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常远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悲愤交加,仰天长啸:“菩萨,你这分明是以势压人!就因为我只是凡间一界宗主,便如此肆意践踏我宗门尊严,欺负我天玄宗无人吗?这还有没有天理?到底有没有人能为我做主,为我宗门做主啊!” 那声音饱含着愤怒与不甘,在屋内回荡,声声泣血 。
佛教诸神静静地看着晋常远,他们的目光中,既有悲悯众生的慈悲,却也隐隐透着一种无奈,好似有些苦衷难以言说。这时,一位身形魁梧的金刚力士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灵力涌动,双手紧握成拳,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冷峻。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我等已好言相劝,还望诸位速速离去。莫要再执迷不悟,否则,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说罢,他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
“谁要做主?本神云游路经此地,何人在此嚎哭?欲做什么主?本神与你做主!”伴随着这声洪厚的话语,一道身影从虚空之中缓缓凝聚。来者正是太白金星,只见他白发苍苍,如雪般皎洁,面庞红润,目光睿智而温和,透着洞察世事的通透。身着一袭素白色长袍,衣袂飘飘,周身似有淡淡的仙光萦绕,手中握着一柄拂尘,轻轻摆动间,尽显仙风道,带着超凡脱俗的气质降临现场。
“拜见酆都大帝,想不到帝君也在此处。帝君,您怎么不替这位宗主主持公道呢?瞧他这般悲恸嚎哭,实在是可怜呐!”太白金星满脸笑意,恭敬地向祁阳拱手行礼。祁阳神色冷峻,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对太白金星的回应。
太白金星转而看向晋常远,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语气亲和地说道:“此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与我细细道来。我身为天庭仙使,定当秉持公正,为你排忧解难,还你一个公道 。” 说罢,他轻轻挥动手中拂尘,那姿态仿佛在安抚晋常远激动的情绪 。
晋常远满脸悲戚与愤懑,眼眶泛红,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仙长有所不知,我思念徒孙,特来探望。谁能料到,刚一进门,就撞见诸位菩萨竟将无尽业力倾注在我徒孙身上。我这徒孙天赋卓绝,年仅二十出头便已达大乘之境,假以时日,飞升成仙也并非遥不可及,我对她寄予了厚望啊。可这无尽业力一旦沾染,定会让她仙途尽毁,这分明就是在毁我宗门根基!还望仙长为我做主,主持公道!”
太白金星闻言,神色一凛,转而看向带头的菩萨,目光中透着审视与质问:“灵佑菩萨,这位宗主所言可是属实?佛家向来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如今却做出这等事情,是何道理?”
灵佑菩萨神色依旧淡然,波澜不惊,他双手合十,缓缓说道:“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也罢,此事干系重大,还需观音大士定夺。” 说罢,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佛光冲天而起,向着远方疾射而去 。
刹那间,天地间祥光骤起,梵音袅袅。观音大士脚踏金莲,周身环绕着一圈柔和而圣洁的佛光,从虚空之中缓缓浮现。她面容慈悲祥和,双眸微阖,宝相庄严,恰似世间苦难皆被她尽收眼底,却又以无尽悲悯包容一切。
观音大士手持净瓶杨柳,那净瓶莹润剔透,瓶中甘露似蕴含着无穷生机与力量;杨柳枝细长柔软,微微摇曳,每一片柳叶仿佛都散发着治愈世间疾苦的光芒。其身后,善财童子与龙女亦步亦趋。善财童子身着红肚兜,扎着两个可爱的发髻,手中捧着宝莲,眼神灵动又透着虔诚;龙女身姿婀娜,面容娇美,周身珠光宝气,却无丝毫俗气,手托龙珠,静静侍立一旁 。
太白金星满脸疑惑,拱手向观音大士问道:“观音菩萨,此番佛门究竟是在做何事?为何会出现如此磅礴的业力,还将其倾注在这凡人身上?一介凡胎肉体,如何能承受这般可怖的业力,这岂不是要了人家性命?”
观音大士神色平静,宝相庄严,微微欠身还礼后,轻声说道:“太白仙长,我佛教与白莲每百年一次的约定,您当真未曾耳闻?我实在难以相信。道家众人此番横加阻拦,依我看,怕是有意挑起佛道两界争端。”
太白金星一听,顿时提高了音量,言辞恳切:“什么?你说这孩子是白莲转世?这我确实不知。但既然这位宗主悲痛欲绝,求我做主,我既已应下,便定要帮到底!”
话音刚落,观音大士神色一凛,玉手轻轻一挥,刹那间,一股磅礴的力量裹挟着众人,眨眼间便将所有人卷入她的道场之中。这道场仿若一片混沌虚无之境,四周弥漫着神秘的雾气,无边无际,没有天地之分,没有日月之光,仿佛时间与空间都在此处失去了意义,为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提供了广阔的战场。
几个身形魁梧的金刚力士见状,立刻如离弦之箭般迅速上前,他们周身散发着灼灼佛光,手中的降魔杵闪耀着寒光,气势汹汹。五方鬼帝也不甘示弱,身形瞬间膨胀,周身鬼气缭绕,化作五道黑色的洪流,与金刚力士战在一处。一时间,拳风呼啸,佛光与鬼气相互交织、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每一次撞击都引得周围的空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要将这片虚无之境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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