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指甲几近没入掌心血肉,尖锐刺痛如千万根细密钢针疯狂攒刺,却丝毫无法驱散内心那汹涌如海啸、澎湃如怒潮的惊惶与焦虑。此刻,周遭黑暗浓稠似墨,仿若实质般沉甸甸地压迫着他的感官,令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犹如身负千钧重担。手中那半截破旧羊皮卷,宛如一块烧红的烙铁,源源不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热度,好似有一双无形的邪恶之手,正试图将他拖入无尽深渊。其上符号仿若被邪恶灵魂附体,在浓稠黑暗中忽明忽暗,恰似一只只濒死挣扎的萤火虫,竭尽全力闪烁着最后的微光,试图传达某些不为人知却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光芒微弱却执拗,似在向他发出绝望的求救。黑袍人那令人胆寒的狂笑,犹如尖锐利爪,仍在山谷间肆意回荡,每一声都裹挟着阴森寒意,精准无误地刺痛着陈宇已然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使他的心跳愈发急促紊乱,仿佛随时都会冲破胸腔,心脏似要迫不及待挣脱这令人窒息的困境 。
就在这死寂与恐惧交织、仿若时间都已凝固的压抑时刻,周遭静谧得能听见心跳的鼓点,每一下跳动都似重锤敲击着灵魂,令人胆寒。那原本平展于地、毫无生气的羊皮卷,仿若被隐匿在黑暗深渊中蛰伏了无数岁月的邪恶力量悄然触碰,毫无征兆地微微颤动起来。起初,那颤动极为细微,仿若蝼蚁在厚重的尘埃中轻挪脚步,却在这仿若永恒静止的空间里,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每一丝颤动都被无限放大,好似一场足以撼动天地的风暴前奏。紧接着,羊皮卷泛黄且脆弱的边缘,像是被一只无形却充满恶意的邪恶之手轻轻划开,缓缓渗出暗红色液体。那液体浓稠得近乎膏脂,色泽暗沉如陈旧的铁锈,恰似被古老而恶毒的诅咒禁锢了千百年、历经沧桑磨难的鲜血,带着岁月沉淀的怨念与痛苦。甫一出现,一股令人作呕、几欲昏厥的腥臭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股恶臭好似无数腐朽之物在黑暗中发酵,肆意地侵蚀着周围的一切,让本就压抑的氛围愈发沉重,仿佛空气都被这股恶臭凝实,令人喘不过气,只觉五脏六腑都在这股恶臭的冲击下翻江倒海。
在清冷且裹挟着丝丝寒意、仿若能穿透骨髓的月光下,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风声在耳畔低吟。这诡异莫名的暗红色液体,仿若被古老而邪恶的灵魂所驱使,陡然间,竟如同获得了生命一般,开始沿着羊皮卷上那历经岁月侵蚀、错综复杂的纹路肆意蔓延。那羊皮卷质地古朴,其上的纹路犹如岁月长河中沉淀下来的神秘符号,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随着液体的流淌,它们逐渐勾勒出一幅残缺不全、支离破碎的地图轮廓,那些蜿蜒曲折的血迹,恰似一条条灵动却浑身散发着彻骨邪恶气息的小蛇。这些 “小蛇” 扭动着身躯,在地面上缓慢却坚定地爬行,每一次蠕动都让人寒毛直竖。它们所经之处,无一例外地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痕迹,那痕迹犹如被鲜血书写的诅咒,似在大地上镌刻下难以磨灭的罪恶烙印。最终,这些血迹仿若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牵引,仿若有一双来自黑暗深渊的巨手在操纵,坚定不移地指向山巅祭坛东南方那处神秘莫测的断崖,断崖隐匿在黑暗之中,影影绰绰,仿若通往未知恐怖世界的入口 。
断崖之上,死寂笼罩。一团幽蓝雾气,仿若从无尽虚空的幽邃裂缝中,以一种极为隐秘且诡谲的方式悄然渗出。初时,它不过是一抹淡薄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幽影,在半空悬浮,若隐若现,恰似一只冰冷无情、洞悉一切的独眼,高悬于天际,冷冷凝视着世间万物,令人无端生出一种被窥探灵魂的惊惶。雾气内部,仿若有无数怨灵在挣扎,时而如被狂躁海神搅弄的沸腾海水,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剧烈翻滚,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响,那声音自雾气核心传来,穿透空气,直抵众人耳膜,似是在咆哮着对世间的不满,又似是古老诅咒的低语。时而,它又似被一只隐匿于黑暗中的无形大手操控,缓缓聚拢,每一次的收缩,都伴随着周围空气的扭曲,仿若在将整个空间纳入其掌控。在这不断地翻滚与聚拢的过程中,幽蓝雾气仿若拥有了独立意识,正悄然窥视着众人的命运轨迹,丝丝缕缕的不祥气息从中逸散而出,化作无形的触手,肆意蔓延。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仿若一座无形的巨山,重重地压在在场众人的心头,令众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仿佛已置身于绝境,无路可逃。
“原来你还藏着后手。” 一道沙哑如砂纸摩擦粗糙木板的女声,从浓稠如胶的阴影中幽灵般飘出。陈宇神经瞬间如遭电击般紧绷,整个人如被激怒的猎豹,猛地转身,动作迅猛且充满警惕。手中灵霄剑似感知到主人的愤怒与决绝,瞬间爆发出耀眼光芒,刺目光亮如凌厉闪电,刹那间驱散周遭厚重黑暗,照亮了清瑶那已然扭曲变形、令人触目惊心的脸。只见她左眼空洞深邃,如无尽黑暗深渊,深不见底,似所有光芒与希望都被这黑洞无情吞噬;右脸颊爬满犹如蛛网般错综复杂、诡异至极的黑色纹路,恰似一条条邪恶诅咒印记,默默诉说着她所遭受的痛苦与磨难。她手中紧握着的半截匕首,正缓缓滴着散发令人作呕恶臭的黑色黏液,黏液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微小却幽深的坑洞,仿佛这片土地也被这邪恶力量所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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