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纵纵过太行山,一打打过凌云渡。
何愁峻岭几千重,不怕长江百十数。
只因变化没遮拦,一打十万八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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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虽是猿猴之形,自幼打通生死之路。
遍访名师传道授业,山前修炼不分朝暮。
倚天当作屋顶地当作炉,两种药物团聚乌兔。
采取阴阳水火相交,瞬间顿悟玄关之理。
全靠天罡搬运之功,也凭斗柄移动脚步。
退火进火最合时宜,抽铅添汞相互照应。
攒簇五行创造化生,融合四象分时定度。
二气归于黄道之间,三家会在金丹之路。
悟通法律归于四肢,本来筋斗如同神助。
一纵越过太行山,一打打过凌云渡。
何愁峻岭几千重,不怕长江百十数。
只因变化毫无阻拦,一打就是十万八千里路!”
那国王听了,又惊又喜,笑吟吟捧着一杯御酒递给行者说道:
“神僧远道劳顿,进这一杯表意。”
这大圣一心要去降妖,哪里有心喝酒,只叫:
“先放下,等我去了回来再喝。”
好行者,说声去,唿哨一声,寂然不见了。
那一国的君臣,都惊讶不已,不再叙述。
却说行者将身子一纵,早就看见一座高山挡住了去路,随即按下云头,站在那山峰的顶端,仔细观看,好一座山:
冲天占地,碍日生云。
冲天处,尖峰矗矗;
占地处,远脉迢迢。
碍日的,乃岭头松郁郁,
生云的,乃崖下石磷磷。
松郁郁,四时八节常青;
石磷磷,万载千年不改。
林中每听野猿啼,涧内常闻妖蟒过。
山禽声咽咽,山兽吼呼呼。
山獐山鹿,成双作对纷纷走;
山鸦山鹊,打阵攒群密密飞。
山草山花看不尽,山桃山果映时新。
虽然倚险不堪行,却是妖仙隐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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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入云占据大地,遮挡太阳生出云雾。
高耸的地方,尖峰矗立;占地的地方,远脉绵延。
遮挡太阳的,是岭头郁郁的松树;
生出云雾的,是崖下磷磷的石头。
松树郁郁,四季八节常青;
石头磷磷,万年千年不变。
树林中常常听到夜猿啼叫,山涧内时常听闻妖蟒经过。
山禽叫声咽咽,山兽吼声呼呼。
山獐山鹿,成双成对纷纷奔走;
山鸦山鹊,成群结队密密飞翔。
山草山花看不完,山桃山果应时新鲜。
虽然地势险要难以行走,却是妖仙隐居的地方。
这大圣看个不停,正想要找寻洞口,只见那山凹里烘烘地有火光飞出,转眼间,漫天的红焰,红焰之中冒出一股恶烟,比火更毒,好烟!
只看那:
火光迸万点金灯,火焰飞千条红虹。
那烟不是灶筒烟,不是草木烟,烟却有五色:
青红白黑黄。
熏着南天门外柱,燎着灵霄殿上梁。
烧得那窝中走兽连皮烂,林内飞禽羽尽光。
但看这烟如此恶,怎入深山伏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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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迸出万点金灯般的光芒,火焰飞起千条红虹般的色彩。
那烟不是灶筒里的烟,不是草木燃烧的烟,烟却有五种颜色:
青红黑白黄。
熏着南天门外的柱子,燎着灵霄殿的房梁。
烧得那窝中的走兽皮肉溃烂,林内的飞禽羽毛烧光。
只看这烟如此凶恶,怎能进入深山降伏怪王!
大圣心中正在恐惧,又看见那山中迸出一道沙尘。
好沙尘,真的是遮天蔽日!
你看:
纷纷遍天涯,邓邓浑浑大地遮。
细尘到处迷人目,粗灰满谷滚芝麻。
采药仙僮迷失伴,打柴樵子没寻家。
手中就有明珠现,时间刮得眼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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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遍布天涯,混沌不清遮蔽大地。
细小的尘土到处迷了人的眼睛,粗重的灰沙满谷像滚动的芝麻。
采药的仙童迷失了伙伴,打柴的樵夫找不到家。
手中即便有明珠出现,瞬间也被刮得眼生花。
这行者只顾着观看玩耍,不知不觉沙尘飞进鼻子里,痒丝丝的,打了两个喷嚏。
随即回头伸手,在岩石下摸了两个鹅卵石,塞住鼻子。
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攒火的鹞子,飞进烟火中间,猛地扑腾几下,就没有了沙尘,烟火也熄灭了。
急忙现出本相下来。
再看时,只听得丁丁咚咚的一个铜锣声响,却想:
“我走错路了!这里不是妖精的住处。”
“锣声像是巡逻兵的锣声,想来是通往全国的大路,有巡逻兵去传递文书。”
“且等老孙去问他一问。”
正走着,忽然看见是个小妖,担着黄旗,背着文书,敲着锣,急急忙忙如飞一般赶来,行者笑道:
“原来是这家伙打锣。”
“他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书信,等我听听。”
好个大圣,摇身一变,变成个小虫子,轻轻地飞在他的书包之上,只听得那妖精敲着锣,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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