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陈亦星和陈家人突然离开三泉村,难道真的是因为——树神庙?
那个危险的东西,就是树神?
“不可能……不可能……”林晓喘着粗气,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手脚发抖,眼前的房间开始天旋地转。
“陈亦星……为什么……那时候……”她语无伦次地呢喃。
“喂,你怎么了?”王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林晓脑子一片浆糊,恐惧和混乱像潮水般涌来。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头痛欲裂,下腹一阵阵地抽痛——
“不要……!”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就在这时——
“嗤!”一股冰冷的薄荷味扑面而来。王鹤突然拿起那瓶香水,对着她的脸喷了一下。
“啊……”林晓猝不及防,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可神奇的是,那股混乱的情绪竟然慢慢平息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脑子逐渐清明。
“冷静点了?”
“你……做什么了……?”林晓揉着眼睛。
“这玩意儿还能镇定情绪。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配料表很干净,放心吧。”他把瓶子塞回包里,“看你这样子,好像知道的不止陈亦星的下落啊。轮到你说了,把你知道的关于陈亦星的事,全告诉我。”
林晓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从六年前陈亦星搬到三泉村开始,到庙会那晚的恐怖经历,再到后来陈家人神秘消失,村里人变得怪怪的经过。
她甚至连自己当时的恐惧和疑惑都和盘托出——那些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事情。
为了让王鹤明白,她还讲了三泉村的来历、风俗和树神庙的传说。说了好久,可奇怪的是,平时不擅表达的她,这次居然说得顺畅无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刚认识的男人如此坦白。明明他长得像个危险分子,身份和动机也未必可信。可她就是觉得,这个名叫王鹤的男人,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或许是因为他救了她,或许是因为他面对怪事时的从容,总之,她愿意相信他。
更重要的是,她想救陈亦星。
如果他真的身陷险境,而王鹤能帮他,她绝不会犹豫。
他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句话,大多时候只是皱着眉,盯着房间一角,像在思考什么。
“……呼。”林晓说完,长出一口气。她嗓子干得发疼,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王鹤沉默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原来如此。”
“所以,六年前,陈亦星真的是被树神迷住了吗?”她急切地问。
“……那小子……不会吧……”王鹤低声嘀咕,像是自言自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什么不会?”林晓追问。
“……不,不可能……”他还是没理她。
“喂!”林晓提高嗓门。
“啊?”王鹤终于回过神,看向她。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她气呼呼地问。
“哪能听明白啊。”他撇撇嘴,靠回床架,双手抱胸,“不过,这村子肯定有猫腻。”
“什么猫腻?”林晓一愣。
“三泉村、树神庙、五谷丰登的树神、庙会、游行和祭祀、顾家和陈家……”王鹤仰头盯着天花板,嘀咕了一串词,突然看向她,“我一来就觉得不对劲。你说的村子历史和风俗,还有村民对我的态度,都透着股诡异,怎么看怎么奇怪……”
“切……怪异……”林晓刚想反驳“你才怪吧”,就被他打断。
“哼,你还是个小丫头,哪里懂这些。人性的本质,不是看表面就能明白的。”他瞪了她一眼。
“拜托,别老把我当小孩!”林晓不服气,“我都十七了!”
“十七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懵懂的高中生。”王鹤嗤笑。
“你不也才二十一?比我大不了几岁!”她反击。
“别拿我和你比。我经历过的,你这种小丫头想都想不到。”他冷哼。
林晓气得想顶嘴,可又找不到话反驳。确实,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超乎年龄的老练,像个饱经风霜的社会人。
她不甘心地瞪着他,正要再说点啥,王鹤却突然站了起来,把地上的漫画和耳机塞进包里:“在这儿待着也没用。陈亦星不在这儿。”
“诶?等等!”林晓也赶紧站起来,“对了,你为什么在这儿?这是陈亦星以前的家,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超能力?”
“扯什么淡啊。”王鹤翻了个白眼,“相信科学好不好,我靠脚印找来的。被你们赶走后,我自己摸索着查的。”
“什么赶走?你不是坐出租车走了吗?”林晓疑惑。
“看吧,你们果然监视我。”王鹤冷笑,“我下了车就走回来了。司机骂骂咧咧的,但我必须找到陈亦星。所以我溜到这条空荡荡的街巷。你们不欢迎我,我就偷偷找呗。结果发现这房子门锁坏了,进去一看,有脚印。顺着找,就发现陈亦星在对面房间睡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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