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宽心吧!只要钱主任说话,这地谁都拿不走。”说话的长脸小胡子瘦高个,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位表情严肃地中年人。
“在朝阳,能量比我大的人多不胜数。”钱路宽轻轻摇头,他轻轻扬头,用下巴指了指刚刚赶到的宝马轿车,然后说道:“那是宝马公司最顶级的轩辕轿车,知道那是谁的车吗?翰林奥迪斯电梯公司的车。”
“您是说,孙……”长脸小胡子瘦高个试探着说道。
钱路宽轻轻点头,说道:“他要是看上了,那这块地十有八九就是他的了。”
“他……有这么厉害吗?”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有些不信。
“这位孙老先生平时极为低调,从不显山露水,很少有人知道,在禁卫军刚刚成立不久,他就与禁卫军搭上了关系,儿子在禁卫军当师长,女人曾经是戈辉的助理,后来去了外事局,担任俄国课主任。”钱路宽感叹道:“这样的背景,还不够厉害吗?他如果看上这块地,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这么说,我们没戏了。”长脸小胡子瘦高个一脸失望地说道。
钱路宽重重地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如果他也看上了这块地,我们就是没戏了。”
“唉……我们设想中的顶级会馆,只能另外选址了。”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无奈地感叹。
对钱路宽来说,这里虽然是首选,但换个地方也不是不行,谁让自己暂时抢不过人家呢,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不久的将来,他相信,他想要哪里,哪里就是他的。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轻轻自语:“时间差不多了,那几个人差不多快到了。”回头看了司机一眼,打了一个手势,然后直接向龙旗雅士轿车走去,在钻进轿车的那一瞬,告诉司机:“江浙会馆。”
长脸小胡子瘦高个和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也赶紧回到自己的宝马车里,叫司机跟上前面的龙旗轿车。
此时,孙翰林从宝马轿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空地,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好大一片空地啊!能盖好几栋厂房啊!”
从车上下来的孙婉儿,也是一脸的欣喜,但在她心里,可没想建设什么,就这么空着,种上庄稼也行,对,就种庄稼,反正不盖房子,坚决不许爹在这里建厂房。
“拿下,高低拿下,翰林奥迪斯电梯再建个第三工厂,反正几年后,这里整条街都会搬到奉天。”孙翰林直接作出了决定,凭他和红楼的关系,这块地非他莫属。
“那几个人,好像看到我们的车来了,就匆匆离开了。”孙婉儿一脸奇怪地说道。
“咱家的车牌号,在朝阳商圈里谁人不识啊!”司机孙小果一脸得意地说道:“看到咱家的车,他们就知道,这块地,他们没戏了。”
“我倒没觉得。”孙婉儿不以为然地说道:“要不是我看上了这块地,你们也不会来这里。”
“看着这块地,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戈辉时的时候,沙俄兵在后面追,我们在前面逃命。那时真的以为自己会命不久矣了,戈辉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啊!”孙翰林回忆道。
看着眼前的巨大空地,孙婉儿想到了自己的好闺蜜于若雪,想到了殒身于此的东北副官,多好的一对璧人,如今却天人两隔,孙婉儿不禁潸然泪下。
“怎么还哭了?”孙翰林惊讶,马上又释然了,因为他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似乎好像自己的宝贝女儿喜欢戈辉,没影儿的事儿,他倒也没问过,今天看来,或许是真的。于是宽慰道:“造化弄人,很多时候,这就是命。戈辉的死,于特区的很多人来说,情感上都是很难接受的,你也……”
“爹——”孙婉儿连忙打断父亲:“这些不吉利的话,可不要再说了!”
“不吉利?这有什……”孙翰林十分不解,话还没说完,又被女儿打断。
“爹,我是在替闺蜜于若雪难过,她的男朋友东北副官,那一夜殒身于此。”孙婉儿解释道。
“哦……东北副官,多好的年轻人啊!英俊!稳重!健谈!可惜了了!”孙翰林瞥了眼宝贝女儿,曾几何时,他还曾想过让东北副官做自己的好女婿呢!真的没想到啊!
“小年那天下午,雪儿刚刚带着东北副官见了父母。”孙婉儿对着眼前的空地出神,口中喃喃自语:“雪儿啊,你此时应该在老河滩公墓吧!”
“这次伤亡有多大?一定不小吧!”孙翰林满脸感慨地问道。
“,包括1月18日凌晨,日本人炮击总督衙门,殒身的139人。”孙婉儿轻轻说出一个惊人的数字:“这只是阵亡的数字,不包括受伤和致残。”
孙翰林扭头看向奉天方向,思绪飞到八角台镇,飞到老河滩禁卫军烈士公墓。战争还没有结束,牺牲还会继续吧!老河滩那里肯定还会增加更多的墓碑。想到此,心绪立时变得沉重,声音低沉地说道:“回吧!去江浙会馆。”说完,向宝马轿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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