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表面那原本闪耀着神秘星辉的星图,不知何时竟开始渗出血液。此时,燕昭正拼尽全力,用散发着奇异光芒的龙鳞臂抵住第九道门环。那些流淌着神秘星辉的轨迹,像是遭遇了可怕的瘟疫,被暗红的锈迹无情侵蚀。原本规整有序的线条扭曲起来,恰似溃烂的血管,逐渐形成了全新的诡异图案。仔细看去,归墟的坐标竟在这锈斑之中重新组合,最终明确地指向了葬渊最深处那片神秘莫测的无名海眼。
“这……这是噬魂铁的生锈周期!”涂山月璃神色大变,她那灵动的狐尾不经意间扫过青铜门扉,尾尖瞬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爬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铜绿。她反应极快,立刻抽出利刃,快速斩断受染的毛发。然而,断口处喷出的并非鲜红的血液,而是浓稠如浆的时光浆液,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每一道锈痕,都代表着一个已然湮灭的纪元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恐怖历史。
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苍穹突然传出一阵犹如帛裂般的刺耳声响。紧接着,厚重的云层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撕开,裂口竟达三千丈之长。一道巨大无比的青铜巨爪阴影,以遮天蔽日之势笼罩了葬渊。仔细看去,爪缝间竟然卡着半座天机阁那雕梁画栋的飞檐,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它那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随着巨爪缓缓下压,七十二根尖锐的爪刺深深犁开大地,地脉中蕴含的灵气如同脓血般疯狂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幅倒悬的星图残片,散发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燕昭怀中一直静静躺着的玉坠,此时突然变得灼烫无比。那枚刻着古朴“葬”字的墨玉,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挣断了系着它的金链,逆着呼啸的狂风,如流星般飞速飞向巨爪掌心。巨爪像是有所感应,动作微微一滞,竟任由玉坠嵌入无名指端。刹那间,原本只有四枚指甲的巨爪,在玉坠融合之后,竟增生出一枚幽蓝的指刃。刃面上流转的,正是那被血锈覆盖的神秘星图,光芒闪烁,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子时三刻,坤宫地陷!”萧天阙那带着无尽沧桑与警示的残音,突然从葬龙剑中幽幽溢出。顺着剑锋所指的方向看去,地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在那黑暗幽深的渊底,十万具青铜棺椁正随着神秘的力量浮沉。每具棺盖之上,都清晰地刻着燕昭的名字,仿佛这些棺椁就是为他量身打造。棺内伸出一条条缠绕着神秘星轨的脐带,如同邪恶的触手,与巨爪的第九指紧紧相连,画面诡异至极。
涂山月璃突然捂住心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只见那婚契残页竟从她脊背的青铜树图腾中缓缓剥离出来。残页上原本栩栩如生的女帝画像,此刻竟开始融化,如同遭遇了高温的炙烤。金血顺着星图上的锈痕缓缓流淌,在巨爪掌心汇聚成一片血湖。湖中浮现出的倒影,让燕昭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只见初代女帝正怀抱着一个婴儿,缓缓沉入湖底。而那婴孩的脐带,竟不可思议地连接着自己的龙鳞臂,仿佛在冥冥之中,他与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神秘联系。
巨爪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挑衅,突然屈指成拳。第九指那幽蓝的刃光如闪电般扫过,所到之处,三座繁华的城池瞬间被青铜化。城中百姓惊恐的表情,在刹那间凝固成了门环上的浮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永远定格,记录下了这绝望而恐怖的瞬间。燕昭见状,怒目圆睁,挥起葬龙剑,毫不犹豫地斩向爪背。然而,这看似无坚不摧的葬龙剑,却被星图上诡异的锈迹反噬。剑身之上,“往生”二字的铭文如蝴蝶般纷纷剥落,露出底下更深层的“弑亲”古篆。那古老的篆字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
“乾坤倒转,血锈为引!”天机阁主那带着几分神秘与威严的声音,从巨爪掌心幽幽传来。紧接着,巨爪掌心缓缓裂开一只竖瞳,瞳仁正是那枚牢牢嵌在第九指上的玉坠。诡异的血锈顺着那只竖瞳的视线疯狂蔓延,燕昭的龙鳞臂瞬间开始发生异变。只见青铜斑痕如疯狂生长的藤蔓,在鳞片之间迅速滋生。仔细看去,每一条青铜纹路都精准地对应着星图上那神秘的归墟坐标,仿佛在构建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神秘联系。
涂山月璃深知局势危急,她银牙紧咬,毫不犹豫地撕开婚契残页,将燃烧着奇异火焰的碎片奋力撒向血湖。刹那间,火焰中猛然跃出一只九尾狐的虚影,身姿矫健而灵动。它张开利齿,狠狠咬住连接棺椁的星轨脐带。被烧熔的脐带中,瞬间涌出大量散发着青铜光泽的羊水,如汹涌的洪流般浇灌在渊底那密密麻麻的棺群之上。就在羊水浇淋的瞬间,十万具棺椁竟同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突然开启。每个“燕昭”尸骸的胸口,都诡异地浮现出玉坠的印记,泛着淡淡的幽光,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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