,女孩的脸对着窗户,两只手在窗户上疯狂乱抓,玻璃上留下了许多手指抓过的血痕,发出皮肉摩擦玻璃的刺耳声响。
她双腿呈跪姿,脚尖向后朝天,两只脚踝处各系着一根红绳,绳子从背后交叉拉到前面,在腰部绕了几圈后打了个死结,远远望去像是个半身人。
脖子上的一圈红绳,系在了窗户的横杠上,嘴巴上贴着透明胶带,面部因极度扭曲而狰狞,已变成了赤红色,脸因为充血胀成了紫黑色,双眼紧闭,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那一瞬间,阿昊本能地闪过一个念头,想先下去喊人,毕竟这场景任谁看见了都会惊慌失措,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阿昊的身体就已经冲了进去,双手抱住女孩,将女孩弯曲的双腿往上抬到胸前,她如同抽筋一般,上下前后剧烈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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