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不需要太多的准备,提枪开干就可以了。”肥头大耳的年轻胖子,操着一口广东腔打破了沉默:“我家老豆说过,很多事,想多了,就越想越不对劲,直接开干,最痛快,最省事。”
“总的说来,万事俱备,就差确定具体的行动时间了。”钱路宽表情若有所思,话却说的十分肯定:“筹谋了这么久,肯定是要大干一场的。”
“说多了都是故事,要不就在除夕夜吧!大过年的,谁会想到我们会搞事情。”萧强那招笑的广东腔北京话很有特点:“敢拼才会赢,送过来九千人,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除夕夜?哈……”移民安置局副局长宁昌河笑了:“真是个好日子!辞旧迎新,也是我们改天换地的时候。”
“我觉得行,确实不能再等下去了,就在除夕夜,深夜零时,全城放鞭炮接神的时候。”邮政总局办公室主任刘富贵十分赞同。
“那就除夕夜。”大背头,四方脸,细眉细眼的中年人,看了长脸小胡子瘦高个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会和杨老板一起,带着两千四百人枪,坐着蚯蚓小火车,夜里十时前,进入朝阳。”
肥头大耳的年轻胖子也马上附和:“我和路桥公司的刘经理一起,带着三千人,也在深夜十时进入朝阳。”
钱路宽表情凝重地点点头,严肃地说道:“红楼,是我们的第一目标,朝阳外围的武装警察第二旅,是我们的第二目标。我们必须拖住并吃掉武警第二旅,同时拿下红楼,朝阳才真正的属于我们,但是……”钱路宽把陷在沙发里的身体拔出来, 顺势伸向面前的茶几,把手中即将燃尽的满江红,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接着说道:“这一仗不好打,我们手中都是二十响的FA-96,射程有限,比不上武警的步枪,他们还有大量的机枪,所以我们除了人多以外,优势并不大。”
大背头,四方脸,细眉细眼的中年人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是帮会,不是正规军,从来都是近距离开枪。夜色中靠近,近距离开枪,子弹打的没有步枪远,不是问题。”
“我们还是分配一下各自己的任务吧!”萧强怪异广东腔插话进来:“既然时间也确定了,各自的任务也要确认一下吧!”
就在江浙会馆二号楼三楼的顶级客房里,十个人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候,红楼调查室副主任宋元的办公桌上,已经多出了一份牛皮纸档案袋。
调查1课的李惠琳课长正在汇报她了解的情况:“萧寅,红楼警卫团(团连编制,一共二十个警卫连,2500人)第十连连长,从去年十一月到现在,以见对象的名义,共外出十三次,最后一次是昨天,不巧被另一位外出的士兵看到,他钻进了一辆宝马轩辕轿车里,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这名士兵回来后,直接向调查室做了汇报。”
李惠琳最后下结论:“我怀疑萧寅有问题,虽然作为警卫连长,他有更多的外出权限,但是次数还是太多了,有必要对其进行特别调查。”
红楼调查室专门调查在红楼工作的所有人,收入、家族关系和现状、日常交际、信件、电报等等,很细碎,很详细,这些都是为了红楼的安全,也是为了保密。
宋元伸手从桌上捡起牛皮纸文件袋,把缠绕的细绳一圈一圈的解开,从里面拿出了十几页纸,还有多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严肃又不失凶厉的脸。
萧寅,1880年生于广州三元里,1903年初移民朝阳,1903年6月加入朝阳民兵,1904年初,在国防服役协议上签字,在禁卫先锋军旗下宣誓,正式成为禁卫军战士……
宋元没有细看萧寅的个人履历,只是大体上扫了一眼,然后就放下了,他告诉李惠琳:“萧寅,或许有问题,可以找特区安全内务部协助调查,但没必要进行特别调查。”
“我这也是为了红楼的安全,萧寅虽然只是警卫连长,谈不上涉密,但他知道红楼每周的防御部署,这对红楼来说,就是安全隐患。”李惠琳坚持说道。
“那你就招他过来具体问问吧!”宋元叹了口气,做出了妥协,但他还是强调:“但不许进行特别调查,总司令刚刚遇袭身亡,这个时候隔离审查一位警卫连长,会产生恶劣的影响,我不想让红楼人心慌慌。”
宋元,距离红楼的权力核心相对较远,还没有资格知道戈辉还活着。事实上,整个红楼,知道戈辉还活着,而且就住在红楼,这样的人,不超过十人。
王超辉主任不在,红楼调查室成了宋元的一言堂。
李惠琳满脸失望的走出了宋元的办公室,她也不打算招萧寅过来问话了,与其打草惊蛇,不如请特区安全内务部协助,暗中调查。
宋元看着李惠琳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他知道,李惠琳是不会放弃的。这个萧寅连长,真的有问题吗?一个连涉密权限都没有的警卫连长,有问题,又能有多大的问题?总不会是协助外人进攻红楼吧?什么人有这个胆量和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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