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地泼洒在炽煌学院的每一寸土地上。院长办公室内,昏黄的灯光摇曳,勾勒出院长那满含期待又略显焦急的轮廓。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始终紧紧锁住那扇紧闭的门。终于,一阵略显迟疑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院长微微坐直身子,轻咳两声,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进来吧,让我等得可不算短啊。”
杨胜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疑惑:“院长大人,听闻您找我?”他才刚踏入学院的大门,便被两位神色冷峻的老师强行“护送”至此,心底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院长见状,脸上瞬间绽出一抹爽朗的笑容,那笑声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哈哈,我就知道,逢上事儿,大家都会本能地往自己觉得最安稳的地方跑,你小子也不例外。快进来,咱好好唠唠。”
杨胜迈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一屁股就坐在了院长对面。他的坐姿看似随意,实则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院长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手术刀,上上下下将杨胜打量了个通透,半晌才开口:“好小子,你这回可是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你前脚刚把事儿闹得满城风雨,后脚就玩起了消失,可把我忙得焦头烂额。说说吧,到底咋回事?还有,你家那位神秘前辈呢?他没陪你一道回来?”
院长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扑通”一声砸进了杨胜平静的心湖,溅起层层水花。他满脸茫然,瞪大了眼睛,那无辜的模样仿佛在说:“什么前辈啊,院长?您这话可把我弄糊涂了。”
院长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哼!你小子少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你,两条大人物的性命就这么没了,你会毫不知情?梁虎和刘战为啥对你穷追不舍?刘战暂且不提,梁虎可是咱学院德高望重的老师,更是你的授业恩师,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他为啥要置你于死地!”
杨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他暗自叫苦,不过是跟陈卓提了一嘴那事儿,怎么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这些大人物的消息网,简直可怕得超乎想象。
杨胜眼珠子滴溜一转,心中一横,也罢,反正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占着理呢,有啥说啥。要是院长真想对自己不利,哪还能容自己这般安稳地坐在这儿,怕是一回来就被五花大绑,直接拖去处斩了。于是,杨胜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当然,关于“十条”的事儿,他就像守着一个绝世机密,只字未提。
院长静静地听完,眉头却皱得更深了。他总感觉杨胜就像一座神秘的冰山,表面上展露的不过是一角,水下还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如同当初对待刘广那般,院长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要读取杨胜的记忆,将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相一一挖掘出来。
还没等院长付诸行动,杨胜像是变戏法一般,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片银杏叶。那叶片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与神秘的力量。杨胜赶忙说道:“这是我家大人长辈特地让我转交给您的,请您过目。”
院长满脸疑惑,伸手接过银杏叶,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叶片,嘴里喃喃道:“嗯?给我的?”
杨胜紧盯着院长的眼睛,追问道:“不知院长是否认得此物?”
院长也是头一回见识到这般奇特的银杏叶,单从外观判断,这起码是五阶银杏身上的稀物。再瞧那叶片上的字迹,虽寥寥数笔,却笔锋苍劲有力,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气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
院长抬眼看向杨胜,目光中满是探寻:“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你家里究竟是哪位神秘大人,让你拿给我?”
杨胜本以为院长一眼就能认出这银杏叶背后的深意,见院长如此追问,也不多言,只一味坚持是家里长辈所托,死活不肯透露大人的身份。他还信誓旦旦地说,长辈交代过,院长一看便知。
院长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心想,我瞧了又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啊。算了,先把正事办了要紧。管你背后是什么通天的背景,还能大得过我这炽煌学院不成?不过是读取个记忆罢了,能有多大事儿。
院长看向杨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乖乖配合我,千万别反抗,否则,苦头有你吃的。”
话音刚落,院长的手掌便如同一团黑色的迷雾,瞬间出现在杨胜头顶。刹那间,杨胜只感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大脑深处肆意爬行。那种异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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