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韵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照顾安乐,虽然有护工,但是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如今摔成这个样子,她依然是心疼的不行,必须要亲自守着。
安生跟安乐的演出也因为安乐受伤而临时取消,坐在餐桌上的安生直接黑了脸。
安思谋虽然也想着关心自己的三弟,但是公司都靠着他去谈合作,他现在也不能分心。
安思淼安静的坐在安沐仁的身边,眼睛红彤彤的,大概是为了安乐哭过了。
他说:“爸爸,大哥二哥,三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淼淼别哭,你三哥肯定会没事的。”
“是啊,淼淼你别伤心,别哭坏了眼睛,晚上还有宴会,这件事情更重要。”
“嗯,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三哥。”
“没事的淼淼,家里还有我们几个顶着,你三哥有妈守着,没多大事。”
“……”
路时安吃饱了,也看了一出大戏。
他将碗筷一推,就下了桌。
“你去哪儿?”
安沐仁沉着眸子,看向路时安。
“吃饱了消消食儿,怎么?吃完饭不能走走?”
“今天晚上家里有宴会,你给我老实本分点。”
“啧。”路时安扣了扣耳朵,转身就走。
“爸,安乐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啊?”
“不清楚,安乐摔倒的地方在监控死角。”
“三哥每天晚上都有起夜喝水的习惯,会不会是三哥不小心摔下来了,家里人都睡着了,才没听到他呼救?”
“有可能,我也不清楚。”
“三哥会瘫痪吗?”
“医生说有很大概率,老三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三哥………呜呜呜……”
路时安吃饱了饭,在花园里转了一圈。
“路时安。”
安生挡在路时安面前。
“好狗不挡道。”
“我有话跟你说。”
安生握紧了拳头,忍着一股气。
“有屁快放。”
“安乐是不是你推下楼的?”
“哈?”
“因为安乐昨天晚上说了那些话,你怀恨在心就把安乐给推下楼了,对不对?”
大概是双生子的心灵感应,安生很确信就是路时安动的手脚。
“我以为你要放屁,结果你给我拉了个大的?”
路时安笑了:“怎么?现在都能空口白牙没有任何证据的诬陷人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安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干什么?别靠我那么近。”
路时安笑笑不说话,他迅速伸手从安生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根录音笔:“你这是打算冤枉成招,让我当替死鬼?”
“安乐怎么被推下楼的,你心知肚明。”
“啧,我跟你这人怎么说不清呢?我昨天晚上早就睡了。你想冤枉人也找个有作案时间的吧。我看你心爱的淼淼就算一个,毕竟昨天晚上我可在房间里听到了他的声音呢。”
“怎么可能,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冤枉我在先,怎么就成我血口喷人了?凡事说话做事都讲究证据,你没有证据就敢随意冤枉我,你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叫你一声二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二师兄了?猪八戒都比你聪明,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
路时安面上的嫌弃不似假的。
“你!你!”
“你什么你?别拿你的指头指我,不然我给你掰断了,喂狗。”
“路时安!”
“别叫,爷还没聋呢。耳朵好的很。”
“哼!……”
安生说不赢路时安,只能气的甩袖离开。
身边少了个聒噪的,路时安顿时觉得身心都愉悦了不少。
安乐摔得半身不遂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一大批他的粉丝疯狂涌入医院,只为了能见到自己爱豆一眼。
安家人见情况不对,立马将安乐给转回了家里,并请了专门的医生,二十四小时守着。
今天一天,安家人都在慌乱与惶恐中度过。
晚上还有一场至关重要的宴会,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路时安被安沐仁给喊到了书房里面。
“找我什么事?”
他吊儿郎当的靠着墙站着。
“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心思,你都给我收好。今天晚上是安思淼的拜师宴,我不希望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会断掉那个女人的医疗费。”
“……”
路时安终于站直了身子,他抬起头望向安沐仁:“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敢断了我安家的路,那个女人的命你也别想留着。”
“……好,我答应你。”
路时安沉默一瞬,点头。
“出去吧。”
路时安开了门站在书房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势在必得的安沐仁,不由得勾了勾唇。
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很好拿捏的路时安了吧?
呵,那他真是太看不起自己了。
虽然不知道当初安沐仁为什么要将自己认回来,但是要不是安沐仁为路萱提供医疗资源,他才不会回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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