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金迎春问道。
“二楼,左手边,最里面的包房。”孙小果直接说道。
金迎春带着四名巡警,直接冲向楼梯,上二楼。
孙小果继续拨完了110,然后把听筒对准了耳朵,听到里面有人接电话,才直接说道:“这里是江浙会馆,有人开枪袭击了翰林奥迪斯电梯的孙先生和孙小姐。”说完,放下电话,直接冲向二楼。
当孙小果冲到二楼时,五名巡警已经与十几名壮汉持枪对峙了。
“把你们的枪放下,这里是朝阳,我们是朝阳警察。”金迎春大声呵斥,内心却紧张的要命,不断自责,自己太蛮干了。
“我再说一遍,放下你们的枪,我们是朝阳警察,你们想和全体朝阳警察,全体禁卫军开战吗?”金迎春大声威胁,声音嘶哑,必须大声点,他怕自己的声音颤抖。
“叼你老母化臭西。”萧强骂了一句广东话之后,拧着眉毛说道:“里面的人,枪杀了我的人。”
“谁杀人都不行,是非对错,朝阳警察自有公断。”金迎春的声音虽然平稳,但脸上的肌肉却在颤抖。
“不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里面的人必须死。”萧强咬牙切齿地说道:“食咗屎啦你,叼你啊死捞头,信悟信我起你天灵盖度阿督屎啊……”又输出了一连串的广东话。
“这里是朝阳,是禁卫军的天下,不允许江湖仇杀,朝阳警察自有公断。”金迎春听不懂广东话,他只认准一条,继续强硬,也只能强硬,不敢软一丁点儿。
这时,一位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快步来到萧强身侧,低声道:“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节外生枝,我们……”一大堆的好话,苦劝肖霸王。
“那我的人就白死了吗?”萧强恶狠狠地瞪着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胡利,这不干你的事儿,我们广东仔……”萧强根本不听胡利的劝解。
“这也是钱主任(钱路宽)的意思,他提醒您,切不要因小失大。我们……”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中年人,又是一长串深入浅出的劝解,。
“人命关天,我的人死了,是小事儿吗?”萧强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滋出来的,连发两问:“你们北方人就是这样做事的吗?”
头戴瓜皮帽,身材胖乎乎的胡利,肥脸上已经见汗了,显得油光崭亮。他知道,萧强此时失去理智了,他劝不动,只能回去换别人来。
“放下枪!”金迎春为了保持气势,厉声大吼:“现在!立刻!马上!”气势这一块,必须做足了,这是在朝阳,在自己的地头,我又是警察,气势弱不得。
“我顶你个肺!”萧强怒吼,随手掏出自己的FA-11,对准了金迎春,就要开枪。
“等一下”一声尖叫,从众人身后传来,特区农业局发展规划司司长赖艾贤,先是急声大吼,然后快步来到萧强面前:“强仔……”压低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大局为重,事成之后,你想怎么玩儿都可以。其实……”赖艾贤也是一串串的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然而……
“脚高低啵凹凸不平衡大细边你老母臭嘿你条食屎狗。”肥头大耳的年轻胖子,广府码头会的少东家,先是用广东话骂了一通,然后才来到萧强身侧:“强仔,要开干吗?我和你一起,强龙,怎么可以让地头蛇压住呢!”
“还有我!出门在外,广东人的心得齐。”大背头,四方脸,细眉细眼的中年人,尖刀帮的二当家,来到萧强的另一侧,沉声道:“我们是猛龙过江,大杀四方!”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金迎春再次大吼,他必须在气势上压住这些人:“你们要和朝阳警察开战吗?是要和禁卫军开战吗?”
“战又如何?”萧强怒吼,但话音未落,特区商务局政策研究室主任钱路宽的身形已经挡在了萧强面前,严肃地说道:“强仔……”然后压低声音:“真要如此吗?这些天我们费尽心思,你难道什么都不顾了吗?嗯?”钱路宽盯着萧强的眼睛,慢慢地说道:“先放下枪!有事好商量!”
萧强此时也恢复了冷静,目光凶狠地盯着一身藏青色警服的金迎春,表情越发的扭曲,但举起的手枪,慢慢地放下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非对错,朝阳警察自有公断,这里不允许有江湖仇杀。”金迎春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再次强调,他真的不想把矛盾激化。
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鞋跟踏地的声音。
容颜绝美,面如寒霜的孙婉儿从包房里走出来,众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孙婉儿身上。
孙小果迅速上前,直接用身体挡在孙婉儿身前,同时举枪在手,平静地说道:“小姐,这里危险,您不应该出来。”
肥头大耳的年轻胖子,广府码头会的少东家,似乎明白了,问题肯定出在这个女人身上。
大背头,四方脸,细眉细眼的中年人,尖刀帮的二当家,心中了然,果然还是因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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