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尽显随和,毕竟长离虽目前为今洲参事,这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今汐,但长离在明庭中的职位同样不小,几乎是与两人同一职位的。
毕竟瑝珑各洲之事都要经于一人之手,这句话的含金量何其之大,可想而知,对方的职位。
“好了,二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许久……”
烬穗闻言前半句,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随意的摆了摆手。
“行了,我也嫌这事麻烦,大老远跑来只是问一个罪人,呵,至于之后的咱们再慢慢商量,姐姐,咱们回去吧。”
烛禾见妹妹这般如此,沉默的片刻最终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心中刚在暗自叹息,然而突然的目光瞥见了缓缓站在烬穗身后的一道身影时,心中的感慨瞬间变成了一抹怜悯。
“唉,你这性格也不能改改………,哦,吼,傻妹妹要完咯。”
露厄斯正与散华在今汐的办公室门外聊着天,他,本来想着里面的人可能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于情于理的都不应该掺和进去,所以便在外等待。
然而,听着里面的话,露厄斯那张少有表情变化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丝的愠怒。
毕竟虽然隔音很好,但也拦不住露厄斯那控制不住的感知啊。
听的时间长了,他是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一个瞬身便来到了自己另一个女儿的身后。
默默的看着烬穗那格外张狂的坐姿与那一点也不礼貌的话语,额头之上缓缓的出现了一个井字符号。
“你还记不记得,打断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呢?”
露厄斯的手指无声叩在椅背上,冰晶顺着檀木纹路蔓延成霜花。
正在高谈阔论的烬穗突然打了个寒颤,杯中茶水表面瞬间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父…亲…?”
她僵着脖子转头,正对上一双如寒潭般湛蓝澄澈的眸子,与那双眸子对视,烬穗只觉得仿佛坠入了万丈寒渊。
茶案四周的空气骤然降温。
今汐衣裙下摆结出细碎冰晶,长离刚斟满的热茶已然冻成琥珀色的冰坨。
烛禾默默往墙角挪了挪,毕竟她同样犯了不小的错,虽然母亲已经教育过她了,但……男女混合双打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找个地方老老实实的蹲着。
“瑝珑礼官没教过你议事仪态?还是,我教你的你都忘了?”
露厄斯指尖轻划过椅背,烬穗翘着的二郎腿被无形冰链强行按回地面。
“还是说你觉得披着总参谋长的绶带,就能把军靴踩在令尹的紫檀桌上?”
冰晶攀上烬穗乱卷的裤脚,将她工装裤的褶皱熨得笔挺如刀。
发尾翘起的紫蓝色碎发被霜雪压得服服帖帖,连瘫在椅背上的腰杆都被迫挺直成标枪。
“我这是战术坐姿......”
烬穗刚张嘴,一片雪花精准封住她的嘴唇。
“战术?”
露厄斯摘下她歪戴着的参谋徽章,冰刃刮去表面茶渍。
“随军出征你迟到,烛禾让你提意见,你装死,烛禾说任何事你无条件认同,其他人的事你无条件反对,呵,挺狂哈,比起这个职位,我觉得芷荨更适合,要不我去明庭一趟。”
烛禾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假装擦拭手中的金翎赤霄,试图挡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长离缓缓低头用手中的离火化去杯中的冰坨,轻抿着杯中的茶水;忌炎连忙低头双手微微握拳,似乎有些颤抖;今汐同样垂首研究起突然结霜的公文,肩膀可疑地抖动。
“现在,向令尹致歉。”
露厄斯指尖凝聚的冰锥悬在烬穗发顶。
“为你打断会议的鲁莽,为你溅在《今洲水狱典章》上的茶渍,为你......”
“对不起嘛!”
烬穗突然弹起来,军靴跟重重相撞行了个标准军礼。
冰晶封印应声碎裂,参谋徽章被她双手捧到今汐面前。
“下官回去就抄十遍《瑝珑外交礼仪》!”
霜雪消融的水珠正从她发梢滴落,在青砖地面砸出小小的水花。
烛禾望着妹妹湿漉漉的后颈,恍惚看见两百年前那个把父亲记录事件的冰晶砸进母亲的太阳熔炉,造成了一个次行星级爆炸的小捣蛋鬼。
露厄斯指尖冰锥化作一缕白雾,抬手将女儿按回座位时,玄铁护腕与参谋绶带的银链发出清脆碰撞。
“坐直,肩线对齐椅背中线,目光保持与主位平视,嗯,嘴闭上,年纪小不是借口。”
当冰霜彻底消退时,烬穗已然如同被尺规丈量过的雕像。
只是藏在桌下的手指正对烛禾疯狂比划: 等会儿记得捞我。
露厄斯轻叹了口气,目光移向了主边的二人。
“抱歉,小女让三位见笑了。”
话落露厄斯抬手拎着烬穗的衣服领子就传送进了维度空间。
见此烛禾心中暗自好笑的同时,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唉,这妮子,就算本质上是我的反面,但也不能,记吃不记打啊,算了,再帮她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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