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暮的身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说是他的命,如果身份暴露,他可能真会没命。就算是我,就算这么熟悉他,也没有权限查询他哪怕一个真名。但我没有权限,不代表别人没有权限。而现在,齐朝暮愿意陪我一起以身入局,打击文物犯罪,就很可能会牵连出那些有权限的人。
打击文物犯罪,就像直面一种专门攻破人类免疫系统疾病的病毒。病毒本身并不致命,被感染的时候人不会有知觉,也不会痛苦。但它后续的并发症太致命。
一旦感染,人类的免疫系统全线崩溃,身体机能就会不堪一击。这时候只要再加上一场小感冒,就会要人命。
齐朝暮现在就是冒着丧失他的外围“免疫系统”、冒着被打倒的风险,陪我查案。
“所以呢?”他忽然轻笑,又拉近我们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扑在我颤抖的睫毛上,“你就不怕?你就能冒险?你就忍心让我远程坐着,看着你被他们欺负,装进水泥桶沉进大海?时光明,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我们鼻尖几乎相贴。
“老齐......”我喉头发紧,“我爸说...这次是上面要‘钓大鱼’...任务也是交给我们西海市局,而不是专门交给你,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本来就不必蹚这滩浑水...”
“浑水?好一滩浑水。”他突然松手,我失去平衡,又被他拉回来。
“众人皆醉,我们独醒;举世皆浊,我们独清。”齐朝暮笑道,“我知道这么说很幼稚——但除恶扬善,激浊扬清,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工作啊。”
我愣在原地。
“莫忘初心。他们只需要个靶子,对不对?”他凑近我的耳边,温热手掌扣住我后腰,"但没人规定靶子是谁。”
“你想跟我一起做鱼饵吗?”我问。
“不,我可不舍得你变成鱼饵,被那些大鱼一口吞掉。”他忽然低头,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我耳廓,“咱俩一起做‘渔网’吧。有网才能捞到鱼。怎么样?小鱼网。”
我的心跳和沉默震耳欲聋。
我忽然发狠,揪住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与我对视:
“齐朝暮,你也给我听清楚。“你必须活着看我收网,你要是再敢......那什么,我就把你的骨灰撒进你头七的香槟塔里。”
“成交。”齐朝暮低笑着,话语在我们交缠的呼吸间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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