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喉结上下剧烈滚动,干涩的喉咙仿佛被砂纸打磨,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刺痛,好似有尖锐的砂砾在喉间摩擦。他的目光仿若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钉住,一刻也无法从黑袍人手中那枚逐渐成型的紫色心脏上移开。那心脏表面的血管脉络,如同一条条鲜活且扭曲的蚯蚓,清晰可见,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频率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在这弥漫着诡异气息的空间中,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那涟漪仿若实质,带着一种沉甸甸、压迫性极强的力量,无情地冲击着四周漂浮着的透明茧。那些茧中的 “自己”,原本平静的睫毛,此刻像是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撩拨,极轻微却又异常明显地颤动着,恰似即将破茧而出的蝶,可这画面非但没有一丝生机,反而让陈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名状、如坠深渊般的不安,在他心底疯狂蔓延。
与此同时,林晓那原本空洞无神、仿若死寂深潭的眼神中,骤然像是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剧烈的清明涟漪。被粗壮得如同巨蟒般的锁链贯穿的身躯,猛地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那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汹涌澎湃,使得她金色的瞳孔中,瞬间如蛛网般炸开无数细小而密集的裂纹,恰似那精美却破碎的琉璃,散发着一种凄美又绝绝的气息。“快走!别管我!” 林晓的声音,仿若从幽深黑暗、满是绝望的胸腔最深处,艰难地挤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承载着千钧的重量,带着一种赴死的决然。她嘴角溢出的血珠,在这失去重力规则束缚的诡异空间中,如同灵动却又不祥的红宝石,悬浮在空中,而后缓缓地、带着一股冷冽至极的寒意,凝结成尖锐如针的冰棱,散发着摄人的寒光。
黑袍人目睹这一幕,顿时发出一阵刺耳至极的嗤笑,那笑声犹如尖锐的指甲,在玻璃表面疯狂划过,尖锐的声响直刺众人耳膜,让人头皮阵阵发麻。他那众多分布在肉块表面、仿若繁星般的眼睛,在同一时刻,齐刷刷地转向陈宇,每一只眼睛的眼白处,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血丝,那些血丝相互交织,如同错综复杂、令人胆寒的蛛网,从中透出的疯狂与恶意,几乎要将这空间点燃。“你以为她能挣脱?” 黑袍人开口,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从四面八方同时涌来,在整个空间中不断回荡、盘旋,“这些年,她喝下的每一口水,呼吸的每一丝空气,都早已被我种下了邪恶的烙印,她的灵魂深处,每一寸角落都刻着我的印记,如同被诅咒的宿命,根本无法逃脱,她注定只能是我的傀儡。”
黑袍人的话音,仿若裹挟着无尽的幽寒与阴森,恰似从九幽地狱那无尽的深渊之中,悠悠飘荡而来。这声音在这密不透风、死寂仿若千年古墓般封闭的空间里,不断盘旋回荡,嗡嗡作响,那股子穿透力,好似要将空间之中的每一寸空气,都生生震得粉碎,化作齑粉。就在众人的思维,还仿若陷入了浓稠的泥潭之中,被黑袍人的话语冲击得晕头转向,未来得及从那惊悚的言辞里回过神之时,脚下的地面,毫无半点征兆,仿若被一只来自地狱的巨手猛然撕扯,“轰隆” 一声,剧烈地裂开。那开裂的动静,沉闷而又震撼,恰似万钧雷霆在地下深处疯狂炸响,引得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一道道狰狞恐怖、如同蜘蛛精心编织的蛛网状缝隙,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近乎瞬移的诡异速度,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地蔓延开来。每一道缝隙的延展,都像是大地这位巨人,正在遭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浑身痉挛,痛苦不堪。缝隙之中,暗红色的雾气,仿若被禁锢了无数岁月、早已饥肠辘辘的恶魔,在这一刻,终于挣脱了束缚,咆哮着、嘶吼着,疯狂地涌动着涌出。那雾气仿若实质化的邪恶力量,裹挟着刺鼻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这股味道,恰似千万具腐尸堆积在一起,经历了漫长的发酵,散发出的那种腐朽、恶心的气息。雾气所到之处,空气仿佛瞬间被剧毒侵蚀,发出令人牙酸的 “滋滋” 声响,好似空气也在这股恶臭与毒雾的双重折磨下,痛苦地呻吟着,就连空间本身,都好似被这股邪恶力量扭曲,泛起了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
陈宇手中紧握着的灵霄剑,在这股黑暗且邪恶的力量疯狂肆虐之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黑手蛊惑,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嗡鸣,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哀嚎。紧接着,灵霄剑竟自行挣脱了陈宇的掌控,“噌” 的一声,不受控制地自行出鞘。出鞘后的灵霄剑,剑身嗡嗡作响,发出一声声不甘却又无奈的哀鸣,那声音,好似在向主人哭诉着自己被邪恶力量操控,无法自主的委屈与悲愤。而后,剑身缓缓调转剑尖,带着一种冰冷到骨髓、足以令人灵魂冻结的杀意,径直指向陈宇的咽喉。剑身散发着森冷刺骨的寒光,那寒光仿若一面诡异的镜子,清晰地映照着陈宇此刻惊恐万分、扭曲变形的面容。他瞪大的双眼之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滚落,在寒光的映照之下,染上了一层幽冷的色泽,显得愈发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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