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又静了下来,空气中那怪味,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起初谁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哪家东西放坏了,
可日子一久,味道越来越不对劲,
不是东西放馊的味儿,倒像是…烂肉,
又腥又臭,熏得人头昏脑胀。
“这啥味儿啊,真他娘的呛人!”有人忍不住骂咧。
“谁家又作妖了?”
“找找,看看到底是啥玩意儿!”
大家伙儿嘀咕着,挨家挨户找,
翻遍了垃圾堆,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味儿还是在,阴魂不散似的。
“邪门了,这味儿到底哪儿来的?”
“不会是死耗子吧?”
“死耗子哪有这么冲的味儿?”
有人鼻子灵,抽抽鼻子,“好像是后院飘来的。”
后院?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后院就住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屋里?”有人嘀咕,又有点不敢相信,
“不能吧,老太太屋里能有啥?”
“谁知道呢,老太太年纪大了,屋里乱糟糟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海中一挥手,
“都跟我去后院看看!”
一群人磨磨蹭蹭往后院挪,
越往后院走,那味儿越发浓烈,
熏得人直犯恶心。
“呕…”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他娘的是啥味儿啊,要命了!”
硬着头皮走到聋老太太屋门口,臭味扑面而来,
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不用猜了,味儿就是从屋里飘出来的。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抬手“砰砰”几下砸门,
“老太太!在家吗?开门啊!”
声音在后院空荡荡地回响,屋里却没动静,
只有那臭味,更肆无忌惮地往外钻。
“老太太?听得见不?开开门!”刘海中又喊了几声,
还是没回应。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打鼓。
“咋办?不会出啥事了吧?”
刘海中咬咬牙,“破门!进去看看!”
几个年轻后生上前,对着那破门就是几脚,
门“哐”一声开了,
一股子浓烈的恶臭,瞬间炸开,熏得人差点背过气去。
众人捂着鼻子往里看,
屋里黑乎乎的,借着门外光亮,
才看清聋老太太躺在床上,被破棉被盖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
屋里乱得不像样,地上扔着发霉的馒头、窝头,
还有些看不出是啥的烂菜叶子,都长了绿毛。
刘海中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身后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铁青,有的已经扶墙干呕。
“这…这是…”有人声音都变了调。
刘海中硬着头皮往前凑,想看仔细点,
可刚靠近床边,就被臭味熏得头晕眼花,腿都软了。
“老太太…老太太不会是…没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哆嗦着说了句。
大伙儿都愣住了,像被钉在原地,
半天没动静。
还是闫埠贵反应快,冲进屋一把推开窗户,
屋里空气流通了些。
他哆嗦着手,掀开盖在老太太身上的破棉被。
棉被掀开,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老太太瘦得皮包骨头,眼眶深陷,嘴巴张着,
像是要说什么,却没了声息。
身上爬满了蛆虫,白花花的,还在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的天,死了多久了这是!”有人惊叫。
“太惨了…”
“老太太…就这么没了…”
院里人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走。
一大妈红了眼圈,
老易出事之前,老太太一直是她照顾的,
现在人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又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晚年。
“这叫什么事啊!”秦淮茹也红着眼睛抹泪。
“谁说不是呢,老太太真可怜…”
“死了这么久才发现…”
“哎,这院里,以后可咋办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都开始抹眼泪。
没多久,街道办和警察都来了,
拉起警戒线,围住现场。
街道办的人登记情况,问话。
法医也来了,开始检查尸体。
院里人挤在警戒线外,看着警察忙活。
“能查出啥不?”有人小声问。
“不知道,多半是饿死的吧…”
“可怜见的…”
法医摘下手套,脸色凝重地站起来,
“死亡时间,至少半个月以上,死因初步判断是…饥饿,排除外伤和中毒。”
“饿…饿死的?”
“不会吧?”
“老太太…活活饿死的?”
院里炸开了锅,谁都不敢相信。
刘海中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
闫埠贵也傻了眼,推推眼镜,一脸懵。
街道办王主任脸色铁青,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这主任也到头了。
“都安静!”王主任吼了一嗓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