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魏无羡正要再次执壶斟满,蓝忘机却轻轻按住他的手,眼中透出一丝关切:“三杯足矣,莫要贪杯。”
他了解魏婴,这人高兴起来便不管不顾,喝酒如饮水,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从前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便是如此,如今历经生死,这毛病竟半点没改。他既担了未来道侣这个名分,便不能由着这人胡来。
魏无羡侧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长声调:“哎呀~ 这可怎么办呢?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管事的啊,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莫要胡说。” 蓝忘机眉头微微一蹙,手上力道却丝毫未减,稳稳地将酒壶移开,换上一盏清茶。
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魏无羡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故意凑得更近,几乎要贴上蓝忘机的脸颊,压低声音道:“二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蓝忘机身体微微一颤,耳尖瞬间红得似要滴血,手中茶盏“咔”地一声轻响,竟是捏出了一道细纹。堂堂男子,怎么能用“可爱”形容?可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隐秘的欢喜。
魏无羡见状,笑得更加肆意,直到察觉蓝忘机眼神逐渐羞恼,才见好就收,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喝茶便是。”
蓝忘机这才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到自己的食案上,只是他那仍然带着薄红的耳垂,却泄露了他尚未平复的情绪。魏无羡看得心尖发痒,若非场合不对,他定要伸手好好揉捏一番。
就在这时,殿中突然响起一个高亢而好奇的声音:“魏公子,您觉得什么尊号更合适?”
魏无羡心中略感意外,微微抬头循声望去,挑眉问道:“你们是在问我?”
“是啊,魏公子侠肝义胆,赤子丹心。这几个称号,不如您自己选一个?”那位修士恭敬地回应。
魏无羡转过头,目光落在蓝忘机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俏皮地眨了眨眼:“不如,就由我们的含光君来定夺吧。”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蓝忘机神色沉静,声音清冷如玉,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一字一顿道:“昭阳君。”
殿内霎时沉寂,众人都微微一怔,这个称号并不在他们的提议中。但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立刻开口恭贺,声音中满是喜悦与敬意。
金光瑶见状,立刻端起酒杯,朝着魏无羡的方向轻轻一扬,笑容真诚又温和:“恭喜昭阳君,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魏无羡眉梢微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有人眼尖地注意到他喝的并非美酒,不禁面露疑惑:“素来听闻昭阳君无酒不欢,今日怎么改喝茶了?”
魏无羡微微侧目,瞥了眼身旁的蓝忘机,眼中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诸位莫怪,并非魏某不喜美酒。实在是……含光君管得严。”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神色各异,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有祝福的,有调侃的,有羡慕的,也有暗自咬牙的。
蓝曦臣嘴角忍不住轻轻扬起,魏公子在情爱方面竟也这般大胆不羁,他万分好奇,忘机今后的日子该有多么丰富多彩。
聂怀桑半掩在折扇后,只露出一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双眼闪闪发亮,一副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蓝启仁轻咳了一声,胡须微微抖动,只觉得自己老脸都有些发热。这个魏无羡,性子依旧没有多大变化,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丝毫不在乎周围的目光。
女修们则交头接耳,兴奋地窃窃私语,讨论着昭阳君究竟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她们不时地瞥向席间那对壁人,目光中带着善意的调侃和打趣。
“你们瞧含光君那神情……真的有点吓人,昭阳君以后可不就惨了。”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哪是管教,分明是纵容。”
“我倒觉得,是昭阳君把含光君吃得死死的呢。”
一时间,席间热闹非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既热闹又微妙。魏无羡却恍若未觉,饶有趣味地撑着下颌,侧身打量着蓝忘机又变得绯红的耳尖,故意问道:“含光君… 这个称号,你偷偷想了多久?”
蓝忘机被他坦诚又热烈的目光看得有些窘迫,但仍旧认真地凝视着他,语气虽轻,却字字坚定:“昭如旭日,慰我余生。”
他眼中带着尚未退却的羞涩之意,在灯火的映照下,恍若星河倾泻,让人移不开眼。
“哎呀,含光君情话说的可真动听,这是在向我间接表白吗?”魏无羡笑得眉眼弯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又凑近他耳边,意味深长地低声道:“不如……今晚…让含光君尝尝被‘昭阳’灼烧的滋味……”
说完,他便迅速退开,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之意。
“魏婴!”蓝忘机呼吸一滞,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中暗含警告。握住茶盏的手也猛地一颤,险些撞到食案上,一抹绯色从耳际蔓延至领口雪白的交襟处。他想瞪一眼那个始作俑者,却在触及对方含笑的目光时,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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