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安全屋的铁皮屋顶,周寅坤拎着扳手敲打婴儿床护栏,金属撞击声惊得夏夏手中奶瓶一颤。
奶渍在水泥地面洇开,男人眼皮都没抬:"十秒。"
"什么?"
"七秒。"
夏夏慌忙擦拭水渍,指尖刚碰到抹布就被钢钳般的手掌扣住。
周寅坤捏着她腕骨打量:
"周夏夏,擦个桌子抖成这样,怎么抱孩子?"
"用不着你教!"
扳手砸在铁架床上的巨响震落墙灰,男人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青筋微突的手背:
"你爸当年握枪也抖,后来..."
"周寅坤!你闭嘴!"
玻璃窗轰然炸裂,夏夏被周寅坤按进墙角。
子弹穿透未完工的婴儿床,木屑纷飞中,红蝎的冷笑混着雨声传来:
"坤哥连尿布都要亲自换?"
周寅坤甩出扳手击碎吊灯,黑暗降临的刹那,夏夏摸到工作台下的霰弹枪。
红蝎的高跟鞋踩碎满地奶瓶碎片:
"小可怜还不知道吧?你出生那天..."
夏夏的子弹擦过红蝎耳际,周寅坤的军刀同时钉穿她披风。
两个女人撞翻置物架滚作一团,奶粉罐爆裂的雪雾里,夏夏的膝盖狠狠顶住对方肋下:
"说啊!"
"你爷爷的子弹..."
红蝎突然摸向腰间,周寅坤的皮靴碾碎她手腕,
"轮得到你多嘴?"
安全门被爆破的气浪掀飞,阿耀的冲锋枪扫倒三个缅甸枪手:"
东侧有直升机!"
"带她走。"
周寅坤扯过防弹毯裹住夏夏,
"去码头。"
"我不..."
"轮不到你选。"
皮卡在暴雨中漂移过弯,后视镜里映出夏夏苍白的脸。
周寅坤单手控着方向盘给霰弹枪上膛:
"安全带。"
"你当年为什么..."
"闭嘴。"
轮胎碾过路障的瞬间,直升机探照灯刺破雨幕。
周寅坤猛打方向盘撞进水果市场,榴莲山竹滚落满地。
夏夏突然扯过他的衣领:
"回答我!"
子弹击穿挡风玻璃的刹那,男人反手将她按在膝头:
"找死?"
"你杀他们的时候,我是不是在哭?"
直升机轰鸣声逼近,周寅坤踹开车门滚进货摊。
夏夏被他拽着钻进腌鱼桶,腥臭的盐水浸透衣裳。
红蝎的皮靴踏碎摊位上方的木板:
"坤哥躲猫猫呢?"
夏夏的指甲掐进周寅坤手臂,男人突然咬住她耳垂:
"呼吸。"
湿热疼痛让她浑身战栗,头顶传来霰弹枪上膛的声响。
"你爸咽气前求我两件事。"
周寅坤贴着她耳际呢喃,
"一是让你活着,二是..."
腌鱼桶盖被霰弹轰飞的瞬间,他抱着夏夏撞破竹墙。
红蝎的子弹追着他们射入湄公河,周寅坤在浮沉中扯开夏夏的救生衣:
"蹬腿!"
"你还没说完!"
"二是让你叫我叔叔。"
浑浊河水呛入鼻腔,夏夏在挣扎中扯落他衬衫纽扣。
周寅坤掐着她的腰浮出水面,伤口渗出的血丝在急流中晕开。
货船探照灯扫过河面时,阿耀的钩锁缠住夏夏手腕。
周寅坤突然松手,任由自己沉向黑暗。
"周寅坤!"
少女凄厉的尖叫惊飞夜鹭,男人破水而出的瞬间甩出匕首,刀刃精准刺穿红蝎狙击手的咽喉。
他湿发贴在额前,赤脚踩上甲板:"鬼叫什么?"
夏夏将急救箱砸在他脚边:"你故意的!"
"教你凫水。"
周寅坤扯掉浸血的绷带,
"下次闭气能超过三十秒再说。"
货舱传来婴儿啼哭,奶妈抱着襁褓瑟瑟发抖。
周寅坤拎起奶瓶试温度,枪茧摩挲过婴儿细嫩的脸颊:
"吵。"
"你别碰她!"
夏夏夺过孩子的力道太猛,撞翻了消毒锅。
周寅坤接住滚烫的钢盆,掌心瞬间燎起水泡:
"又发什么疯?"
"你手上..."
"死不了。"
晨雾漫进船舱时,夏夏盯着他缠满绷带的手:
"为什么救她?"
"谁?"
"这个孩子。"
周寅坤给格洛克涂枪油:
"阿耀捡的。"
"撒谎。"
"你当年也是我捡的。"
奶瓶滚落甲板的声响中,夏夏突然揪住他衣领:
"那为什么杀他们!"
男人任由衬衫扣子崩开:
"想杀就杀了。"
"那我呢?"
"你不一样。"
汽笛撕破晨雾,周寅坤将平安符塞进襁褓。
夏夏看见他后背新增的弹孔,凝血黏着发黑的绷带。
"教我。"
"什么?"
"所有杀你的办法。"
河风卷着燃烧的渔网掠过船舷,周寅坤的嗤笑混着枪械拆解的脆响:
"先把奶喂了。"
"周寅坤!"
"叫小叔叔。"
婴儿啼哭再次响起时,男人将温好的奶瓶怼进夏夏手里。
她指尖擦过他结痂的咬痕,那是昨夜在水底被她咬伤的。
阿耀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周寅坤听完扔给夏夏:
"红蝎死了。"
"你杀的?"
"吞枪自尽。"
"为什么?"
"可能..."
他擦拭着冒烟的枪管,
"突然不想活了吧。"
奶渍沾在婴儿唇角,夏夏轻轻拭去。
周寅坤突然捏住她下巴:
"恨我就好好学。"
"学什么?"
"怎么笑着捅刀子。"
货轮驶向晨光时,夏夏握着他执枪的手扣动扳机。
浮尸随枪声沉入湄公河,周寅坤的体温从后背透来:
"手别抖。"
"没抖。"
"心跳太快。"
"你听错了。"
"是吗。"
奶妈抱着熟睡的婴儿悄然退场,甲板只剩弹壳滚动的轻响。
周寅坤突然将夏夏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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